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又匆匆过去了,此时雷云,白冰,廖姜,赵姬,带着妹妹婉儿,正缓缓的走在新建的城墙上。经过两个多月的建设,高阙城以初具规模。四面由水泥,青砖和培土铸造而成,整个城池仿造了现代西安城墙的形制。巨大的城池长宽都是6公里,每座城墙上都有两座城门,由于没有护城河,所以城门被雷云设计的坚固无比,三道钢制的栅栏平时吊起,一旦有事则迅速放下,一道城门用硬木包钢打造。一旦关闭,你就算用破城槌砸一天也难以打开。每座城门之内都有一个瓮城。一旦攻击的部队进来,在想出去就难了。
街道按照经纬线设计,城市被分成了不同的街区。虽然现在基本的只是地基状态,只有零星的房屋建好。但这已经让雷云很满意了,两个多月,能建设出整体的雏形,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有十万人之众,后期建造房屋就会快上许多了,后世即便是农村盖房,一般的二三层小楼房最多也就二三十人,十几天而已。估计这里至少可以容纳人口两百万左右,
此刻,雷云终于有了一点感觉,后世的家的模样,依稀在眼前闪现。繁华的都市,热闹的大街。。。。。恍惚间,完全没有注意到,十几个上郡百姓打扮的工人,正在缓慢的靠近。
突然间,一种刺骨的寒冷从雷云的脚底冒了出来,进而传遍了全身。在这一瞬间,身体僵硬,巨大的恐惧感,传遍了全身,根根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大。。。。。家。。。。。小。。。。。心。。。。。。”
雷云几乎用尽了所有了力气,喊出了这四个字。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围拢上来的十几个人先是一愣,进而急速上前,瞬间便将雷云等人分割开来,其中至少四人拔出兵器便刺向雷云,而另外的人三两人一组缠住了廖姜,郑姬,白冰等人。
战斗瞬间就爆发了,没有思考的时间,没有准备的时间,一切全凭本能,雷云并不是武功高手,顿时险象环生,随时有毙命的危险。而此时几人手无寸铁,白冰,廖姜,郑姬虽然是武功高手,但是同时被两三人缠住,一时也难以脱身。这些人似乎悍不畏死,招招狠毒,只为取命。而此时雷婉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旁边,全然不知道躲闪。一名刺客看到雷婉站立在一旁,挥刀变向她砍去。
看着利刃向妹妹砍去,雷云此时双目血红,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瞬间抓住了一柄刺向他的青铜剑,由于较大的惯性,剑还是刺穿了他的肩胛,他此时甚至听见了剑与骨头碰撞发出渗人的声音,此时他顾不了许多,欺身上前用擒拿术抓住了这名刺客持剑的手臂,反手锁扣,瞬间拧断了刺客脖子然后奋力的把刺客的尸体推向攻击妹妹的那名刺客。
由于雷云的及时营救,这名刺客被尸体撞了出去。只差分毫,没有伤及雷婉。此时,白冰最先缓过劲来,夺过了一柄钢刀,几个照面便将围攻他的几名刺客砍到在地,迅速的来到了雷云身前,将他护住。但此时,雷云前胸,后背,再中了几刀,鲜血淋漓染红了麻衣。
而郑姬,廖姜也逐渐的扭转了开始的手忙脚乱。开始对刺客展开了反击和斩杀。然而,这些刺客似乎根本不在乎伤亡,明显抱着必死之心一时间倒也是难以对付。整整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激烈的打斗引起了城墙下正在做工的百姓的注意。纷纷跑上城墙,用手中的工具开始对刺客展开了包围和攻击。
到底是双拳难第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片刻之后,在付出了十几名百姓受伤的代价之后,这些刺客或死或伤,被纷纷拿下。雷云此刻尽管血染衣衫,如同血人一样。但是他仍然迅速的来到雷婉身旁,一把抓起雷婉。
“碎女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只听哇的一声大哭。。。。。。这就是雷婉的回应,很明显,这娃子刚才吓傻了,才回神过来,这反倒让雷云放心了,赶紧把妹妹拦在怀里。渐渐的,雷云瘫坐在地上。阵阵的晕眩开始侵蚀他的神志,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此时郑姬,廖姜早已乱作一团。倒是白冰相对冷静。
“大哥,你怎么样,廖姜,快去请秦先生过来。”
雷云此时以很小的声音回应白冰。
“兄弟,我应该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可能会昏迷。我要你放出风声,就说我重伤昏迷,可能不治。通知孙膑,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说外这几句话之后,一震天旋地转,雷云终于瘫倒在地上。恍惚间,只听周围一片呼唤哭喊之声。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此时,整个高阙城被一片悲伤的气氛所笼罩。一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抑和悲伤,不管是胡人,匈奴人,还是上郡人,此时都在默默的加快手里的工作,工地上,少了欢笑和闲聊的声音。因为他们的雷公子,族长,大头人遇刺重伤可能不治的这个消息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
几个月以来,这位公子给他们带来了各种神奇。也给众人带来的希望,仿佛美好的生活已经降临,巨大的城市,整齐的街道,青砖水泥建造的房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切,似乎在一天之间就要从指缝中溜走。
此刻,在雷云的凉棚之外。影墨八子,白冰,雷婉,廖姜,郑姬,秦先生,孙膑以及雷云的十八个兄弟,全部守在这里。而廖姜和郑姬更是一言不发,满脸愤怒,手杖龙泉守在门前,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雷婉坐在门前,不停的抹眼泪。
“墨察,墨攻,墨守,墨断。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公子让你们检查周围,对不明身份的人且行为异常的人马上抓起来,为何出现如此严重的刺杀,危及公子性命,你们该当如何解释此事?”
