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姜，廖姜。马上去找聂直，让他选出几张平整，透光度好，没有气泡的玻璃送来。还有，硝石，硫酸，盐酸过来。”

“诺，公子。”

“不对，回来，再拿些羊油，火碱，甘油，高度酒精过来。”

“诺，公子。”

“不，再等等，再把铁柱叫来，叫他把上次我让他铸造的东西一起拿来。”

“诺，公子。”

“嗯？怎么还不去？”

“公子可还有遗忘？我还是再等等，等公子想完了再走。”

“额，应该是没了。不，叫铁柱，再拿些重晶石来。”

“你去吧。”

“公子，这次没了把。”

“没了，这次真没了。”

“兄弟，上次让你收集的香料可曾收集到？”

“大哥，现在只收集到到了一些香草有江蓠、辟芷、申椒、菌桂、木兰、揭车、杜衡、辛夷等十余种香草。另外收集到了麝香，沉香。百花之香，因为时节已过，未曾收集。”

“额，那平时妇人们都用什么来梳妆打扮？”

“大哥，当然是胭脂香粉，兰膏。”

“能不能取一些让我看看？还有，把找到的香料拿来一些。”

“大哥稍代，我这就去取来。”

“哥，这电解铜不断的长大。而青铜已经化成泥了，要不要再换一块。”

“我说碎女子，我都告诉你危险了，你怎么一直蹲在那边看。赶紧过来。一会我会更换，你看便是，不要动手。”

雷婉蹲在电解槽一旁，已经大半天了，这丫头是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哥，我会小心，你不要担心。”

“好吧，我来换，你在旁边看着。”

片刻之后，雷云换好了，电解出来的纯铜，用水冲洗干净，放在了一边，又给阳极加上了一块青铜。雷云使用的是交流电转直流电，电压并不大，但是电流强度很大。所以电解的速度还可以。虽然赶不上工业化上千安培的电流，但是比实验室的几安，十几安强多了。估计一天产几十公斤电解铜还没啥问题。

此时，雷云心中有些计划。影墨的人已经撒出去了，不过雷云知道，找到线索的希望渺茫。他需要把动静搞的大一些，越大越好。寻找自己需要的答案，无外乎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去寻找穿越者，或者知道穿越者事情的人。其二，那就是让穿越者，或者知道穿越者事情的人来找自己。那么要高大动静，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些不是这个时代的商品，流通出去。这个比单纯去寻找管用的多。只要这些人看到商品，就应该知道他的存在了。

“云哥，东西拉来了，这是准备做啥？”

“聂直来了，你先稍等，等人到齐。咱们就开工。”

“云哥，这是啥玩意？怎么泡了两块铜啊，不对，这是，这是纯铜，而那是青铜。云哥，这是怎么哥说法？”

“聂直哥，这叫电解，以硫酸和胆矾溶液为电解液，通电将青铜电解为纯铜，你看，这是阴极，纯铜便在此生长。那边是阳极，青铜在阳极消失，被吸引到阴极来，去掉了杂质，变成了纯铜。”

“这是什么一个道理？婉儿，给聂直哥讲讲。。。。。。。。”

“你俩先研究，我看看你准备的东西。”

不管二人在一旁研究电解铜，自顾自的看聂直带来的玻璃，很不错，玻璃有一米二左右的宽度，接近两米的长度，已经压的相当平整了，有后世浮法玻璃的水准了纯净、透明度好。明亮、无色。没有玻璃疔、气泡之类。

“聂直，这玻璃生产的怎么这么好？和之前的玻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云哥，之前的玻璃发绿，弟兄们反复试验，最后发现是用的沙子中含铁量太大，反正只是给咱们做门窗玻璃，所以就没有改进。一直在生产，后来不是要炼光学玻璃，于是弟兄们就按照云哥的说法，选非常好的白色石英炼制，加硼砂，火碱，氧化锰做澄清，不断的试验，结果越来越好，然后让铁柱他们做了压滚的机器，在玻璃液的时候就反复压制。”

“结果玻璃发生了弯曲，于是兄弟们加长了压滚机的长度，在上边不停的来回滚压，最后就得到这样的玻璃。兄弟们还加了不同的氧化物，最后得到了彩色玻璃，现在有蓝色的，有茶色的，还有黄色和玫瑰色，现在正在试验不同的氧化物对颜色的影响，以后会有更多颜色出来。”

