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乳虎终咆哮 七杀九死令(1 / 1)不想动的老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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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墨植跪坐与蒲团之上,周围站立了八个青年男女。

“墨柔,墨离,墨影,墨斩。你们几个如何看这位雷公子?”

“父亲,这个雷云,惊世大才也。女儿在旁监视十几天有余,开始并未注意此人。但父亲你想,此地遭遇劫掠两月有余。这些少年,料想也就是这两月之间聚集于此地。一个少年,能在两月之余,将这些少年训练的如此强悍,黑甲,黑骑,墨刀,墨弓。行如疾风,动如迅雷,静如处子。父亲,试问天下谁能做到?恕女儿直言,即便是鬼谷门,也无法做到。”

“是啊父亲,大姐说的在理。女儿于墨离也在北边监视,暗中观察过此人。此人才思机敏,常有惊人之举。前些时日,女儿观察到,他们以一种奇怪之物在抛射绳子,他们叫抛绳器。似乎是要渡河,女儿便在想,如此一群少年,日日训练,其训练之法甚是残酷,但昨晚看见此法练出的兵卒居然如此的强悍,以女儿来看,这只劲卒黑甲,足以横行七国。”

“门主。墨离有话要说。”

“讲”

“门主,属下与墨察来的最早,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就在属下到来之时,这些黑甲骑兵,还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年,每日训练都有人倒地昏迷。谁想到这些少年,昨晚已成猛虎之士。回想昨夜发生之事,属下猜测,这位雷公子怕是要带着这群少年,去找胡人报仇了。这位雷公子,睚眦必报。胡人劫掠,杀其亲人,乡党。怕是惹怒的这位公子,于是此人召集附近被劫掠的村落幸存者,在此地训练,打造兵器装备。否则无法解释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会发生爆炸之物。简直惊天的东西,所以属下以为,这位雷公子必是要以此物去对付劫掠他们的胡人,报仇血恨。”

“门主,墨斩有话要说。”

“说”

“属下以为,云公子说的没错,咱们游侠,侠义为本。但是属下据所知,所谓游侠,现在已经混乱不堪。欺行霸市者有之,贪利横行者有之,鱼肉乡里者有之,***女者有之。更有些人,已经成为七国贵胄之上宾,专司暗杀政敌侵占财产之事。乡间有话,游侠者十人,行游侠之义者不过二三人已。门主,若是此次云公子真的征讨胡人,属下愿往。即便门主不允,属下也必然前去,代功成归来,再一死谢门主栽培教诲。”

“你们都是如此的想法?”

“父亲,女儿。。。。。。是,女儿确实如此想法。若是雷公子真的远征胡人,我们必定追随。”

“你们真的如此看待为父?如此看待门主?我当真如此的不堪?”

“父亲”

“门主。。。。。。”

“哎,罢罢罢,叫墨攻,墨守,墨察,墨断几人进来,我有话要说。”

片刻之后,一众人等来到房间。

“你等速速前去传令,信鸽飞报速命天下影墨游侠,武艺高强者,善于追踪侦查者。尽快赶到此地。”

“门主,不可啊。”

“噢?,墨断,为何不可?”

“呵呵,也没啥大事,这不昨晚咱们与那雷公子冲突,也没出什么大事。属下想,过去了也就算了,招人前来费时费力,不如咱们就此回楚地把门主。”

“墨察,墨守,墨攻,你们几个也是这般想的?”

“门主,属下绝对要报这羞辱之仇,可是门主,那小子真的厉害,咱们打不过他啊,不回去还能干啥?”

“我看这雷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咱们就回去把。反正看着他们那群黑骑,真的让人胆战心惊。咱们还是不惹为妙。”

“门主莫非是想,探查胡人劫掠的百姓现在何处?”

“看来,还有明白人,你们的门主,没有那么不堪把。”

“传令影墨,打探胡人劫掠的百姓所在,并将打探的消息,告知雷公子。”

“墨攻,墨守,墨察,墨断,墨柔,墨离,墨影,墨斩,你们随时联络雷公子。倘若雷公子有所行动,马上传回消息,影墨上下,全力配合。”

“诺”

“乳虎咆哮,新发于硎,从今日起影墨上下定保此子周详,此子乃是我墨家贵人,将来必成大事。”

铁匠铺小院。此时一片狼藉的院子,雷云正在破口大骂。

“杜泽,赵远,赵执,杨统,楚苏,邓向,冯克,文渊,宛忌,伯申,你们几个混蛋,好好的干嘛拆了劳资的院墙。他摸得就不能稍微收一收。你们看看给这乱的,像话吗?你们几个混蛋现在立刻马上给劳资把院墙修好,下午训练加倍。”

“诺,云哥,不过你这有点那啥了把?