“小姐,公子兴建了如此巨大的城池,附近只有我们十几人而已,根本无法做到完全监察。这十几人都是一个月前从赵国方向穿越草原而来的流民。只是驱赶了一群牛羊,并无异常,也未携带武器。我等检查之后便放他们进城了,而进城之后,这些人也只是做工,并无丝毫的异样,直至事发。”
“牛羊?流民为何有牛羊?”
“小姐,我们问过,他们说是路上捡到的牛羊,公子奇袭高阙之时,牛羊走失较多,咱们的百姓周围放牧之时也偶尔发现并且带回,我等就未曾多想。还请小姐治罪。”
“好,好你个墨察,墨断,枉你们号称我墨家查察善断的高手。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要是公子有事,你们,也不用再立与世间了,自戕以谢公子把。”
“诺,小姐,若是公子有事,我等必定自戕追随公子,以谢天下。”
“好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先生,公子到底如何了?”
此时,秦疾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白冰。
“墨影小姐,公子伤势沉重,关键就看这几日能不能苏醒,如果不能,在下也毫无办法了。”
此时,墨离,墨影,墨柔,墨斩四人面纱下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墨察墨断几人,不在言语。而墨察等人也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的。
而白冰向孙膑使了个颜色,转身向无人处走去,孙膑看到速速跟了上去。
“孙膑,大哥交代,说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但是要我放出风去,说他可能重伤不治,他让我交代你,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可懂?”
“孙膑明白,公子遇刺当天,事发突然,为防止意外,我已做出安排。现在有了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片刻后回到凉棚之前。
“杜泽,铁柱,咱们别在这站着了,现在军营不能乱,咱们这就回去,安抚兵士。守卫城门,公子此时也必然不希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这呆着也帮不上什么。反而给秦先生添乱。”
说罢,微微向几人递了一个眼色,众人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点头成是,跟随孙膑朝军营方向而去,渐渐行至无人处。
“公子昏迷前交代白公子,让他放出风去,说公子可能不治。然后让白公子通知我,说我知道下边该怎么做,你们可懂?”
“我们懂,孙膑,大哥是怕我们不服你,让我们听你号令,有什么事你吩咐便是。”
“好,那么我就不废话了,现在这件事,看起来就是刺杀,但原因必然不简单。墨察他们回话说这些人一个月前来此,并未携带武器。但刺杀之时,武器精良,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有秦国的青铜剑,有魏国,赵国的钢刀。且各个身手不凡,悍不畏死。现在我的疑问,这些钢刀,青铜剑,是何人给这些人的。他们又是何处得来?”
“没错,我也有这个疑问,这些兵器并不是咱们炼制的钢材铸造的,也不是军营替换下来的那些胡人,匈奴人的兵器,这些明显铸造的较好。应该是最近铸造的,然后被带进城中。”
“铁柱,你是不是可以确定这点?”