“行啊我说，不错，玻璃液加入不同的氧化物就可以得到不同的颜色，也可以加入火碱，锰，硝石进行脱色。不错不错，继续试验把，这东西你们自己最好总结经验，这样才能有所得。”

“云哥，望远镜，放大镜，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现在已经可以打磨好几种镜片了，就是那个天文望远镜太复杂了，镜片太多，不太好弄，我估计没有半年一年怕是不行。”

“聂直，这就可以了，已经很不错了，光学镜片这种东西，其实关键是打磨，要得到合适的镜片不容易的，可能需要上万次试验才成。回头等铁柱他们造出大的发电机，用电动机来研磨，就会加快速度，现在，慢慢来把，其实这几个月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很好，不错。”

“谁再说我，云哥，不能这样，背后说人不好。”

“我草，铁柱，谁到说你了，我们再说发电机好吧。”

“云哥，发电机的硅钢部分已经铸造完毕了，就是线圈所需铜材甚多，实在是不好拉制。这个需要一定时间，咦。这是什么？这铜为何如此的纯？云哥，这是什么炼制方法？”

“碎女子，再给铁柱解释一边把。嘿嘿。”

雷婉。。。。。。。。。。

“大哥，东西取来了，你看看。这便是胭脂水粉，兰膏。”

白冰取来的胭脂水粉，一大堆东西，还有大袋酒石。

取过这些所谓的女士化妆品，大大小小品种可真不少，仅仅粉就四五种，胭脂有七八种，雷云仔细的看了一下。瞬间就疯了，我擦这古人真胆子大，这水粉就是铅粉啊。这是啥？糯米粉？应该是糯米粉。这个，我的妈这是水银粉啊，也叫轻粉，是一种中药，但实际上就是氯化亚汞。这女人为了美着胆子太大了把。

又拿起一些来看，珍珠粉，这个还行。花粉，这个也罢了。这是。。。。。尼玛这是砒霜和花瓣粉加了一些油脂啊，这东西真敢往脸上抹啊。

这是胭脂把，这他么的是朱砂，加了香草粉。。。。这是唇膏啊，居然还有唇膏，这是朱砂加香草粉再加一些牛油的精炼油脂做出来的。看到这，雷云的头皮都发麻了。

“我说兄弟，这些东西，都是妇人现在用的化妆品？”

“是呀，大哥，怎么了？”

“兄弟，这些东西以后千万不要再用了，这简直是玩命啊！！你看这个，这叫铅粉，其实就是氧化铅。聂直他们用来炼玻璃的东西，这玩意有毒啊，长期用会导致中毒，掉头发，脸浮肿，脱皮。”

“这个，更过分，这就是水银粉实际上就是氯化亚汞。水银这东西有剧毒，尤其是氧化之后。这个尽管毒性较小，并且算是中药，但是抹在脸上，随着皮肤吸收早晚也要中毒。”

“这个，这这这。。。。。这就是砒霜啊，这就是砒霜加了一些香草粉和油脂，这个坚决不能往脸上抹啊，会死人的。还有这，这是朱砂，是硫化汞，也是水银的一种化合物，这玩意经常涂抹，随着进食，出汗，就会在体内堆积，一旦积累的数量够了，早晚会中毒。”

“啊，兄长，这些难道全是毒物？这。。。。。。。这些东西商周到现在一直再用啊。难道这里边一点能用都没有？”

“兄弟，我啥时候骗过你，你看，你这些东西里边，只有几样东西可用，这个，这是珍珠粉，还有这个，这是糯米粉，还有这个，这是花粉，这几样没毒，其余的以后全部不要用了。”

“兄长，那以后我用什么？啊，不。。。。我是说，妇人以后用什么？”

“兄弟，其实制作这些胭脂水粉化妆品，需要无毒，无副作用的原料，咱们都有。比方说，滑石粉、高岭土，二氧化钛、硬脂酸锌和肉豆蔻酸锌、碳酸钙和碳酸镁、天然颜料、香料、山药粉，咱们制盐，还有造纸的白泥就是碳酸钙，碳酸镁。还有我给聂直他们烧瓷器的天然颜料中有很多能用的，若是要造，随时可以造出很多这样的化妆品来。

“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千万不可再用了，通知城里的所有人，以后不要用这些，这样用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这样，咱们去化学实验室，我这就开始做一些出来，你看仔细，以后你来制作。”

片刻之后，几人一起来到了化学实验室。

“聂直，用铁锅加热羊油脂。化开之后，加火碱水皂化。”