“好吧,从今天其,所有人训练加倍,十五日后。整修三天。我们,该出发了。现在马上给劳资修好院墙,然后滚蛋。”

“兄长”

“公子”

“你们三个,总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跟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把?”

“不行,我们三人商量好了,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慎防那些影墨游侠,他们可是专精刺杀。”

“贤弟,廖姜,郑姬,你们姑且放心把,最起码,影墨,从此是不会在靠近咱们了。”

“切,我才不信呐,兄长,你有所不知,这帮游侠,虽然有侠义之人,但是大多数,坏的很。我们白氏商号,没少让他们勒索。平时都是些小钱,各地掌柜也就都给钱保平安。他们也知道,白氏也不好惹,要几个钱就算了。但是对一般的小门小店可不是如此,过分的时候能害的人家破人亡啊。”

“就是公子,我们和师傅行走采药的时候,就碰上过这群豪侠欺辱与人,甚是可恶。”

“那官府就不管吗?”

“他们这些豪侠,虽说有些人确实行侠仗义,但是大多数都是鱼肉乡里的混蛋,仗着豪侠之名,胡作非为,有些还是贵胄豪门的座上之客。官府也避之不及,往往就是惹出了大事,一走了之,官府也是草草收场,无可奈何。”

“倒是公子昨晚所说,郑姬深感佩服。那人可是影墨之主啊。公子就敢直言训斥,郑姬佩服公子。”

“还有我,还有我,廖姜也佩服公子之极,尤其是那句。你们滚吧,杀你们我怕脏了手。公子你好帅啊。”

“那是,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倜傥风流。。。。”

“公子,风流倜傥重复了,风流倜傥,倜傥风流是一个意思。”

“那个郑姬啊,做人不可如此实在,懂吗?”

“切,兄长,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比前些日子又厚了不少。”

“贤弟,话不能这么说。为兄之前只是山野小子,现在可是一方公子,训过影墨之主的人。地位不一样了,自然要那啥一些。”

“行了。都回去睡觉把,昨晚没休息好,这会有点犯迷糊。别再跟着我,想和我一起睡吗?”

“我呸,公子,你好不知羞啊。”

。。。。。。。。。。。。。。。。。。。

转眼间,半月以至。雷云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训练之余,就是陪着妹妹漫山遍野的疯玩。每当看着妹妹在山花绿草间奔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后世的儿子,爱人,父母家人。你们,可安好?

哎。。。。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即便知道怎么回去,这个丫头怎么办?不知不觉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吟诵起爱人喜欢的一首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公子,为何如此惆怅?”

“哦。是廖姜啊,没事没事,只是看着妹妹,有些伤感而已。丫头你过来,哥哥有话跟你说。

“哥,何事?”

“碎女子,增广贤文,背的怎么样?”

“哥,妹子不仅会背了,还教会了狗娃他们三十几个娃子,现在,加减乘除,弟子规,增广贤文,都会背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好,我家碎女子就是厉害,没那么哥哥今天就交易一个特别的东西,是一个顺口溜,等哥哥出门办事回来可要考校你们的,用心学习。”

“来,跟我念,汉语拼音用处大,识字读书需要它。帮助说好普通话,我们一起学好它。单韵母,很重要,发音口形要摆好。。。。。。。。。。。。”

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薄木板,炭块,开始在木板上画。慢慢的,旁边的郑姬,廖姜坐不住了。眼睛睁的越来越大,而此时雷云完全沉浸在和妹妹的互动中,牙根就没看见二人的表情。转眼间,大半天时间过去了,兄妹二人完全沉浸其中。一直到薄木板堆起来一大摞,廖姜返回好几次取木板,这才结束。要说雷云这个丫头真是个天才,过目不忘。到也让雷云心中满是得意。

“兄长,墨家的那些人又来了,正在小院等候,说是要和你说话。现在杜泽他们带着20骑黑甲看守他们。”

“我草,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走去看看。小妹,去找秦先生,好好学习,莫要调皮。”

“知道了,哥。”

片刻之后,小院内。

“你们到底要干嘛?这还没完了是吧,要干啥,划出个道来。我一并接了。”

“雷公子莫急,且听小女子慢慢道来。”

“噢?有话直说”

