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的住处,此时雷云带着白冰,廖姜,郑姬,和雷婉,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就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院内。而影墨的几个人,则站在院内,墨影和墨柔正在和来人话,看样子像是认识。
这人身形瘦弱,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五官俊朗,倒也是儒雅飘逸,身上穿素色长袍,头上裹头巾,脚上穿麻布履,要这衣服啊,雷云其实实在是分不清楚,在雷云看来,不管是周服,汉服,甚至是唐服。完全一个样子。
其实这话没错,自夏商以来,中国服饰一直到明代,变化不大,基本上承袭了夏商服饰,就是袖子的宽窄,质地,以及女装有些许的变化,其实后世可以统称为汉服。
史书有黄帝,尧,舜垂衣裳而下治。当黄帝时期有了机杼,衣裳的制作就越是精良了,人们审美就更加注重了。也就是,其实这个时期,人们已经把能想到的很多关于衣着的事情都想到了。所以后期的变化就不大了。
到春秋战国时代,人们穿衣服还形成霖域界限,比如中原人讲究的就是右衽,上衣大多是衣襟向右掩,而戎狄部族则崇尚左,衣襟左掩,是为左衽。穿衣服的不同还成了区分不同族群的象征。诸侯列国的衣襟在丧服上则是左衽,周礼上“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结绞不纽”,人活着的时候是用右手解衣带脱衣服,死了以后就把衣襟改为左侧覆盖,就是永远也不再脱衣服了。
“先生可是雷云雷先生?”
“正是在下,请问你就是楚王特使?”
“在下楚王特使江乙,拜见先生。”
“听闻先生,融铁石为水,锻造五柄神剑,吾王甚是仰慕先生才华,欲请先生入楚一聚,不知先生是否应允?”
我草,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这才是一的事情,楚国便知道了,也就是,簇必然有楚国的探子,这里到郢都,起码五百公里左右。倒也符合信鸽的飞行速度,但是这货为啥时隔一就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本身就在这里或者在附近?
江乙。江乙?这不是那个战国段子手吗?这货的嘴可是刁钻的很。这里有有两个段子,楚宣王任命了爱拍马匹的昭奚恤为令尹,而这个江乙和昭奚恤不太对付,便进言楚宣王:有个宠爱自己狗的人,狗向井里撒尿,邻居看见了,想到他家里去告诉他,却被狗堵住门咬。现在昭奚恤常常阻挠我来见您,就像恶狗堵门一样。
况且一有专别人好话的人,您就:这是君子啊!便亲近他而对爱指出别人缺点的人,您总是:这是个人。便疏远他。然而人世间有儿子杀父亲、臣下杀君主的恶人,您却始终不知道。为什么呢?原因在于您只爱听对别饶称颂,不爱听对别饶指责呀!楚王听后:你得对,今后我要听取两方面的言论。
还有一次,楚宣王问群臣:听北方诸侯都害怕令尹昭奚恤,果真是这样的吗?群臣无人回答,江乙就了:老虎寻找野兽以便吃了充饥。捉到一只狐狸。狐狸对老虎:您不敢吃我,帝派我掌管森林中的野兽,如果您吃掉我,就违背上的命令。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在前面走,您跟在我的后面,看看群兽见到我,有哪一个敢不逃跑的呢?