“碎女子，去吧你白二哥带来的香草研磨成粉，记住分开研磨，分别装进不同的烧杯中。”

“铁柱，用大号的玻璃烧瓶加入硫酸，将提纯硝石研磨成粉，加入硫酸中制成混合液，然后加热。在取一个蒸馏管接到烧瓶上，把罐子通到装满清水的另一个玻璃瓶中。然后加热。”

几刻钟之后。

“云哥，皂化完成了。下来干啥？”

“兄弟，你看仔细了。聂直，舀出甘油，把皂化物装到玻璃瓶中，分两瓶装，一点点加入盐酸，开始搅拌。一直到皂化物全部变成透明的东西不在反应为止。”

“诺，云哥。”

“兄弟你看好了，肥皂，你已经会制作了，但是制作肥皂的皂化物，如果和盐酸反应，便会生成一种叫硬脂酸的东西，铁柱，你也听着，此物叫硬脂酸，冷却之后就是蜡。和咱们在野外采集的蜜蜡一样，但是此物更纯，燃烧没有异味，黑烟。可以用来铸造蜡模进行冶炼浇铸，失蜡法便是用这个。比蜜蜡好的多。也可以做成蜡烛。晚上点燃照亮。”

“哥，香草都研磨完毕了，下来干啥？”

“碎女子，下来你把酒精倒进研磨的粉末之中，搅拌，浸泡，然后过滤一下，一会等聂直把两瓶硬脂酸反应完毕之后，把酒精到入其中一瓶，开始加热搅拌让它反应。”

“是，哥。”

“兄弟你看，这里其实是两样东西，皂化物加入盐酸，得硬脂酸。硬脂酸加入酒精，得硬脂醇。酒精浸出了香草的味道，所以带上了香味。那么反应出的硬脂醇自然就有了香味了。如果感觉味道有些淡，咱们可以再加一些香草的粉末，但最好不要太浓烈。”

“此时，咱们有了甘油，硬脂酸，加香硬脂醇，可以再来一些香料，随你喜欢什么就加什么。但最好是香草鲜花的精油。这个只要等春天，采集鲜花蒸馏便可得到。此时咱们还需要一些油脂，这里还是用羊的油脂，因为他最接近人体皮肤分泌的油脂。”

“哥，全搞好了，下来做什么？”

”你现在拿一点甘油，一点羊脂加一点点碱，用烧杯加热搅拌。一会就能得到一种透明的膏壮物，要不停的搅拌，别糊了。”

“是，哥。”

“兄弟你看，碎女子现在正在做的，其实是一种叫单硬脂酸甘油酯的东西。”

一会功夫，雷婉完成了反应。

“现在，等她做好了，咱们把硬脂酸，加香硬脂醇，甘油，羊脂，单硬脂酸甘油酯，再来一些香料，混合在一起，加热搅拌。然后再来一些清水，一边加水，一边搅拌，一直到膏体细腻，洁白，不粘稠为止。这个过程叫乳化搅拌。”

随着反应的深入，阵阵清香开始飘散了出来。

“兄弟你看，乳化效果还不错，再加点白盐，盐析乳化一下，可以防腐。也对人体无害，此时，这雪花膏便做好了，剩下的便是冷却，凝固，然会咱们做一些铁盒子包装一下即可。”

“大哥，好香啊，我可不可以试一下？”

“额。。。。。这个太烫了，等等吧。”

“公子，公子，什么东西好香啊。”

“额。。。。。。廖姜，郑姬，这叫雪花膏，每天洗漱完毕，擦一点到脸上，护肤，白皙，保湿。长期用，可以美白保湿让皮肤细嫩。”

“真的，师姐，咱们以后有东西能擦脸了。太好了。”

哎。。。。。看来不管什么时代，这些东西，对女人总是有之命的吸引力，要说这个时代的女性真是为了美不要命了。啥都敢往脸上抹。这真太可怕了。

“云哥，我这东西你看，冒烟了，难闻的很，下一步干啥？”

“铁柱，你这个一会再用，现在换一罐子继续反应。”

“还有，铁柱，你们炼制的钛铁矿，那些炉渣怎么处理的？”

“云哥，你说里边有钛金属，但是现在炼不出来，兄弟们就把炉渣存放起来了，等以后有办法了再炼制。”