“是,我完全确定,这些兵器确实是新铸造的。但肯定不是铁匠组的人打造的,他们的手艺,锤法我都知道,这些兵器,没有我熟悉的锤法。”
“噢?这就是说,城里现在必然还有他们的人,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先有人进城,联系城里他们熟悉的人,然后,此人安排将武器运进城中藏匿,待这些人到来,在将武器交给他们。然后由这些刺客完成刺杀。而这个人,必须有这个条件,普通百姓应该不行。咱们很可能认识,甚至熟悉。”
“而刺杀公子,对谁有利?我认为是匈奴人,公子并不认识七国之人。那么刺杀完成之后,必然是匈奴人的进攻,现在还差一个环节,就是刺杀是否成功,必然要有人送信出去,告知匈奴人。咱们现在只要去军营,看谁这三日出城不在营中。便可知道大概。”
“这个混蛋,别让劳资抓住他,抓住他必然将他碎尸万段。”
“杜泽,不可鲁莽,此人也未必要出城,如果我是匈奴人,刺杀之前也许已经派兵只等信号便是,比如说,在城头点火为号。”
“二牛说的没错,如果我是匈奴人,刺杀必然也和调兵配合,不然刺杀之后在调兵,也是耗费时日,这样,现在杜泽你去通知芸娘和她手下的女兵,让她们上装备,到城北门驻守。告诉她们遇到可以之人格杀勿论,同时派出斥候,侦查北门之外的阴山通道。她们不在军营驻扎,不会引起暗中之人的怀疑,咱们几个全部去军营勘察,找出这几日出城之人都是谁,然后监控起来,大家分头行动以防不测。”
“好,咱们马上行动。”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九十余人的黑甲骑兵,出现在了高阙城的北门。从人到马,皆为黑色。此时天色渐暗,这群骑兵的出现,让整个北门平添了一种肃杀的感觉。但此时,北城门洞开,且城头之上堆满了干柴。有三百多人在这里忙碌。
“什么人,为何在此?为何城头上堆满干柴,为何城门大开,北门没有命令不可打开,你们不知道吗?你等速速退开,撤掉干柴,关闭北门,否则一律格杀。”
芸娘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禀报大人,小人奉命打开北门,拌匀干柴,其他一概不知,烦劳大人前往军营查明。我等奉命所为,大人切莫动手。”
“废话,关闭城门,撤除干柴,这就是命令,否则一律格杀。”
此时,看到已经瞒不住了,这群人中有人高呼。
“点火动手,护住城门,不可让城门关闭。杀。。。。。。。。”
“女兵听令,一律格杀。”
“诺。”
没有多余的话,只听弓弦震动,箭出如雨,刹那间,这些人便开始有人纷纷倒地,但这些人,此时似乎根本不在乎,悍不畏死,借助一些木板等简陋之物抵挡弓箭,城楼上更是有人开始以弓箭和芸娘的女兵展开的对射。
“一到三小队,攻上城墙,放下从城门栅栏。四五小队,攻击城门洞,关闭城门。其余人,随我冲杀。歼灭他们。”
九十骑钢甲黑骑轰然而动,三个小队的女兵从容跃顺着台阶马奔上城墙。其余人则奔向命令的目标,此时巨大的装备优势体现了出来,城墙上射出的箭羽对黑甲来说根本就无法构成伤害,随着黑甲过处,这些人一排一排的被砍到在地,一时间鲜血四溅。城门的两道铁闸缓缓的落下,但是此刻,负隅顽抗的这些人点燃了干柴。火光冲天而起,此时,高阙的山谷内传出了阵阵沉闷的马蹄声。
而女兵们并未犹豫,不断的挥动手中唐刀,一直到最后一人倒下。城门被缓缓的关闭,此时马蹄声以由远而近,来到了城下。
好险,芸娘此时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就差几十个呼吸,就会酿成大祸。
“所有人,上城墙,咱们看看,是谁来了。居然连招呼也不打。”
此时,尽管城墙上火光冲天,但是宽大的城墙并不怕火。芸娘等人反而跃马城墙,借着火光,看向城下。
“芸娘,是匈奴人。咱们怎么办?”
“不必理会他们,如果他们用破城槌攻城,就射杀推动破城槌的士兵,他们要只是放箭,咱们无需理会。”
就这样,九十骑黑甲肃立与城门楼之上,背后是冲天的大火。火光映衬着黑甲,更显的诡异和肃杀。
此时,在匈奴人的骑兵中军大檮之下,屈曼头人跨坐与马上。静静的等待前军的战报。
“报大头人,前军看到火光,疾驰而去,但是到达高阙城下,发现城门禁闭,两道铁闸也以放下。大头人,前军正在等待攻城的,咱们是否下令攻城?”