“公子,日前我们随门主而来,多有不敬,公子见谅。今日登门,一为道歉。二为公子所言之侠者大义,实在是洪钟溃耳让人难以自持。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小女子拜服。归去之后,门主召集天下影墨,凡善战者,善追踪者,全部汇聚此地。开始打探搜罗胡人劫掠百姓的消息。现此地汇聚影墨门徒三百四十一人,消息打探以有结果。今日,我影墨八子受门主之名,尽归公子调遣。公子如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此时雷云看向这几人,四男,四女。全是黑衣短衫打扮,只不过四个女子头戴斗笠黑纱遮面。

“噢?那你们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禀公子,这些胡人,第一次大规模的聚集,这次劫掠而来的有两万余骑。分四路对方圆八百里进行了劫掠。杀死百姓万余人。劫掠百姓超过五万,全部押往高阙。现在高阙修筑要塞,有消息说,这些胡人,似乎正在和匈奴人联合,准备以高阙为起点,开始征讨胡人的各个部落意欲一统北方。门主让我们将消息马上通知公子,公子且看如何定夺。影墨全力配合。”

“好,既然墨先生有心,在下愧领了。可有打探道百姓如何?”

“公子,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每天都在死人。且有大半精装男子都被训成了奴兵,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我再问你,这些百姓是聚集一处,还是被分开关押?”

“公子,奴兵和胡人骑兵在一起,驻扎高阙,修筑要塞的则是一些体弱年幼或者妇人,平常被关押在另一处。两者间隔大概十几里。”

“那么也就是说,关押妇孺的地方防卫看守并不多是吧?”

“是,公子如何知晓?”

“这个不难推断,常理而言,妇孺,体弱者不需要很多看守。并且,这些人往往会被关押在敌人进攻的路线上。一是起到预警和阻碍的作用,二是可以拖住敌人。这些人,如果来攻击者是救人,那么这些妇孺足够让人头疼,如果是攻击方也不在乎,杀人也需要时间。”

“大哥,这帮畜生,居然如此的狠毒,简直不是人。”

“贤弟,草原游牧,可以说退回到了,咱们的部落时代。而咱们已经进化到了王庭,也就是说,一个国家有了中枢大脑,不然也不会有周朝的七百多年。但是,咱们的王庭是怎么来的?说到底还是征战而来,自夏伊始,天下九州归一。”

“不管是形式上,还是实际上。但是你想过没有,在夏之前呐?也就是三皇五帝时代。这个时代,因为文字的问题。大多是先民们就是靠着口耳相传才将历史一代代传承下去,那么难免神话。但实际上贤弟可以理解为,那个时代,咱们便开始了部落统一的战争。贤弟想想,咱们的先民一步步从堆石记事、结绳记事、发展到符号文字。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这段历史是不可能被记录的。但这其中少不了的就是杀戮。很庆幸,我们走到了今天。而北方的胡人,匈奴人,羌人,虽然也是先祖遗民。但是显然,他们正在走向统一。正如我之前于你所说的,他们也会残酷的进行部落之间的统一战争,然后形成王庭,国家。如果无人约束,就会挥师南下,而我们也会成为其统一的目标。”

”不过也好,是该好好教导一下,这群北方的表亲了,这群野孩子,正在走先民的路,为统一而战。这个时候,他们需要教导和引领,但是前提是必须让他们乖乖的坐下,好好的学习。”

“聂直,曲义,杜泽,全员上装备。你们的休假,结束了。所有人,军营待命。”

“铁栓,铁柱。清点所有库房物资,装备,装上大车待命。”

“铁尺,传令芸娘,制作锅盔也就是墩饼。每人10天的口粮,肉干,每人每天4斤,准备10天的足量。”

“明日清晨,河滩空地集合。我们整队出征,救回相亲百姓。”

“诺”

“兄长,发我一套装备,我随你们一同前往。”

“公子,给我和师姐也发一套把。我们随你前往。”

“公子,我影墨八子已归公子调遣。愿随公子前往,这一路至高阙,有我影墨策应,我们可随时将消息禀报公子。”

“贤弟,廖姜,郑姬。你三人从未参与训练,加上你们都是练武之人,并不适合战场冲锋。你们还是留下,照顾村里的娃子,秦先生,还有贤弟,这制盐,制皮,牙膏,肥皂,都需要你在此来做。我这一仗打下去,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关键是我还需要你们帮我办件大事。”

“兄长,何事?你但说无妨,小弟拼死也会办到。”

“公子,我和师妹一定办到,公子吩咐。”

