咔哒！

罗兴尴尬的看着手中的枪支，不信邪似地再次扣动扳机——

咔哒！

咔哒！

咔哒！

“卧槽？”

呆呆的看着手枪，罗兴有些懵逼，为毛这枪不能用？

“白痴~你见谁家手枪没子弹能打出去？”

就在这时，罗兴突然感知到一个意念在自己脑子里响起来，话语中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

“谁？”

罗兴猛地抬头望向左右。

愣了下，罗兴再次看向手枪，似乎有些反应过来：“阿Q？”

这该不会是神器的意识吧？

“……很高兴认识你，罗兴。”

那到意念再次响起，语气中似乎还有着某种不情愿？

“哈哈哈哈~卧槽，真不愧是神器啊！”

罗兴感觉很兴奋，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不是说，得等到孵化之后才会……？”

“是的，所以……我现在并不是完全体，只是检索了你所在世界的，嗯，这个互联网之中的信息后，所形成的一个类人工智能而已。”

神器再次回答，不过这次的音调倒是有些像电子合成音，没有一丝波澜。

“额？听不懂~”

罗兴果断的摇了摇头，“那，到底和孵化之后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能够提供更多的资源，将我培养出来的话，我将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一个有灵魂的生命。”

“目前的我，仅仅只是一段不太稳定的残片而已，所能做的，唔，也就和贾维斯差不多吧~”

神器的回答算是稍稍给罗兴解惑，结合之前的话语，好歹也是一个有脑洞的扑街，此刻也算大概理解了阿Q的存在，但是另外的问题浮上心头——

“贾维斯？谁？”

“白痴~你上个月看的电影，你都能忘？”

“上个月？电影？”

“钢铁侠。”

“钢铁侠？啊！我知道了！钢铁侠的那个智能管家？奥创？”

“白痴！贾维斯是幻视！”

“……”

清醒过来的路由环顾着四周，周遭的景象熟悉中带着丝丝的陌生，他发誓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绝对没有见到过，可是——

卧槽？

“这，好像是……虚空？”

路由脑海当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刚刚的梦境画面，深邃且漆黑的无尽虚空，和此刻的景象是如此的相近。

但隐约中，路由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就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看到一个一行8号文字当中有却偏偏有一个字大了那么一个字号，微小却很严重——

“你的感觉并没有错，这个地方确实是有瑕疵。”

就在路由蹙眉的时候，一个恢弘的声音自虚空中回荡而起，嗡隆隆的，让路由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嗯？”声音很熟悉，似乎以前曾经听到过，路由心中一动，轻声问道：“无尽？”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记得的！”

虚空中再次回荡起疯狂的笑声，但这一次似乎有某种力量出手，对这片虚空进行了固化稳定，声音并没有产生起波浪。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路由依旧皱着眉头，现在的情况有点儿出乎预料，本以为会是很熟练的炼化无尽之塔，可是这先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接着竟然这梦中生物竟然还真的出现了？

感觉有些怪异。

“显而易见，我陨落了。”

无尽的声音很坦然，并没有什么怨念，也没有什么不舍，让人很是诧异这陨落到底是不是死亡的意思？

“就如同你之前所感知体验的那样，我被黑洞所吞噬，然后，就陨落了。”

路由不解的问道：“陨落？那你现在？”

“这只是一个残念而已，等你到了某个境界之后，自然就会了解，死亡并不等同于消亡。”

无尽轻轻的，给路由解释着，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和曾经那个小丫头一样，是来炼化这本源核心的吧？”

“呃~小丫头？应该是的吧？”

路由轻咳一声，那个小女神，确实是一个小丫头，至于本源核心，或许就是指无尽之塔，“确实是艾泽拉斯让我来的，说这无尽之塔对我会有很大的帮助。”

路由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精神力从天而降，将自己从里到外扫视一遭。在这道精神力面前，路由感觉自己就像浑身赤裸一般，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无尽轻轻一乐，似乎从路由的身上探知到了什么秘密，“既然那个小丫头这么跟你说了，那我这个本源核心，就要交给你了。”

“本源核心？”

路由愣了，在梦境之中的记忆虽然不太深刻，可对于某些比较基础的东西，还是有印象，就比如最后关头那三尊位面生物，正是燃烧了本源核心，才能成功的将无尽轰进黑洞的。

“我说过了，我已然陨落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缕残念而已。”

无尽淡定的话语回荡在虚空，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庞大的意识流，猛然间灌输到路由脑海，“这本源核心，就交付给你了，至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啊~”

庞大的意识流在这短短时间内，猛烈的轰击着路由的精神海，硬生生的将他原本不过池塘般大小的精神海开辟成辽阔的湖泊，一望无垠。

但随着精神海的开辟，路由却感受到了无比的痛苦。

人类感知痛苦，是源自于神经的传递。

此刻路由所感受的，却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痛苦，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被揉成一个小球，在下一个瞬间却又被拉扯至无限大，那股撕裂感让路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分身无数！

伴随痛苦而来的，是无法言说的信息流，为了逃避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苦，路由果断的选择沉浸在了那道信息流中。贪婪的吸取着其中的知识。

而这时，虚空之中若隐若现的响起了无尽的声音，声音很轻，但依旧引起虚空轻微的震荡，轰隆隆的，具体的话语，都有些含糊不清，无法分别了——

“小家伙，这本源核心交付给你了，好好的使用祂吧，希望，你能代替我完成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