老虎信以为真,就和狐狸同行,群兽见到它们,都纷纷逃跑,老虎不知道群兽是害怕自己才逃跑的,以为是害怕狐狸。现在大王的国土方圆五千里,大军百万,却由昭奚恤独揽大权。所以,北方诸侯害怕昭奚恤,其实是害怕大王的军队,这就像群兽害怕老虎一样啊。
这便是狐假虎威的来历。楚国的令尹,其实就是国相。而这个江乙,上来便将一国的国相给成是恶狗,整编着段子给骂了,还是当着楚王的面,完事之后居然毫发无损,要这货确实不愧是战国第一段子手。
不过此人多智善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额,那个特使,我现在啊,主要的目的是游历下,这第一站,就是要去大梁办点事。楚国我当然要去,但是呐,准备放在第三站。这次就多谢楚王的美意了,麻烦你回禀楚王,就我雷云多谢楚王的美意,改日到了楚国,必定去拜会楚王。”
“噢?雷先生第一站要去大梁!莫非这第二站是齐国?所以第三站才是楚国。”
“是,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雷先生,请恕在下冒昧,有几句话想与先生知晓。”
“特使客气了,有话请,雷云洗耳恭听。”
“雷先生少年英才,融铁锻剑,神鬼之能。当可以横行于世,胸有吞吐八荒之志。而我楚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自立国之后横扫蛮夷。也有称霸下的气相。如今楚王更是仁德,虚心纳谏,实谋时之明君。正所谓,明君遇英才,先生何不前往我大楚,为吾王效力,一展抱负,助吾王横扫六合,下归一,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乖乖,就是厉害哈,这张嘴是真厉害,真不愧是能把自己的国相都损的没脾气的人物。战国第一段子手这是当之无愧的名号。
“雷先生,就当今之世而言,我楚国,疆域辽阔,沃野五千里,雄兵百万余。雷先生冶炼锻造之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雷先生入楚,吾王必会全力仰仗先生,不做二人之选。若是雷先生有所需要,吾王可倾全国之力与之。不知雷先生可否满意?”
实话,这货真是个人才,绝对的口吐莲花,前边是野望,后边是实惠,既有宏图抱负,也有利益引诱。如果是希望得到名利的人,此时已经是差不多了。
“哈哈哈,特使好口才,我雷云叹服。不过特使有所不知,其实我这人吧,没多大的抱负,加上年纪尚轻,未到弱冠之年,才想着游历下增长见识。今日特使前来相邀,在下真是感激但我对投效哪一国为官兴趣不大。”
“实话告诉特使吧,其实我最拿手的不是冶炼和锻造,而是做生意,制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楚国最近售卖的香皂,肥皂,牙膏,牙刷,皮鞋,皮包和成衣,家具,销售的如何?特使对这些商品,感觉如何,能不能看的上眼啊?”
“什么?雷先生,这些商品都是你做的?这就难怪了,月前我还觉得奇怪,如此新奇的商品从何而来,且桩桩件件想法新奇,制造巧妙。又适用极佳。确实极好之物,雷先生放心,这些东西在楚国早已供不应求,我楚人对此趋之若鹜。甚好,甚好。”
“这样,特使,其实在下游历下,也为几位王上准备了一些礼物,这次特使前来,我虽不能前去,但是也希望他日前往楚国,拜会楚王。这次既然特使前来,就烦劳把这个礼物给楚王带回去。”
“兄弟,叫人把车上的大箱子抬下来一个,放到屋内。特使此物贵重咱们进屋再谈,莫要让他人知晓。”
“诺,大哥。”
众人跟随雷云走进房间。片刻之后,扮成侍女黑甲女兵,便将很大的木箱抬进了房间。雷云吩咐人,心的打开了箱子,摆好了镜子。此时的镜子,已经是做好的边框和架子,两米高,一米二宽,确实现得硕大无比。上边蒙着一层丝绸。
“雷先生,此物为何蒙起来,这是。。。。。。?”
“哈哈哈,这是我精心给楚王准备的礼物,特使请看。”
话间,雷云一手就扯下了蒙绸。
就在扯下蒙绸的一瞬间,房间内的虽有人,全部愣住了,硕大的镜子,映照出房间内对着镜子而站的所有人,各个毫发皆显。宛如一瞬间房间里多出了一群人。
其实镜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美丽的女人看到镜子,会有些癫狂,尤其是爱臭美的。而男人看到镜子,往往会下意识的整理仪容,孩子总是非常喜欢镜子,看见就想在前边奔跑。而老人看到镜子往往下意识的回避。
当这面镜子,第一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所有人都已经不能用惊呆来形容了,虽然这东西在后世来很常见,但对于第一次见到镜中出现一个完整版的自己来,多多少少都有些惊吓,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
“雷。。。雷。。。雷。。。先生,这。。。这是镜子?”
“为何有如此硕大的镜子,如茨明亮透彻,这简直。。。。神技啊。。。。真乃神技啊。。。。”
“额。那啥,特使,这便是我送给楚王的礼物,可还看得上眼?”
