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和王母见天帝已经不再追究那件妖孽破坏神农谷一事,且阿笙捎来信说君华已经完全康复。便下了令让他们先回姑逢山,后面再做打算。
阿笙和君华带甜甜回到了姑逢山,毕然早早的迎在山门外。
等一切安排妥当,毕然告诉阿笙,神农谷其实离姑逢山不远,要不明天请他们一家过来聚一聚?
阿笙欣然答应,他心里还是期望能见一见紫薰的,毕卓他是不想见,但他无论如何还是会来。
莲心是他最想见的人,她可是他与紫薰爱的结晶,起码她的存在能让他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君华已经在刻意的麻木自己,不爱就是不爱,反正她有她的小甜甜。
毕卓接到邀请,并不想去,他甚至祈愿这辈子紫薰和阿笙都不要再见。
紫薰明白毕卓的心情,也尊重他的意愿,他是自己的夫君,夫唱妇随,不是应该这样的嘛!
毕卓见紫薰能放开,坦坦荡荡,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何必斤斤计较,让阿笙他们看扁。便欣然答应了。
说紫薰没有一点悸动是不可能,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莲心的爹爹。
宴会摆在别院,君华吩咐下人早早的摆好了饭菜,还特意亲自做了桂花糕点。
见紫薰迟迟未到,便领着了甜甜到山口迎接。
紫薰远远看见君华站在山口,山口的风很大,君华青色长衣在风中飘飘起舞,像画中的仙子落入凡间。
走近了看,君华的精神很好,圆润细白的俏脸泛着红晕,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柔而又慈爱。紫薰不禁暗叹:爱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
毕卓上前围着君华转了一圈,正要开口讲话,身后被谁踢了一脚,轻轻的,柔柔的。
忙转身,见一个奶乎乎,圆滚滚的男娃娃正嘟着嘴一付生气的样子。
莲心扯了紫薰的衣服笑:“好可爱哟!”
紫薰见小娃有四岁左右,眉眼清秀,嫩生生,粉嘟嘟的。
毕卓忙蹲下身子,顺手抱起了他,娃娃像毛毛虫一样浑身乱扭,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为什么踢我?”毕卓收紧怀抱,逗引他道。
“你不怀好意,围着我妈姆看!”小娃嫌弃的推开毕卓贴近的脸。
“甜甜!不要对叔叔无理!”君华接过甜甜,刮了他小小鼻子喝斥道。
一众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别院,毕卓一直没有见到阿笙,也并不问,却暗中观察紫薰的一举一动。
莲心十分喜欢甜甜,见大人们都在聊天,便告诉君华她带甜甜出去玩了。
莲心带着甜甜来到后山,甜甜太喜欢莲心姐姐了,她会用狗尾巴草给他编好多小动物,个个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他把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都放进了锦囊里。
姐姐真厉害,她还会爬树,甜甜想吃高高枝头那个红果子了,姐姐已经在上面了。
甜甜仰脸看着姐姐,觉得姐姐好漂亮,像天仙,他在树下甜甜的叫:“姐姐!甜甜好喜欢你!”
姐姐朝他扔果子,轻轻巧巧的攀爬更高枝头,去摘取甜甜最想要的那颗。
阿笙正在偏房卧室里整理东西,抬头从窗户看出去,后山正对窗户的那颗果树上吊着一女孩。
他赶紧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去看,树下站着甜甜小不点,正撅着屁股捡果子。
树上的女孩定是莲心了,阿笙赶紧出了屋,往后山赶过去。
采了满满两兜红果子,莲心慢慢从树上往下退,甜甜仰着脸叫:“姐姐,小心!”
当莲心跳下来,抱起甜甜,两个人搂在一起大笑起来。
两个天真的人儿,还不知道危险正悄悄向他们袭来。
虎魄抖出怀里的黑色口袋,猛的罩住两个抱在一起的孩子,收紧了袋子,驮着跑了。
阿笙来到树下,看不到两个孩子,只见散落一地的果子,和甜甜装满狗尾巴草的锦囊。
阿笙感觉事情不妙,转身去别院报信,却也理不出半点头绪。
别院里热闹非凡,都在等阿笙到来,急着开宴呢!
阿笙进门就问:“君华,甜甜是不是和莲心在一起?”
众人见阿笙心急火燎的模样,都停止了谈话。
“怎么办?我刚看见他们两个在后山采果子,就我从侧房出来到后山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个就不见了。”君华听到甜甜不见了,头轰的一下蒙了。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阿笙赶紧扶住了她。
“我们去后山再找找!”
“就是,后山那么大,许是两个走远了!”
大家都提议多人去后山再找。
姑逢山所有人都出动了,从中午找到晚上也没有半点孩子的踪迹。
侧房外厅。
毕卓不停的走动,他脑海里又浮现出猼訑山大厅里那九具小猼訑尸体。
他扶着墙壁,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猜出来了,孩子去到哪里了。
紫薰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突然浑身冰凉,她挪到毕卓身边,:“怎么办,两个孩子一定吓坏了。”
阿笙和君华同时拽住紫薰:“你们知道是谁干的是吗?”
毕卓对他们讲述了虎魄血洗猼訑山的事。
“它不是想要轩辕短剑吗?用剑去换!”阿笙抽出短剑。
“可是,它得到剑,聚齐了蚩尤的魂,人间又是一次劫难!”君华不亏是黄帝的女儿,时刻想着百姓苍生。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不希望孩子像小猼訑一样死在虎魄手里。”紫薰看了一眼阿笙。
毕卓也看向阿笙,毕竟两个孩子都是他阿笙的。
阿笙见毕卓一副你的孩子你做主的模样,不禁在心中大骂:你丫的,甜甜可不是我的种,那可是你家正宗的毕甜甜。
毕卓见阿笙还在犹豫,碰了碰紫薰:“他哪里像个爹,分明就是一怂包。”
他走到阿笙跟前,夺过轩辕短剑:“用这么长时间,该还给我了吧?”
君华上前拦住了毕卓:“这把轩辕短剑是我父亲的配剑,如今是物归原主,父亲让带回天庭!”
“呦呵!别拿你那位爹压我,今天我还就要定了!”毕卓把剑收了,坦坦然然的站在她面前。
“不舍得用一把剑去换你的儿子,这伟大的母慈母爱是伪装的吧?”毕卓刻薄的说。
“毕卓!不要那样说她,她不是那个意思,计划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猼訑山。”阿笙推着毕卓出了侧房,到大厅商量行动计划去了。
侧房里,留下两个母亲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