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的案桌上似乎有些杂乱。分门别类的刑事案卷堆叠在不同的位置上。而黎小雅和李小刚案件的卷宗则放在最显眼的一排位置上。
“你们是在处理这件案子吧?”,女警员一边忙着敲打着键盘,一边说着。
“嗯”,刘青山稍微地点头应答。
“队长,你们这次的案件看上去......?”,女警官略微地摇了摇头。
“的确比较棘手,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凶手的心理素质以及反侦查能力应该很好”,刘青山叹了口气,随意地挑着卷宗左右翻看。
“是吗?那你们这次的任务就重了,我们档案科室也是跟着你们累喽”,女警员嘴角上扬,瞥了一眼刘青山后,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手忙脚乱地整理地面上混乱散落着的档案。
“又不只有这一个,最近还接到几起盗窃案呢,真期望违法犯罪的人越来越少啊”
“你说这人犯罪,起初谁会呢?”,女警员深深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一个好人也会突然变坏,但是一个坏人想要变回好人就难咯,覆水难收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对这几年的数据进行分析,大部分犯人都是累犯,其中临时起意犯罪也占有一定比例。”
“也是,物欲横流的社会,有几个能永葆心性呢”,女警员显得有些无赖地说着,停顿了会儿后,又还是手忙脚乱地工作,眼前还有五大堆卷宗没处理完。
“人性,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要不然也没必要用法律约束了”,刘青山放松呼吸,将手里的卷宗重新摆放在桌子的右上方,看了看紧张忙碌的女警员后,“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吗?早点整理完早回去吧”
“不用了,你就把那些分成五卷装入档案盒里面就可以了”,女警员指了指桌子下方那些摆放地整整齐齐地足有一米之高的五叠黄色卷宗。
“这些盒子?”,刘青山毕竟没做过档案工作,对案卷分类和整个卷宗的装订过程自然显得有些手生以及不知所措。
“是的,就是这些”
刘青山蹲下身子,一身黑色的警服似乎也折现出几丝褶皱,却丝毫没有影响他身材魁梧地外形。每装入五份卷宗,他就会仔细地对案卷日期等相关信息进行核对,不过这也丝毫没有降低效率。
“唉,整个档案室就你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刘青山看向女警员,脸面生出几分疑惑之情。
“他们都请假回去了,就只好我一个人呗,工作不是还得继续进行下去,不是吗?”,女警员很顺畅地回答道。
“好吧,看你这忙的。这样,明天给你安排几个人,他们帮你装订、审核,这样你就能轻松很多了”
“那真是太谢谢队长啦”,女警员面对着刘青山嘻嘻地笑着。
刘青山只是微笑着摇头,似乎内心的抑郁有些释放出来。
也该给自己的大脑适当地休息了,这样才能更加有条理、准确地复盘整个案件的脉络。
刘青山笑了笑,“和年轻人待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呢”
“是吗?队长?要不改天把我调进你们刑侦科,这样你能每天年轻呢”,女警员歪着脑袋看向蹲在地上的刘青山。
“算了吧,那边比这边更忙,刑侦科那边有任务时,全天都得待命。”
“我觉得差不多,这边是每天都很忙,各种卷宗的校订,新案件的各种材料”,女警员紧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也是紧跟这案情的呢”
刘青山沉默不言,只是静静地蹲在那儿封装着案卷,没过半个小时,整堆案卷已然全部按编号封装进档案袋。之后,就坐在一张凳子上翻看着手机讯息。
女警员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很轻快地说着:“终于忙完了”
“忙完了?早点回去吧,不早了”,刘青山语重心长地说着。
“队长,你呢?”,女警员挑起眉头。
“我?今晚就睡这儿,明天一大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路上注意安全”,刘青山起身准备离开档案室。
“我就不回去了,反正在家待着也是一个人”,女警员皱着眉头说着,准备前去关闭灯光。
月光穿过窗口,映射在她乌黑色短发上。泛着些许白晕短发之下的那双深黑色眼眸在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此时,四目相望,竟都显得炯炯有神。
久持过后,女警员微低下头,不敢再往上看去,于她而言,刘青山是偶像,是权威,当然也是她崇拜的对象,她倾慕刘青山的成就与职位以及超乎寻常地刑侦才华,喜欢他高挑帅气的外表,可是这只是她心里默默藏捏着的秘密罢了,而此刻看来,自己的秘密怕是被戳穿了。
他们伫立在各自所站的位置上,久久没有动弹,双眸对峙,刹那间浮现出一丝火花。
对于刘青山而言,眼前的这名女警员,他两年前就认识了。在他心目中,她是一个活泼、勤奋、聪明的好警员。然而,今天晚上与她的接触,让他对她的情感有了微妙的变化,而这种情感正是他那太墨守成规的家庭给不了的,包括他的妻子。
“队长,我......”,那名女警员的声音清脆而微弱。
还没等女警员说完,刘青山就已走到女警员的面前,双方都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他轻抚着女警员的头发,这种举动并不是由于冲动,而是一种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他的职位、他的社会地位又或是他的外表。
如他所料,女警员并没有反抗,而是很顺从地将其抱入怀里,“队长,其实我......”
“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刘青山轻吻下她的额头,将其端抱于怀。
“队长,你觉得这样好吗?”,女警员压低了声音,往上看向刘青山的脸部。
刘青山将其抱得更紧,“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就拿社会上的人来说,有好有坏吗?它不过是一把尺子罢了。正如法律本身毫无意义,但作为尺子度量出来的价值观确是及其有意义的”
女警员想要从刘青山怀里挣开,但却变得软弱无力起来,细语道:“那,这是犯罪吗?”
“或许我应该会有道德愧疚感,但你不应该有”,刘青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他的家庭吧,准备从女孩怀里松开,“对不起,刚才......”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自己愿意的”,女警员用力地揣着刘青山。
而刘青山拥有的那股自信让他半推半就地接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