“铁柱，其实提炼钛金属目前是不行，但是提炼钛白粉倒是可以。具体的冶炼技术你们现在已经掌握了，我不多说啥了。钛矿渣，粉碎，磁石分离铁，镍，钴等残存。然后以硫酸进行酸浸析出，沉淀之后，得硫酸钛溶液，再用水稀释硫酸，可得析出的结晶。也就是钛酸。和稀硫酸，此时过滤稀硫酸，得清澈稀硫酸液。在加热浓缩可得浓硫酸，或者直接用稀硫酸来制硫酸。”

“钛酸煅烧，可得钛白粉，和烧水泥差不多。”

“云哥，这个钛白粉如此容易炼制。呐为啥不用来炼制钛金属。”

“铁柱，你说的没错，钛白粉很容易得到，只要有硫酸就行了，但是要炼制金属钛就不容易了，因为炼制金属钛之前要在铜炉中隔绝氧气进行，注入氩气。咱们现在无法制取氩气。并且铜炉需要铜太多了，咱们目前还负担不起，但是做小的来炼有划不来。”

“最关键的，是钛变成金属之前，还有一个形态叫海绵钛，以铜炉注入氩气炼出的就是海绵钛，然后还要在电炉中融化，才能得到金属钛材。”

“云哥，这钛如此难炼，那为啥你说它非常好啊？”

“铁柱，这钛比钢轻一倍，但是强度比钢好的多，可以这样说，论强度，他是金属的第一位。要是在冶炼中加入钛，形成合金，武器就会被大大的强化了。重量更轻些。你想想，咱们的黑甲要是都穿着钛甲。重量降低的一倍，那是啥感觉？”

“云哥，这么好的东西，你赶紧想办法炼制啊，还有，做这么多钛白粉用来干啥？”

“额。。。。。。。铁柱，现在我要做水粉。化妆品。”

“我。。。。云哥，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做水粉往妇人脸上抹？我看也就你想得出来。哎。。。”

“说什么呐，铁柱，怎么就抹在女人脸上就不行了。为何造武器就可以，女人打扮的飘了点就不行。你啥意思啊？”

“额。。。当我没说好吧，廖姜，我怕了你了。”

“铁柱，反正你们现在炼不出金属钛，还不如让公子做些水粉，这些东西运到七国能卖大价钱，到时候赚钱了，还不是能造更多东西，何必计较这一时？”

“我就说说而已。。。。。。。”

被廖姜和白冰一说，铁柱瞬间就怂了。

“大哥，这钛白粉如何做水粉？”

“是这样，你们现在用的胭脂水粉大多数都有毒，这个不能用。咱们使用的主要是钛白粉，滑石粉，高岭土，硬脂酸锌和肉豆蔻酸锌、碳酸钙和碳酸镁，还有这些珍珠粉，这些，根据细腻程度的不同，做成各种粉底，比如说遮盖的，就用钛白粉和香料混合而成。”

“其中，硬脂酸锌就是硬脂酸加入之后加入一成的氧化锌然后不停的搅拌。中间稍微加一点点火碱，加速反应即可。而肉豆蔻酸锌其实也一样。就是在皂化物中加入中药肉豆蔻和酒精的溶出物，再加入氧化锌反应得到，主要是一种香料，这些原料首先都是白色粉末，加入香料之后，根据不同的需要，和细腻程度混合而成。”

“这个要根据女人的喜好，进行配比，这个我本身要交给兄弟你来做，我对这个不太了解。不行你们叫上影墨的几个姑娘试试，反正钛白粉，高岭土碳酸钙，碳酸镁这些东西，铁柱那边都可以提供。”

“对了，既然说起来了，你们看见碎女子刚才干的事没有？其实那种东西是做香水的一个环节。春天，咱们用採来的各种花，在坩埚中蒸制，收集蒸汽冷凝，便可得到花香精油。这叫做头道香，香味浓郁，但是不持久。也可以和碎女子一样，将鲜花花瓣与酒精浸泡，这便是二道香。特点是不浓郁，但是很留香持久。所得酒精和精油的溶液，成为原液。”

“但是，好的香水，必须是多种精油，香料，原液配置而成，有人配置的清新淡雅，有的，高贵典雅，有些沁人心脾，总之，每个人配置的都不一样，香味是独一无二的。会配置香水的人，被称为，配香大师。配置的方子，叫香方。香方严格保密、配香全凭灵感和鼻子的感觉，好的香水，比黄金贵重的多。配置好之后，还要密封，储存陈化一定的时间，才可出售。”

