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启又多了一个传言,昨夜醉春楼花魁乐清姑娘叫价激烈,最终被一位神秘人以四千两的叫价拍得了入幕之宾,与当年盛极一时的花魁魏四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无人不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使得西启城内的公子哥都想一睹乐清姑娘芳容。
楚笙歌想着不能耽误人家晚上做生意,下了课早早的便到了醉春楼找了乐清,此人也很守信用,将银子尽数奉上找了辆马车替她们送回了楚府。
这下可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有钱人的快感,这大把的银子握在手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在铺子里也敢挺直了腰板。
“青禾,付账!”
“好嘞,公子!”
“嗯,咱们走!”
主仆二人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出了铺子,身后的掌柜咬着手里的银锭子,眉开眼笑道,“这位公子,记得下次再来哈!”
楚笙歌背着身霸气的挥了挥手。
逛完一整条街,楚笙歌顿时觉得心情愉悦,依依不舍得离开了闹市往府里走。
等拎着大包小包再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深沉了许多,气氛尚有些沉闷,楚笙歌以为是气候的原因,也没怎么在意。
再稍晚一些,母亲传唤用晚膳,楚笙歌才从自己的卧房来到了前厅,饭桌上楚笙歌吃的尽兴,抬眼发现寒若妗眉头紧锁貌似没有什么胃口。
心中担心母亲身子不舒服,开口询问,“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寒若妗闻言放下了碗筷,微微道,“并未。”
“那是菜不合口味,我都没见您吃些什么。”
“不是,火夫技艺尚可。”
“那母亲怎的都没有动几下筷子。”楚笙歌说着往寒若妗碗里夹了几个小菜。
寒若妗面色依旧没有什么改善,楚笙歌觉得不对,整个府上的人貌似自下午以来氛围就有些不对,楚笙歌立马警惕起来,放下碗筷,视线投向寒若妗忧愁的脸上。
“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寒若妗叹了口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你大哥失踪了。”
“什么?”楚笙歌从座椅上弹起,瓷碗被碰到了地上发出‘啪’的声响,碎了一地。
“父亲呢?”
楚笙歌默了一会儿,又急忙追问道。
“你父亲尚在军营,已派人四处寻找。”寒若妗回到道。
“何故会失踪?”
“遭了埋伏,一小分队皆已覆没,你大哥未寻得尸骨,也并未收到敌方军营所传被捕消息,往好处想应尚无性命之忧,往坏处想可能是尸骨无存,也可能是已经被捕,目前状况尚不清楚,你父亲也还在调查当中。”
寒若妗手底下的刹者也尚没有消息,一干刹者也是去得多回来的少,早些的已经无故失踪了数月,她将张琴清从皇宫内调离,不仅仅是为了教授她的女儿,更重要的是调查近来刹者接连失踪之事,她希望未来交予她女儿的能是一份好的礼物。
楚笙歌听着母亲的话,缓缓坐下找母亲的话,目前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失踪于她们而言或许也是一个安慰。
楚笙歌也没了心思吃饭,回了房中,青禾从门外踏了进来,看自家小姐面上的表情应当是已经知道了前线所发生的事,兀自的端来了洗漱的用品离开了房。
楚笙歌坐在圆凳上自己倒了杯温茶,难怪她最近总是会没由来的心底慌张,原来真的会有事情发生。
整个人一直心神不宁,貌似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头。
千里之外客栈内。
暗瞳俯首道,“殿下,楚峘瑜失踪了,四娘来信,西启皇城内最近总有生面孔在醉春楼碰面,其中还有那位北境的小皇子。”
“嗯。”
穆北冥轻轻应了一声,看来他的皇兄已经安奈不住在行动了呢。
“冥殿的事怎么样。”
“寒越尚在处理当中。”
“嗯,叫他做事干净一些别被人看出了端倪。”
“南朝那几位近来可有什么动向。”
“前几日去了趟醉春楼,其它时间都待在郎月阁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叫宫里的人盯紧一些。”
“是!”
暗瞳俯首离开了客栈,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穆北冥眸光深沉,他终于可以为母亲讨回公道了。
天将变,暗潮涌动。
翌日,天空尚还昏沉,穆北冥便被一个苍老的声音给吵醒。
“殿下、殿下!”
门被拍的一阵一阵的,听着声音,穆北冥尚未辨别出此人是谁,但一定是有什么急切的事要与他讲,下床找了件外袍披上去开了门。
“太医有何事?”
“殿下,大事不好,疫情状况突变昨日莫名的又增加了五十名感染者,目前已有人死亡。”
“为何,不是已经得到控制寻到解法了吗?”穆北冥眉头紧锁,他记得前几日已找到了控制之药,许多感染者业已得到好转,他本准备过几日便回朝,如今怎么又反扑而来。
“回殿下,此次新的感染者用药已无用处,传染也极为迅速,病发死亡率有的竟在几个时辰之内,来势较之前更加的迅速。”
穆北冥沉了沉脸,看来此事已经不是单纯的疫情了。
“太医稍等片刻,本王换身衣裳随你出去一趟”
“好。”
西启城内,此时也是人心惶惶,民众间议论的不仅有西启小将军受伏失踪生死未卜,还有西北疫情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地区已深受感染。
楚笙歌自然也是知道了消息,果然她的预感都是对的,父亲也并没有再传消息回来,楚笙歌整日都提心吊胆,总是七上八下的,也没了心思上课,更没了心思出去玩乐。
青禾近几日也十分闷沉,整个楚府的氛围都十分压抑,没了前几日的热闹欢快。
正午过后,风宁远来找楚笙歌,楚笙歌倒是诧异,她好像已经有几日没有看见他的影子了,也不知道这人有野哪里玩去了。
“笙歌姐,我要离开了,我的亲戚已经找到我了,我要回去了。”
“要走了吗?”
楚笙歌知道他迟早要离开,所以也并不是十分诧异,难怪青禾那丫头近几日比她还沉闷。
瞟了瞟旁侧,发现一旁的青禾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楚笙歌同她在一起这么久,自是知道她的个性,越是没有表情越是心中有问题。
傲娇,要人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