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的事,你可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原由。”
由于门窗紧闭的原因,屋内的光线昏暗了许多,背着光站的人有些看不清人脸。
“……并无其他原因,令兄就是那通敌叛国的人,是害死令父的魁首。”
夏安康沉默了片刻,回答出的话却依旧是与旁人无异,说出来的话有些锥心,让楚笙歌放在桌面下的手,不自觉的已经握成了拳。
时间再次归于静止她没有说任何辩驳的话,也没有再发出任何的疑问,只是默默的又握起了茶杯,似乎在等待什么。
夏安康坐在对面便是被对着光的方向,他的头弯的很低。
虽然楚笙歌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的大致脾性还是了解了的,他的这个样子不让别人看清他的脸,刻意躲着人视线的样子,就是心中有事。
……
就这样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悠闲地喝着茶,也没说让她走,他也没说要走。
“……但是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楚笙歌拿住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直直的落在茶盘里。
“何以得见。”
“我起初留在了军中只是个明不见经传的小兵,每日和新兵一起刻苦训练,安守岗位,上过几次战场,幸得老将军垂怜让我做了什长,见到了楚小将军,多次与他并肩作战。”
说着说着头便抬了起来,似乎0是回忆到了十分美好的事情。
“和他一起我才真真确确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将士的豪情壮志,什么叫马革裹尸的誓言。”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是在一个把酒共饮的夜晚他告诉我的,我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更不相信他会是背信弃义,为名弑父的无耻之徒。”
楚笙歌有些惊讶,没成想他会发自肺腑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没想到短时间内他和自己的大哥会有如此交情,看来他和他那位大哥一样属于战场,终于国家,不然怎会成为把酒贪心的交心朋友。
不过很快便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道“那你相信什么。”
“一切与他无关,他在大战那日与我并肩杀敌之时,提剑单枪匹马杀入敌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便传来大将军离世,楚小将军仓皇出逃的消息。”
……
其实夏安康并没有说完,那日楚峘瑜仓惶出逃他奉命捉拿,在路上便寻到了他,他说的他的父亲是被人毒杀的,凶手则正是后来身为主帅的副将。
可是他们没有证据,可他们却有他通敌叛国的“罪证”,所以他必须要逃。
启皇历来信任楚家,不会对其赶尽杀绝,所有的罪名他来担下就成,但是他还不能死,副将的身后是更强大的势力,他们野心勃勃,不是楚府,不是皇位,更有可能是整个西启。
夏安康回城之时就暗地里拜访过楚笙歌的母亲,这是楚峘瑜的请求,可是寒若妗却阻止了他将此事告诉楚笙歌。
这就是躺浑水,诊视你的人自然不想让你来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