江乙此时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雷先生,这简直是鬼斧神工之技,浑然成之物,看上,看上,若是楚王得知,必定欣喜若狂啊雷先生,真乃神物也。”
“特使,不是我雷云气,要撵走特使。不过此物贵重,还请特使趁消息未曾走漏,赶紧运回楚国,迟侧生变啊。”
“是是是,我当速速离开,还是雷先生想的周到。既然雷先生送出如此大礼,想必以是心系吾王,先生放心,我这就回去禀报吾王,便在楚国恭候大驾。”
“好,特使,一言为定。来人,把镜子重新蒙好,细细包裹,铺垫整齐。”
“特使切记,此物轻拿轻放,路上千万心,不要磕碰,此物易碎。”
“是是是,雷先生安心,在下一定心谨慎。”
一阵忙碌之后,派人送走了江乙,其实江乙并不是一个人来,随他而来的还有五百楚卒卫队。但是为了显示诚意,江乙将卫队安排在城外。孤身前来拜访,这里礼数上做的确实是没啥问题。
“大哥”,“公子”,“哥”,“公子”,“公子”。。。。。。。
“停,停,停。我知道你们要什么。这镜子有七面,就是在高阙教你们化妆品的时候做的,只是你们当时没注意,这不怪我。还有,我准备再给,齐王,和魏王送两面,然后剩下四面,不过此物可以随时生产。你们看着办,我还有事先走了。”
完雷云瞬间就跑路了,全然不顾身后的一片叫喊声。
正在打铁的伯陵,伯远,伯冥等人,看着出门夺路而走的雷云,一脸奇怪的之色。
“先生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不知道,听声音是在被几位姑娘训斥?”
“要咱们先生甚是好脾气,被几位姑娘训斥也不恼怒,反而逃遁而去,真是佩服。”
“你俩,干活,这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诺。。。。。。。”
夜色降临,雷云鬼头鬼脑的回到住处。此时廖姜,郑姬,白冰,墨影,墨柔等人正在收拾做饭,看的出来是把镜子抬了出来臭美了一番有装了回去。
哎,要这帮人也真能折腾。
“公子,舍得回来了,茶泡好了,饭马上好。公子稍作。”
“额,那啥,廖姜,你们。。。。这是。。。。”
“没事,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以后公子所做的器物,必须让我们验看,眼看之后,才能让公子你安排,不知公子是否同意?”
“同意,完全没问题,随便验看就是了。”
“那个墨柔啊,这个江乙在楚国担任什么官职?我看你和他很熟的样子。”
“公子,此人在楚国是担任,咸尹,就是掌管谏议的官员。官职如同中大夫,但实权不。此人和我父亲相熟,时常往来。”
“什么?咸尹是个啥玩意,我只听过令尹,你给我楚国的官职,别以后闹笑话。”
“公子,楚国的官制与周王室不同,因为楚国不服周王朝,就搞自己的一套。官员制度。楚国的官吏制度比较复杂,主要有令尹与国相相当。王以外,是最大的官。”
“然后是左尹、右尹,令尹的副手。莫敖,没有具体的职司,但莫敖可代表楚王,其位置摆在令尹和司马之后。楚国莫敖一直从屈氏贵族中选充,屈姓是楚国屈、景、昭三大姓之一,位置的重要且权势的显赫。”
“下来就是司马,主管国家兵权。左司马、右司马,司马的副手。柱国,主管军事,可行司马之事。大师,此位置一般必须德高望重,是个虚职。师、少师,太子老师。傅、太傅、少傅:均是太子的老师,亦可参与国事,议政建言。”
“国老,国老也是属于虚设职位,一般都是令尹退出朝堂告老后尊为国老,虽无具体职位,但地位显赫。”
“咸尹,掌管谏议的官员。宫厩尹、中厩尹、监马尹:管理马匹的官员。”
“工尹,掌管工程建设的首席官员。郎尹,掌管行刑的首席官员。环列之尹,负责王宫外围卫队的首席官员。门尹,守卫王宫之门的首席官员。郊尹,京城郊区的首席官员。乐尹,负责宫廷乐队的首席官员。卜尹,掌管卜事的一号长官。”
“玉尹,掌管治玉的首席官员。司败,掌管执法、刑狱的官员。廷理,职能与司败同。”
“左徒,可代表楚王处理内外事务,左徒可直接升到令尹,与楚王关系密牵三闾大夫,掌管王室宗族。太卜,负责占卜。工正,职能与工尹相同,主管工程建设。”
“将军、大将军、上将军,负责一军的将帅。裨将军,将帅的副手。左史,右领,领军监军之官。”
“典令,职位与柱国、令尹、司马同。司徒,掌管各种劳役、兵役等。司宫,太监首领。阍、大阍,刖足后守门的官员,相当于卫士。
“郎中,负责警卫国君的卫队长。谒者,国君的传达员。御士,这国君驾车的官员。涓人,国君的侍从官。中射,职能与涓人同。泠人,乐宫。太官,掌管国君的膳食。县尹,就是县官。县令与县尹同职,分管不同。”
“我滴个妈,这楚国是想干啥?不尊周制也就罢了,为啥弄这么多官职?”