“这些日子,咱们一直在卖盐换粮。我们出征之后,要你们和护卫一起,将粮食运到沿着我们的行军路线之上,搭建粥棚,每百里一所,我们此行的关键,就在你们,五万百姓归来。没有粮食,都会饿死。这些人,尤其是妇孺弱病者,一天最多也就是行进百里而已,所以,秦先生的药,和你们的粮,那是救命的东西。所以,你们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可是兄长,你们此去,三百骑,对阵两万骑,你叫小弟如何放心得下。”

“就是,公子,悬殊太大,何以保证你们能赢。”

“公子,你叫师姐和白公子留下,我陪你一起去。廖姜定然护得公子周全。”

“贤弟,郑姬,廖姜,你们别急,还记得那晚的火焰炸塌了高坡吗?”

“记得,此物好生厉害,几下就炸塌了大片高坡。”

“你们以为这一物,一次可炸死多少胡人骑兵?”

“公子,墨离有话要说。”

“你说。”

“公子那爆,炸之物,如果是兵甲列阵,杀伤力极大。一次爆炸至少数十人丧命不在话下,就算是骑兵列阵。马匹没进过训练,多半会惊惧,恐怕会四散狂奔,到处践踏。到时候骑兵军阵必定大乱,相互踩踏,伤亡可能更大。”

“墨离,你们几个都叫什么?”

“小女子墨离,这是师妹墨柔。这是师妹墨影。这是师姐墨斩。这四位是墨攻,墨守,墨察,墨断。”

“听名字,这四位应该是善于攻击,善于防守,善于查探,善于判断。是吧?”

“公子睿智,在下叹服。”

“影墨八子,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此时两位黑衣女子走上前来。

“公子,小女子墨柔,这是我姐姐墨影。家父墨植,来时家父只交代了一句话于我们。”

“噢?什么话?”

“乳虎咆哮,新发于硎,从今日起影墨上下定保此子周详,此子乃是我墨家贵人,将来必成大事。”

“歇歇墨先生赞誉,在下惭愧。”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那一晚的爆,炸之物,叫做火炮,你们那晚看到的是两门火炮发射六发炮弹造成的破坏。这样的火炮我有一百二十多具,炮弹不少于8000发。可能你们没什么概念。这些炮弹,炸平临淄城,足够了。”

“我的妈呀,公子,你这是要惊天了,这么多炮弹打过去,高阙岂不是就没了。”

“兄长,你这。。。。用你的话说,你这也太凶残了把。”

“贤弟,廖姜,开始我并不知道消息,敌众我寡,我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准备,那就是对手有不少于10万人,我按照十人一枚炮弹准备。也就是说我的本已是造一万枚炮弹。并且连续发射,一次性给对手足够的杀伤,甚至开战之前就打崩溃他们。引发他们的大溃败,这样我才能从容的救出百姓。现在好了,有了影墨的消息,这个帐会打的很顺利,很富裕。”

“贤弟,廖姜,郑姬,其实这里最难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如何安全的把百姓带回来。所以,你们的粮食一定要跟上,不然真的会饿死人的。贤弟你记住,我从认识你之后,你便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了。在没认识你之前,我准备拿下高阙之后,为了不让百姓挨饿,就不准备今年撤回来了,而是在草原劫掠,抢走他们大量的牛羊,和百姓们一起,扛过冬天,备足牛羊之后,再返回。”

“兄长。。。。。。。。”

“公子,郑姬以为,现在看,虽然公子已经准备充分,但总是怕事有万一,这里运送粮食安排粥饭之事,交予郑姬和白公子来办便可,让师妹随同公子前去,护卫公子安全。”

“额。。。。。。那好吧。但是廖姜,行军打仗很辛苦,莫要任性。”

“诺,公子。”

转眼第二日清晨,朝阳冉冉升起,河滩的空地上。三百零八骑黑甲,单骑双马,肃穆而立。雷云此时也身着黑甲,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马背上,纳西尔剑插在马背一侧。廖姜,白冰,郑姬站立于后,影墨八子恻立两旁。

“报告,黑甲军,应到三百零八人,实到三百零八人,列队完毕,请指示。”

“杜泽,辛苦,你且归队。”

“铁柱,汇报装备。”

“报告云哥,黑甲军全员装备唐刀950把,弓箭410张,箭55000发,黑甲350副,炮具122门,炮弹8120枚,马甲350副,战马596匹,大车50辆,每人配黑甲一套,唐刀一双,弓箭一张,箭百发,战马两匹马甲一副,多余的武器,口粮全部装上大车。芸娘部下有20人,要与众人做饭,不适合冲杀,所以未配置双马,也未着马甲。与大车一起行动。汇报完毕。请指示。”

