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乐器声徐徐而来,伴随而到的是许多身著奇异服装的异服美女,楚笙歌心中感慨,果真是风俗不一样,你看看那些小美人们一个个妖艳的如绿草繁花,争相斗艳,还有那个皇子,这生的虽然是好看了些,但也未免太女性化了吧,反正她是不喜欢。
一曲毕,前来的皇亲贵族纷纷响起了掌声,楚笙歌也附和着拍了几下。
在众人的称赞声还未停歇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穿透了整个宫殿,“拜见陛下,这些都是我南朝的舞姬,在此赠予陛下,望陛下能够喜欢。”言莫白轻摇着手中的玉扇,斜倚在自己的坐席上,望着高台之人,眸光随意,神态轻松,让众人不禁唏嘘。
一官员小声议论,“这南朝小国主未免太放肆了些,都不向我朝皇帝行礼,如此随意”
另一位妇人也随着说道,“吾皇幼年地位的稳固,还是靠了南朝许多帮助,自是要敬他们几分,自是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一位年纪稍长的人,吹胡子瞪眼,“可这未免还是有些太张狂,都说要客随主便,怎的让我们随了他。”
“南国小国主生性如此,浪荡不拘。”
宫殿之内众说纷纭,穆渊虽听不见,但还是能够猜出来的,这南朝小国主行为确实是有些不妥,虽然他也不在乎这些俗礼,但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他清了清嗓子徐徐道,“那我便在此谢过了。”
而此时一旁的老者起身出席,打起了圆场,“我朝小国主性格随意自如,不知西启礼仪,还望启皇勿怪。”穆渊表面依旧威严,心中却一喜,总算还是有个识大体的人,给她找了一个台阶下。
苏婉茹看着台下俯首的老者,眸光里似乎含着千万种情绪,但最终还是归于到了冷漠疏离的表情,而老者回到席位,深沉的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女子,他埋在西启这么多年的棋子,是时候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了。
苏安南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就是助南朝平定天下,收服万国,有朝一日能够站在南朝国主身后,俯览这万水山河,就算是他的女儿,他也愿意利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向来都是他的标志,而他这个女儿不多不少的恰好随了她这一点。
他是狐狸,怎的会不知道苏婉茹已经有了异心,因此从一开始他便留了心眼,掌握了她的把柄,他不怕她临阵倒戈,因为她不敢,也赌不起,西启贵妃之死,大皇子之死可至今都还是个迷。
苏婉茹内心其实是痛苦的,儿时记忆的星星点点里没有父亲母亲,她远嫁他国为了父亲的雄图壮志,在西启深宫她没有宠爱,她只能步步为营,而如今她将面临的还有与自己父亲的勾心斗角,荣华利禄又如何,她这一生活的太累。
宫宴上又恢复起了喧嚣,殿外响起一阵阵轰鸣声,伴随着一道白色的亮光照亮了远处的城墙,紧接着大雨倾盆而来,打在屋瓦之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好似要将整个房子拆毁,屋檐滑落的雨水似瀑布一样遮挡住了想要远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