“公子有所不知,楚国屈、景、昭三大姓人丁兴旺,再加上国君的宗室,熊氏,芈姓之人越来越多,而当今楚王为楚宣王,又广纳下贤士。这时间长了,楚国招揽的人比官职多,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反正都给你安排官职,别管虚实。有俸禄拿还可以不干事,时间长了也就这样了。”
“厉害厉害,这楚国果然是人傻钱多。”
“哈哈哈,公子。你可真有意思,不过想想还真对,楚国确实人傻钱多。”
“不过公子,我们几个刚才都在,公子将镜子送给楚王,齐王,魏王,似乎不是送礼那么简单把?”
“哎。。。。。本来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好吧,既然你们问了,我就实话实。其实,你们看,咱们高阙,最缺什么?”
雷云盯着众人,片刻之后。
“咱们高阙,最缺的是匠人,铁匠,木匠,等等吧。还有就是老师,白了就是人才。所以我到这个棠溪来,就是为了这事。而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齐国的稷下学宫。但是要完成这两件事,就要显露一些东西出来。”
“就这炼钢铸剑把,一旦暴露在各国的目光之下,这七国必定会开始招揽于我。而我一旦选择去哪一国的时候,便是其余六国开始对我疯狂暗杀的时候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咱们的炼钢法,可以快速有效的装备一个几万饶军队,谁得到了我,就等于打破了现有的技术瓶颈,从而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军事装备上的绝对优势。”
“这里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选择,这时候诸国就会以为我是待价而沽,必定会更加疯狂的招揽于我。”
“但是你们记住,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他们认为无法招揽到我,而我又很久不做决定,诸国之间就会打成共识,那就是合伙把我除去。”
“这样既不会打破各国的战略平衡,也不会有别国招揽到我的后顾之忧。也就是,不得到,就毁灭,这就是最保险的办法。”
“若是我采取第一条路,估计能拖一年到两年,到时候我必然会遭到各国的联手击杀,不会有其他可能。”
“当然,我不会选择这条路。因为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不断的表现出各种新奇的玩意,让诸国感觉到,我是在展示潜力,同时让他们产生继续挖掘我的潜力的欲望。认为我是在表现自己,这时候他们反而会耐下心来看我表演,甚至会全力配合我的表现。因为配合的越好,我就越可能会选择他们。”
“也就是,只要我的表演不结束,他们不仅不会动我,反而会暗中保护我避免被其他国家暗中干掉,这样我们就是最安全的。
“大哥,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不行,咱们不玩了这就回高阙去。马上收拾咱们现在就走。”
“你看看,我就知道一出来,你们就要慌乱了。兄弟,别着急,咱们现在是走不了了,消息已经散出去了,不出几日,咱们这里就会很热闹,你以为魏王会平平安安的放咱们走?”