“传令,试探攻城,如果发现空中有飞火天雷,马上撤退。”
“大纛传令,前军攻城。如有飞火天雷,马上撤退。”
此时,高阙的军营中,雷云的这些兄弟,两排左右二列,孙膑居中,所有的营以上军官全部站立于前。
“赵括,伊顿,胡腾,近日有谁出营了,报上名字。”
“报孙教官,近日无人出营,除了比卢图和他的几个亲随。出营两次,一次是公子遇刺之前的几天,一次是今天,现在比卢图不在营中,以不知去向。”
“禀孙教官,比卢图还去了关押之前公子带来的一些周人的牢房。说是奉公子之命前去问话。而后便不见踪迹了。”
“伊顿,胡腾你二人速速前去牢房,看看关押的周人可还在牢里。”
“诺。孙教官。”
“报,禀报孙教官,北门出现大批匈奴骑兵,一开始尝试攻城,芸娘让我速来通报。”
“好,你且回去,就说我们马上就到。”
“杜泽,这次匈奴人计谋未曾得逞,必然是尝试攻城,并且他们害怕咱们的火炮,料想前军不可能投入较多兵马。加上山谷地势狭窄,无法展开。现在,我命你带领三千骑射较好的兵士,和一百黑骑,支援北门,不必开门迎敌,也不必以火炮炮击。他们靠近就用弓箭将他们好好招呼,反正咱们城坚墙高,他们奈何不了咱们,攻打一阵,伤亡大了就会撤走。”
“好,我这就去。”
“铁栓,铁柱,铁尺,速速回去铁匠组,不要让匠人们和高炉出事,遭人破坏。”
“聂直,曲义,带人马上回去检查砖窑,水泥窑,玻璃窑,慎防被人破坏。”
“二牛,你带着合离,邓向,冯克,文渊,宛忌,两人一组,个带一队黑骑封锁剩余三个城门。严查进出人等,莫让比卢图这个混蛋跑出城去。”
“诺。”
“剩下的人,随我检查军营,武器库。然后组织人手搜索高阙城,一定要抓住比卢图,此人现在对咱们颇有了解。一旦走漏消息,对咱们非常不利。”
“诺。”
“传令兵,去通知墨家的人,让他们外放50里,搜索比卢图。这个他们比咱们在行。”
“诺。”
“报,孙教官,关押犯人的牢房空无一人,看守六人被杀。”
“报,孙教官,适才武器库被人偷盗,被当值的发现,贼人一阵拼杀之后退走,武器库并未损失。”
“赵远,赵执,你二人速速带人清查武器库,我要确定武器库是不是真的没有损失。”
“诺。”
此时,一队二十几人,正在快速的向城门奔跑。
“头人,北门已经出不去了,咱们现在只能往东门去,一旦出城,向赵国走。然后转道去匈奴。”
“废话,我知道,我和屈曼约好,东门西门都有人接应咱们。现在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些弄到的武器送出去,这是咱们今后的荣华富贵。”
“头人,这枚炮弹居然让屈曼大头人如此重视。”
“他当然重视,但是这次他可不是为了这枚炮弹而来,他是让咱们作为内应,拿下高阙城。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成功。那个雷云和孙膑,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手,所以我让他们的人负责刺杀,鼓动那些关押的周人放他们去打开北门。现在咱们弄到了这枚炮弹,还有咱们这几把唐刀,不管给谁都不止万金。现在只要咱们逃出去,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了。快走快走,趁着他们还乱着,赶紧出城。”
一行人,急速的奔向东门,渐渐的,城门楼的轮廓出现在眼前,越来越近了,这些人掩饰不住的欣喜若狂。然而,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这些人逐渐的身体僵硬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景。十二骑黑甲,出现在了月光之中。静静的站立在城门下,仿佛十二座雕塑,披着月光,闪耀着异样的黑色光芒。
“比卢图,你是接着跑,还是准备再次投降?”
此时,比卢图宛如被人抽筋扒皮一般,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倒是二十几个随从相当硬气,二话不说,拔出了唐刀。开始和黑甲对峙了起来。
“比卢图,你真的想好了,这黑甲过处可是有死无生。或许,你们随我见了孙教官,陈明原因,他可以放你们一马。但要是再执迷不悟,你看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承受这一次放马冲击?”
