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霏若嘴角噙着笑,没说话,但是那表情却不言而喻。谢琨勾起一边嘴角,真是拿她没办法。“我一会回军队就给他批假。”他看向周霏若说到,那表情似是在说:这样可以了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周霏若弯起嘴角低头吃饭,不在说话了。
吃过早饭,谢琨起身准备去队里。周霏若慢悠悠地倚在椅背上,抬起眼皮看了眼低头还在喝牛奶的白尘。
“你晚上几点回来?”她问正在戴军帽的谢琨。
谢琨正了正帽子,然后侧头看向她:“怎么?有事?”
周霏若懒懒地挑了下眉:“带上白尘呗。”
正在喝牛奶的白尘听到她这话,差点把嘴巴里的牛奶给喷出来,她抬起头看向周霏若,眼睛微微睁的有点大。周霏若瞥了她一眼:“家里没人,就留她一个?”
谢琨拉了拉衣摆:“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出发。”他是对着白尘说的。
白尘端起牛奶杯把最后一口喝完了,然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她在用行动告诉他,吃完了,可以出发了。
周霏若对着白尘挑了下眼角,然后声音淡淡地开口:“晚上回来记得带个蛋糕。”
谢琨轻拧了下眉:“这大年三十的,我去哪给你弄蛋糕?”
周霏若扭头看向白尘,白尘浅浅弯起嘴角:“行了,我回来给你带。”
谢琨听到她回答,扭头看向白尘,那眼神似是带着一丝的不满。白尘和他对视了几秒后就转了目光。
待两个人离去后,周霏若这才起身朝客厅走去,荣向一身正装正在系领带,听到声响,男人扭了头:“带走了?”
周霏若勾起一边嘴角:“嗯。”
荣向无奈,带着宠溺地气息摇了摇头:“你呀,别乱点鸳鸯。”
周霏若听到他这话,一脸的不满:“什么叫乱点,你没看出来白尘对大哥有意思啊。再说了,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
荣向懒得再和她争辩了:“我走了,中午自己弄点东西吃,别饿着了。”
“嗯。”周霏若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洒脱无忌的。
海市:
江辰看着再次自动挂断的手机,他皱了下眉头,然后接了内线让助理走了进来。
“江总。”
“用你的手机给白尘打个电话。”江辰的脸色很阴暗。
助理心头突然刮来一片乌云,他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找到白尘的电话然后在江辰的注视下点了拨通。
铃声响了几秒后就接听了,助理小心翼翼地看向江辰,然后就看到江辰对他伸出了手,助理颤抖着手把手机递给了江辰。
“喂?你好。还在吗?”
“是我。”
白尘坐在副驾驶看了眼没备注名字的来电,最后摁了接听,接过接听后没人说话。
“你是?”
江辰的脸更加阴冷:“江辰。”
白尘似是条件反射似地看了眼正在开车的谢琨,而后才慢悠悠地“嗯”了下:“有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白尘轻拧了下眉:“你有事说事。”
江辰听到她这般话,那眉头紧紧皱着:“你在哪呢?”
“在外面,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她语音刚落,江辰就挂断电话了。办公室内,助理站在一旁看着江辰,大气都不敢出。
白尘把手机装进包里,谢琨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她:“不喜欢的人就拉黑,不用太浪费口舌。”
听到他这话,白尘的心一颤,有时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别人的心坎。
白尘低垂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谢琨看向那把头都要低进胸口的女人,不自觉地扬起来了嘴角。
周霏若窝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玩手游,诺大个大房子现在就剩她自己,无聊透顶的她只能抱着个手机玩。
突然铃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来。周霏若看了眼来电人后,就立马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喂。”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欢喜。
慕云琛低声笑着:“在干嘛呢?”
周霏若不会说情话:“在想你。”
慕云琛的笑声通过电流传了过来:“是吗,哪里想了?”
“心里想了。”
慕云琛眨了下眼,他笑着起身走向了阳台:“我也想你了。”
“我初八回去。”周霏若说到。意思就是说,再过八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慕云琛左手插在裤兜里,他本就身材挺拔伟岸:“嗯,我到时去机场接你。”
“好。”
这边,谢琨开车来到了军营,白尘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去办公室等我,我先去趟训练场。”谢琨把军帽戴在头上,正了正。
“哦,好。”
被称为自矜高贵的冰美人,何时这般没了自己的脾气。
白尘不是第一次来,她很熟悉地走进一栋办公楼,然后上了台阶。
训练场上,士兵正在训练,谢琨一眼就看到了那匍匐前进的季染,他迈步走上前,水枪喷出气压强大的水柱,在这寒冷的冬季,直逼士兵的身体。
负责训练的队长吹了声口哨,然后用喇叭喊道:“休息三分钟。”
谢琨趁此时上前叫住季染。
“谢队。”季染双腿合并,五指并拢对着谢琨敬了个礼。
谢琨说到:“若若回来了,我今天给你批两天假,你就不要回市了。”
季染听到周霏若在市,他就一脸的兴奋:“是!”
谢琨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肩膀:“好好训练,去吧。”
谢琨办公室正好可以看到训练场地情况,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有军用望远镜啊。
白尘倚在窗口处,手里拿着黑色的望远镜看向那训练场上最为英俊的一抹身影,她看着谢琨敬军礼,那心跳就不受控地加速跳跃。
季染敬了礼,然后标准的军用步伐转身离开了。
白尘把视线移到了谢琨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谁知正好季染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似是有感应一般,谢琨待季染转身离开后,他抬起头看向了这边,他办公室的位置。
白尘“做贼心虚”地立马蹲下身子,把黑色的望远镜抱在怀里。
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声又一声。脸火辣辣的,这就是典型的掉进爱河里的女人的表现,即使是“冰美人”也不例外。过了好久,蹲在窗户边的“冰美人”才红着脸站了起来,然后侧着身子偷偷地看向训练场的方向。此刻,训练场早已经没了谢琨的身影。
时空里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