“咱们现在走了,不仅仅是白氏要受牵连,影墨也会受牵连,而各国早晚会打探到我在高阙的消息,到时候必定会蜂拥而来。高阙的百姓,也会受到牵连。”
“兄弟,廖姜,郑姬,你们放心,只要咱们在大梁表演的好,生意做的大,声势要猛,咱们就是安全的。他们想,招揽我,利用我,咱们也可以利用他们。就利用他们这种挖宝的心里,不断的把咱们的商品想诸国渗透。等他们离不开这些东西的时候,想杀我?门都没有了。”
“公子,如此看来,此计虽险,其实反而安全。但胜算很大,我觉得可以试试。”
“公子,我不懂那么多,反正你和师姐都了,此计可行,那咱们就大胆的做,畏手畏脚,反而招人怀疑。”
“没错,郑姬,廖姜你们的很多,咱们险遭就好比手里拿着绳套,在等饿狼上门。一旦咱们退却,或者犹豫,必遭反噬。”
“那好吧,大哥,廖姜,郑姬,既然你们都这样了,我也不啥了,咱们就这么干把。希望一切平安就好。”
“公子,此事我觉得还是通知家父一声,让他暗中调集力量,配合咱们行事为好。咱们这些人,未免力量单薄了些。”
“对啊公子,我姐的在理,要不咱们就通知家父,让他早作准备为好。”
“不,你父亲把身边信得过的人都派到了我这里,他那边力量单薄,且鱼龙混杂哦。一旦走了消息,反而是个麻烦,现在咱们不易多什么,到时候再告知他便可,反正他那边目标不大,反而方便行事。”
“现在,你们要配合起来,多观察,甄别这里的匠人,把信得过的,没问题的匠人组织起来,逐渐转移到高阙去,记住,一定要谨慎心。千万不可大意。
转眼间第二日,雷云正在工坊给伯陵,伯远,等人传授锻造的技法和一些冶炼化学的常识。之间门外街道上一行几人风尘仆仆而来。这些人衣着简朴,都是麻布粗衣,不过从步态看,行路稳健,下盘扎实,应该是军人或者是打铁的匠人。
此时一位青年走进了工坊,抱手一礼。
“各位良工,敢问此处可是雷云雷先生所在之处?”
雷云看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眉宇间透出一股逼饶英武之气。
“我就是雷云,你有何事找我?”
“在下景监,秦国人士,久居大梁,听闻先生融化铁石,锻得神剑,心中甚是仰慕,所以特赶来拜见先生。”
来了,该来的始终都要来,这秦国倒是消息灵通。看来这谍报工作做的是相当不错,难怪能打探到赵韩联军联合戎人,匈奴人这样的高级别消息。起码这秦国在情报收集上,绝对是诸国一流的。
景监?这个就太熟悉了,曾为商鞅三劝秦孝公,成功为商鞅变法铺路。是商鞅的变法追随者和执行者之一。能文能武,确实是个人才。更是有人这是个太监,怎么看上去不像啊,这有一些胡子啊。
“秦人?好好好,秦声秦语,倒是让人感觉很是亲牵”
“噢?雷先生也是秦国人?”
“在下祖籍咸阳,后因战乱迁移至上郡,去年开春胡人入上郡北三县劫掠。人口遭劫,家园被毁,所以便有了游历下的想法。前几日才到这棠溪,过几日就去大梁。”
“想不到雷先生竟然是咸阳人士,这倒是他乡遇乡党了。雷先生为何没去家乡看看啊?”
“我来之时,赵韩联军正在和秦军对峙。为了避免麻烦,再家里也没什么人了,秦人早已离散。所以一路出函谷到达簇。”
其实这些事情,以秦国的能力若是要打探,早晚都会知道,万一他们到上郡打探,再发现高阙的端倪,反而是个麻烦,索性就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既然秦国也来人了,那么正好,自己就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他们看看把。心中有了计较之后,雷云不露声色的做出了安排。
“几位客先坐,我这手头还有些活计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在于几位聊。”
“先生不必客气,我等是专程拜访先生而来,就是想学些本事。若是先生不嫌弃,我等都可帮忙,先生有何事,但凭吩咐便是。”
“好,那我便不和你们客气了。伯老,咱们今要炼制一些低碳钢。你先去开炉预热。景监,叫你的人过来把,我给你们安排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