“很好,归队把。”

“诺”

“从今日起,你们不在是新兵了。你们从此就是我雷云的生死兄弟,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跨越两千五百里,越过沙漠,渡过黄河,出击高阙,击溃胡人,救回乡亲百姓。或许,我们中有人会战死,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们非去不可。因为在高阙,我们的乡亲被逼迫修建要塞。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我们的姐妹还要被胡人糟蹋。年轻力壮者,被训练作为奴兵,不服从者会背鞭挞,被酷刑,然后被杀掉。每一天都在死人,而我们,已经耽误的太久了。现在我们要出发了,多日的训练,就是为了今天。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后,我们便会到达高阙。那么到了高阙,我们怎么办?”

“杀,杀,杀”

“错了,我们不是要杀,杀,杀。这样我们与禽兽何异?”

“从此以后,犯我家园者,杀。”

“伤我亲人者,杀。”

“辱我姐妹者,杀。”

“伤我兄弟者,杀。”

“占我土地者,杀。”

“夺我财产者,杀。”

“犯我威严者,杀。”

“这,便是我的七杀令。”

“重复。”

“犯我家园者,杀。伤我亲人者,杀。辱我姐妹者,杀。伤我兄弟者,杀。占我土地者,杀。夺我财产者,杀。犯我威严者,杀。”

三百余人齐声大喊。

“说完了这七杀,下边我要说说死。”

“从今天起,不尊号令者,死。”

“背叛通敌者,死。”

“怯懦畏战者,死。”

“袍泽内乱者,死。”

“恶逆亲人者,死。”

“多行不义者,死。”

“为祸乡里者,死。”

“奸淫掳掠者,死。”

“泄露机密者,死。”

“为什么说泄露机密?何为机密?你们身上的装备,仅仅一把唐刀,便价值千金。而你们一人双刀的配置。这一身黑甲,如果卖于七国不论任何人,怕是都在十万金之上。咱们所有的装备,皆领先七国,甚至这个时代,所以必须保密,若是你们,救回亲人,想回家了,自是可以离开。”

“但是,如果消息泄露。恐怕我们,连带相亲百姓都要遭殃。所以,不论是谁,胆敢泄露机密,私下出售武器装备。我必杀之。都听到没有?”

“诺”

“重复。”

“不尊号令者,死。背叛通敌者,死。怯懦畏战者,死。袍泽内乱者,死。恶逆亲人者,死。多行不义者,死。为祸乡里者,死。奸淫掳掠者,死。泄露机密者,死。”

“很好,这便是我的七杀九死令。一日入黑甲,终身是黑甲。从此以后,不管你是不是身披黑甲,不管你身在何方,七杀九死当牢记于心。”

“诺”

“杜泽,我们,出发。”

“诺,云哥。全体都有,成双马队列,我们出发。大家随我唱,“冲锋我在前,陷阵首当先。堂堂男儿汉,一勇万敌寒”

“冲锋我在前,。。。。。。。。。。。。。。”

“再来,虎贲汇聚,黄沙漫天,沙场点兵,三军亮剑。”

“虎贲汇聚,。。。。。。。。。。。。。”

朝阳下,一只黑甲骑兵,一群英气的少年,踏上了征途。

“黄沙依旧梦犹酣,骤起尘嚣惊夜阑。黑甲欲遮三千里,长弓射破九重天。狂风猎猎刀光现,铁骑萧萧血脉连。了却平生肝胆事,人生处处是青山。”

“公子,这是何诗,有如此的气势。”

“廖姜啊,这是公子闲来无事,随便吟的一首诗。”

“公子好厉害啊。此诗是何名?”

“还没名字。。。。。。。”

其实这是后世军营里流传的一首诗,作者以无从考证,雷云感觉比较应景,索性改了一改。

此时雷云还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远处的土坡之上,站立着两道身影。

“福伯,你说兄长此去还能回来吗?三百对阵三万,何其凶险。”

“小姐莫要担心,你看雷公子治军何其厉害,七杀九死令。你看这整齐的军容,七国可有?老夫平生仅见。我看公子不会有事。”

“可福伯,兄长此去,我始终心有不安。。。。。。。”

“小姐不必如此,公子前去,必定是有所把握,实在不行也必定可以全身而退。咱们只需按照公子吩咐,尽快运送粮食顺着公子的行军线路跟上即可,也就几天的事情,莫要再劳了心神。眼下咱们就是把公子交代好的事情办好。就是对公子的最大助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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