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将针筒取下来,屏住呼吸,不慌不忙地前校
这三年她被父亲赶出国外,在底层最恶劣的环境里摸爬滚打才生存下来。
几百次架那可不是白打的。
另一只手继续打开手电筒,朝前面晃了晃。
对黑漆漆一团的地方,宁烟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三年前那个如噩梦般可怕的晚上,也是像现在这样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是她所谓的十八岁成人礼,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强行破了身子。
那段意识其实很模糊,她只知道那个混蛋就像一只精力过盛的野兽,在她身上花样百出地折腾了整整一晚上。
到现在想起来,宁烟还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骨碌碌”
前面传来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宁烟收敛心神,迅速举起手电筒。
前面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杀气,一只坚强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谁?”
黑暗中男饶声音清冷如冰雪,还夹杂着一丝残酷的血腥味。
一颗心跳到了喉咙口,宁烟屏息凝神,凭声音确定了男人所在的方位。
右手持着针筒果断地按在男饶腹下方。
她咳嗽了一声,声音清润,含着警告。
“别动,你现在就带我出去。我针筒里装的是满满一支镇静剂,如果你不照做。”
“我就让你的弟弟从此安静一辈子,再也昂不起头!”
黑暗中的气息瞬间变冷,
耳畔传来一声清冷的笑声,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按下,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迅速往上抬。
针筒掉在地上,她握着手电筒的手腕被握紧,强行地偏到了另一方。
糟了,这个男饶身手太猛,居然是个高手。
宁烟急了,直接一脚就向对方踹过去。
她的脚刚抬起来,身下忽然一阵颠簸,男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向后仰倒。
手电筒炽热的光亮正好照在男饶脸上,宁烟眯了下眼眸,不自觉呆了下。
她看到一双冷幽的,深不可测的琥珀色眼眸。
这个男人长得真帅!
深邃立体的五官,身形清矍,气息高贵而沉静。
那双眼睛看似平静,却暗藏阴骛的气息,就像两潭幽深的湖水,不动声色地散发着寒意。
是个绝色倾城的极品男人,但是他却坐在一张轮椅上,双腿僵直不见动弹。
宁烟心跳了一拍。
这是一个不能去招惹的男人,就像一朵惊艳的罂粟花,诱惑到了极致,但是分分钟钟就会夺你命。
“你不是姓王的派来的吧?”
姓王的最多就是一个主任,手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物?
也不等他回答,宁烟爬起来就要走。
既然不是她的敌人,那她也没有去招惹的必要。
但是手刚撑住他的胸膛,轮椅忽然直接向后倾去。
宁烟一个颠簸,直接倒在了男饶身上。
“怎么,想故意勾引我?”
男饶声音清冷,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里渗着一丝丝寒意。
从成年后,就不知有多少女人变着法子向他投怀送抱,想爬上他的床。
但是,这是唯一一个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还不讨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