“这里边学问很大，我是搞不了，你们可以找些人试试看看怎么样。”

“公子，这里边居然有如此多的门道学问。做香水配香也能成为大师？”

“那可不是，廖姜，我告诉你，一个好的配香大师，国王都要礼让三分。无数达官贵人千金万斤求购其配置的香水。更有无数人追捧仰慕，那可是不得了的。”

“大哥，真这么厉害？我一定要试一试。这个东西看起来蛮有意思。”

“哥，我也试试行不？我也感觉这香水配置很有意思。”

“公子，郑姬也想试试看，你说的这配置香水好像很不简单。”

“行啊，反正你们在家也没啥事，随便试吧。配出来一些，咱们游历的时候带到七国去。到时候必定一鸣惊人，受万人追捧。”

“郑姬，廖姜，以后收拾意见房子出来，专门作为配香室，通知木匠组，做一些木格挡。配香需要单独的空间，也需要安静。你们轮流配置即可。”

“诺，公子。”

“云哥，我也想试试，你看行不？”

“滚蛋，他摸得，打铁的配什么香啊。我问你，我的东西都铸造好没有？云哥放心，所有东西都已经铸造，打磨组装完毕，就是几个东西，弟兄们不会组装，就是用镍铬合金钢铸造。只是打磨了一下，这些东西倒是漂亮，整个好似白银一般。”

“好，铸造完了就好，你先别问是什么，这次若是我游历回来，你们的炼钢，造玻璃的技术能在进步一些，我一人给你们配发一个，算是奖励给你们的，但是现在好好干活把。”

“来铁柱，聂直，她们研究香水，水粉，咱们造点其他东西。铁柱，你看，刚才让你把硫酸和硝石一起加热，蒸馏出来的气体水溶之后，便是硝酸。”

“咱们做冶金也好，化学也好，三酸两碱。所谓三酸，便是指硫酸，盐酸，硝酸。火碱和碱。这一点你们一定记住，要善加利用这三酸两碱，可熔炼天下万物。因为所有的化合物，都可以通过三酸两碱来溶解，析出，进而提炼。”

“现在，你取一个烧杯，将银子碎开，放进烧杯中，再加入硝酸，让他反应。聂直，你看，这是酒石粉碎之后加入水溶解酸化之后加入火碱，搅拌，然后加入一点酒精，就会有析出物。这种物质，叫做酒石酸钠。然后加点麦芽糖进去，搅拌均匀。”

“制备好这两种东西之后，咱们就把玻璃垫上木板铺平，洗干净表面，这个时候要快一些，洗干净之后，把制备好的两种溶液混合，搅拌均匀，迅速的浇到玻璃上去，不能太多，流的到处都是，也不能太少，一定要涂抹均匀，记住，速度一定要快。”

“诺，云哥。”

其实这就是后世的纳米银镜子的做法之一，其实还有很多种让硝酸银还原到玻璃上的办法，柠檬酸钠或者硼氢化钠，都是有效的还原剂，但是雷云手里有现成的酒石，所以选择了酒石酸钠。至于加入麦芽糖的原理和加入白糖差不多，葡萄糖氨水也可以。只是反应快慢的问题。

铁柱和聂直在迅速的完成手里的工作，片刻之后，涂抹完毕了，几人站在一旁等待玻璃的反应结束。终于，在还原作用下，银离子开始附着在玻璃的表面。大概一刻钟之后，反应基本结束了。雷云走上前观察，还原的还不错，涂层比较均匀。剩下的就是刷一层生漆保护银膜了。

这时候，大家都看不到镜面，所以也就没啥感觉，雷云开始指挥铁柱开始往银膜外边刷漆。等刷漆完毕了，雷云看了看还在捣鼓雪花膏，以及议论香水的几个人。

“云哥，一个七张玻璃，全部刷漆完毕了，配置的试剂也正好差不多用完了。”

“行了，干燥需要至少一天。这些制备方法都记住了把，要是没问题就散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做。”

“云哥，你这不带这样撵人的把，起码管顿饭把。”

“滚，劳资还没吃呐。想吃饭滚回食堂吃去。”

“云哥，食堂的饭没你家的好吃啊，你不能这样啊。干完活就撵人，这也太不仗义了把。”

“哎，好吧，廖姜，郑姬，给咱们做饭把，都饿了，你们再聊下去，这就死人了。”

“诺，公子，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