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大儿子你回来了!真是赶了个好时间!”
楚娇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来到段玉跟前,段玉才看一眼她,她就急急忙忙的说,“儿子,猜猜母妃近一个月出去干什么了?”
“父王说你探亲去了。”
段玉虽不太喜欢她,但面对自己的母亲,声音还是不自觉的低柔许多。
楚娇掩嘴轻笑,挽过段玉的手,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我回娘家去了,你瞧怎么的,我表哥那个愣头青居然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十六岁,养在深闺人未识,母妃一见啊,魂都没了,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我想你二十了,也到娶妻的年龄了,如果娶得如此贤妻,此不是天大的造化。”
段玉听了楚娇一番话,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你想让我娶她?”
自然了!我的乖儿子以后可是要继承王位的!自然要娶我楚家的人!
楚娇点点头,期待的看着段玉。
“不娶。”
直接了断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情绪的讲出。
楚娇一下子就生气了,她语气微嗔,“母妃知道你没见过她,所以心里头拒绝。但若母妃帮你娶来了,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不知道你那小表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对母妃我啊,孝顺得很呢!”
她一这么说,段玉忽然发觉事情不对头了,目光转悠转悠,果然瞥到自己母妃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圆润且富有独特的光泽,每一颗大小居然都一模一样。定然价值不菲,家里虽然是母妃管的家,但大部分的钱其实最后都归段至欢手里。
母妃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东西,怎么会突然间拥有一条他年前不曾见过的名贵项链。
而母妃娘家是巨富,定然是送给她一条这样的名贵项链,以求再出一个王妃光耀门楣。
见段玉站着不吭声,楚娇心里是越发焦急,她这个大儿子是她楚娇最满意的,却也是难以控制的。
她眼神怪异的瞧着段玉,陡然注意到他身后不同奴仆服饰的两人。
尤其是两人一个脏兮兮的一身,一个脸上缠着纱布,不由心生丝丝厌恶。
“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告诉母妃。”
她亲和的启唇,眼里却是轻蔑的神采。
明明自己不长眼。
段玉不知怎么就瞄了眼橘子树,悠悠道,“新来的奴才。”
楚娇长眉一皱,“我不在你敢私自招奴才?”
“父王招的。”
楚娇一听,困惑至极,“王爷不是病了么?他从哪里看来这种……奴才?”
她的表情倒成了段玉自认糟糕的一天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了,楚娇思想光速,八棍子打不着的东西她都能用丰富的想象力描绘出来,正好利用这点教训教训陈婉儿。
他故意不太确定的说道,“昨天这位陈姑娘来给父王看病,好像毛手毛脚摔了点东西,就把自己和兄弟都卖了。”
听他这么说,陈婉儿顿时感觉她身上有一样东西被段玉撕在地上狠狠践踏,没错,那样东西叫面子。
楚娇听完自己儿子一番话,半眯眼睛危险的端详着陈婉儿,见她秀如兰芝,娇俏动人更加厌恶。
她气呼呼的呼了口气,“我懂了。”
陈婉儿不明白对方懂了什么,继而对方说出的话让她差点吐血。
“的确生个好模样,难怪把王爷那个久卧病榻的老东西都给勾引动心了。”
楚娇嘲讽的扯起一边嘴角,又怪异地“呵”了声,陈婉儿心急如焚的想要解释,才刚张嘴,对方又说,“竟然问都不问我就把人接过来了,还让我的儿子去。我就说嘛,他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哪里是病了?亏老娘还从娘家给他带来了上好的补品,不曾想他患的是色迷心窍。不需要补品,需要的只是一顿狗血淋头。好让他认清路边的野花不能采。”
呃……王爷真可怜……我也好可怜……
陈婉儿万般无奈,动动嘴巴,再想解释,方佑赶在她跟前出声,“王妃,我大姐是良家女子,她视名节相等于性命,请你不要这么误会她。”
“你是她兄弟你自然这么讲,可进了这府里,谁知道呢!”
楚娇的口吻愈加嘲讽,“另外,既是来做奴才的,王府不养闲人,规矩可得学好,下次再插嘴我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打死。”
说罢,她给了神态悠然的段玉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