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一切看去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一些人总是感觉,大梁变了很多,但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又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面对虫灾,百姓不在是惊慌失措,而是多了一份淡定和从容,儒家的儒生们罕见的出现在街头巷尾,但却也是行色匆匆。
各自背着各种农具,似乎和往常见到的儒生很不一样,但人还是这些人,似乎还是没什么不同。总之说不来。
当然,从谈资的角度说,这段时间大梁的人可算是长见识了,尤其是最近太傅的雾化喷桶那是大出风头。
每一次看着白府运出大量的新鲜玩意的时候,总会引发不小的骚动和议论。这不,今天雾化喷桶的热议还未冷却,一台稀奇古怪的车有驶出白府,出现在人们面前。
这车倒是奇怪,辊轮不是木头的,和太傅的马车一样,用的是黑黑的胶做的,行驶起来,根本没声音。
两匹马拉的车,有四个轮子,最奇怪的是这车边,是一个巨大的木质水槽。还有旁边挂着一些牛皮制成的管道。
车顶架着一个看去可以喷水的一个金属喷枪,两边还有两个压杆状的东西,看着车辆远去,好事的人连忙紧紧跟着,要一看究竟。
雷云自然是没工夫管这会大梁百姓怎么想,此时他正在大厅等着水车的试车情况,和各方传来的消息。
此时白恒,公子昂,苏秦,白冰,腹?,萧进,伯丰子、百丰、史疾,石申,就连索卢参和几个弟子都罕见的在场。
“我先来把,兄弟,按照你吩咐的,咱们已经喷洒完成了,十五各县的所有田地,现在,正在向灾县之外扩散一些,以防万一。”
“不过这几天看,各灾县的麦穗蚜虫都已经大部分死亡脱落,有一些较为顽固的喷洒不均匀的正在补喷。”
“料想不会出现意外,应该说,这次灭虫咱们已经大获全胜。”
“并且,由于咱们及时的喷药预防,周边一些有虫灾苗头的也迅速被扑灭,早我看了一下,麦穗灌浆都不错,料想即便是灾县也绝对没有减产的情况。”
“若是此时再来一次灌溉,今年的收成说不定比去年还要好呐。”
“好,老兄,这些天辛苦你,不过你还要小心,我现在就怕下雨,后边十天异常关键,过了这十天,咱们才算大功告成,多费心把,老兄。”
“得嘞,兄弟,你就瞧好把。”
“恒哥,你那边情况如何?”
“云弟放心,这次咱们没有征调任何物资,都是拿钱买入的,城内商贾尤其是商盟的人现在反而抱怨说云弟没给他们这次露脸的机会。”
“并且说,云弟你似乎不把他们当自己人,还有些颇有微词。”
“恒哥,去告诉他们,这次确实风险太大,并非我雷云吃独食,不给他们在魏王面前露脸的机会,而是不想他们牵连其中。”
“其实恒哥,事情过了,场面话人人都会说,一些事情人家说了,咱们顺坡下了就了事,真有心的倒是那些第一时间给咱们把胆矾送来的人。”
“这个我自然知道,云弟放心,我也不傻。嘿嘿。”
“苏秦,你那边情况如何?”
“公子,狄甲一直很安静,但其间给中山国去了两次阴符,但中山并未回复,然后狄甲再无动作,就是天天在府邸喝酒。”
“不过公子,倒是河西的几个老夫子多次派人找狄甲,似乎很急切。”
“哦?没听到是什么事吗?”
“公子,咱们现在放的很远,没有再近处监视,主要是怕时间长了让他产生警觉。要不要咱们接近一些,了解清楚?”
“不用,按照现在的做法,原地监视即可。其实我想,这几位老夫子找狄甲,应该是儒生的神情,嘿嘿。”
“不错,公子,苏秦细想,这几次书院派人来找狄甲,都是在公子那次和儒生们说话之后,莫非,这河西的儒家有了内乱?”
“怕是不止,我想,这些儒生当初投入河西,也是想有所学,有所为。如今这河西一脉的儒家,说到底也已经不成了。排资论辈,后辈很难抬头。”
“加我给儒生说了一些话,此时的书院怕是人心浮动,说不定会有人来投咱们工学。”
“我想,这狄甲也不会给这几个老夫子出什么好主意,料想如果有儒生来投咱们工学,自然少不了派几个暗线奸细过来,他也没别的花招了。”
“公子,如此一来,对咱们来说是好事,但这甄别起来,怕是麻烦!!”
“不要紧,苏秦,这是交给你,我想这事难不住你。”
“是,公子。”
“大哥,咱们这几天一共到了五百余吨胆矾,还有一千两百于顿在路,正在从宋国和楚国运来,大哥你看。。。。。”
“我去,兄弟,你疯了,怎么弄这么多?”
“大哥,你不是说能炼铜吗?我这就想,反正咱们已经那啥了,索性就那啥一些。呵呵。”
“这太多了,这样,你在府中找一块偏僻的地方存放,这些东西关键是天热了,我怕有所挥发,这样会产生一定的毒害。”
“你记住,找专人负责看管,一定要遮光通风,一旦有人出现恶心、呕吐、流涎、头痛、头晕、口中有特殊金属味,马离开,然后按照当初萧进的方法处理。”
“是,大哥。”
“我就是感觉硫酸如此有用,咱们不如多制备一些,万一后边要用,省的麻烦,另外还能炼出铜来,万一这方法让人知道了,以后怕是这胆矾价格要涨了。”
“也对,行了,你看着安排,不过算是苦了魏嗣他们了,这下有的忙活了。”
“小先生,小先生,我和师兄都很闲啊,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帮忙啊?”
“你们?你们不打架?”
“不打了,不打了,小先生莫要取笑我们,先生看给我们安排什么事情做做。”
“好,你们都算是冶炼的行家里手,一会去找魏嗣,能做什么就先做什么,炼铝,炼铁,生产硫酸,随你们。”
“公子,索卢参拜服。听凭先生吩咐。”
“索卢先生莫要如此,咱们这里没什么规矩,有些事改日我还想向先生请教。”
“公子吩咐便是。”
“好。”
其实就是这样,有些事无需多说什么,索卢参是一个很远智慧的人,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公子,我那,还有我呐。我可是炼药的行家啊,这些活我能做,前几天婉儿先生要考试,我这好不容易及格了。公子给找点事情做啊。”
“萧进,我听婉儿说你几次考试都不及格啊,我可不敢给你安排事情,万一下次考试你还不行就赖我了。不行不行,你还是去看书复习把。”
“公子。。。。。。不带你这样的,给安排点事情做啊。”
“那咱们说好,你下次考试还是不及格可不能赖我。”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此时周围早已是一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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