“哈哈哈哈哈~~~~~我还有生路可言吗?降而复叛。还会有什么生路?烦劳你们告诉孙教官,这次是屈曼头领派人进城与我联系,让我打开北门,放他们攻入城内。我知道他们不会成功,雷公子,孙教官都非常人,所以我只是让屈曼的人去刺杀雷公子,而我只是偷偷把他们的武器运进城内,并未参与。北门的人是我鼓动并放出关押的周人,来吧,好歹我也是胡人的头人,让咱们好好较量一次,上次被炮击我一直心有不甘。这次让咱们正面拼杀一次,纵然是死,也无遗憾了。”
“好,比卢图,现在我赵二牛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那我就成全你们,兄弟们,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嗬。。。。。。。”
仅仅是一瞬间,十二骑如同雕塑一般的黑甲突然如狂风一般发动了攻势。宛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爆响了起来,宛如黑色的铁流冲向了比卢图和他的亲随。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二十多人只是做出了举刀拼杀的动作而已,便再无动静,而黑甲冲过了人群,慢慢减速停下,缓缓的拨转马头。但再无动作。
几个呼吸之后,比卢图等二十几人,缓缓的到了下去,再无声息。
“去两个人,收拾他们的兵器,这可是咱们的唐刀。搜索他们身上,看看还有何物,一并带回。”
“诺。”
北门,芸娘和她的黑甲,肃立与马上,默默的注视城下。孙膑增援他们的人马和一百黑甲此刻也在城墙上部署。
“芸娘,这些匈奴人,已经攻击了三波了,但是始终都是试探性的,没有大规模攻城的迹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帮人,先行刺云哥,然后让内应打开了北门,计划差点就成功了。他们现在应该是不知道城内的刺客是否刺杀成功,所以不断的攻击,想看看云哥是不是现身。又怕大规模攻城引起咱们的炮击,所以在这不停的骚扰,试探。”
“芸娘,这些人倒是真的很狡猾,你说云哥会不会出事?”
“别胡说,如果云哥要是有什么不好,孙教官此时肯定在此,现在孙教官也没来,足以说明云哥没事。我说你们一天到晚的别瞎琢磨。看着下边这帮匈奴人,再来试探就一个也别回去了。全给我弄死。”
“诺。”
“报,大头人,已经进攻的三波三架攻城锤被留在原地,每一次五百个族人。但高阙城上的那些黑甲,弓箭射距甚远,且准头奇佳。千步之内几乎没有活口。木遁甲胄根本无用。三次进攻只有三五十名族人逃了回来。请大头领定夺。”
“继续试探进攻,每一个时辰一次,一直到天亮。”
“头人,如要如此,咱们至少还要战死2000名族人,这根本就毫无意义。”
“你是想抗命吗?”
“属下不敢,大檮传令,继续试探攻城,一直到天亮。”
屈曼的眼睛,想狼一样散发着寒光,扫视着周围的一众部落头领,片刻之后。
“我精心安排了这次刺杀和攻城同时进行,是要顺利拿下高阙城。结果前军传回消息,说晚到了一步,城门关闭了。那比卢图到底有没有完成刺杀?若是没有刺杀得手,为何城门曾经打开,而后又关闭?这个雷云他就是个魔鬼。一次便可用那天火神雷,杀死咱们三万余人。我问问你们,咱们这五十万部族,够他杀几次?所以,即便拿不下高阙城,现在我也必须知道,此人到底是生是死?”
“只要这次刺杀成了,即便咱们拿不下高阙城,也无妨。因为城里那些人,没有了头领,胡人,匈奴人,周人早晚都会相互攻伐,生出内乱。到时候咱们虚以重金,必定可得高阙。现在,只要不停的进攻,到天亮看看此人是不是现身城头。”
“头人,那也没必要白白送掉族人的性命啊,咱们可以退兵,之后安排探子进入高阙打探即可。”
“娄迟,你愚蠢的像只草原的狍子。这次刺杀过后,咱们突然攻城,傻子都知道,事情过后必然严加防范,咱们退兵之后,起码半年无法在派出探子进入高阙城。如何打探?半年,咱们就像瞎子,聋子。全然不知对手的情况。若是那雷云死了,即便发生内乱咱们也不知情,如何进兵?若是没死,天知道这半年他能干出什么。这才两个多月,他就把高阙修建成了这个样子,你以为半年之后,你还能打下高阙城吗?如果我们不能拿下高阙,就无法得到那肥美的河套草原。咱们就要一直忍受该死的漫长冬天,和时不时就要到来的白毛风,大群的牛羊马匹会被冻死。被关在这阴山以北,咱们将再无作为。”
“是大头人,属下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