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左边的领头人单手握拳放于肩上,对着高台上的人俯首敬礼,紧接着身旁的人也整齐划一的行起礼来。
动作似乎与西启的方式有些不同。
坐在高台上的穆渊笑着挥了挥手,一干人等便在一片嘈杂声中落了座。
直到人一一坐好时,楚笙歌才隔着人群看清了这些人的全貌。
有些意外但又谈不上特别意外。
呵,风宁远
风远安
原来就是这样。
“王妃,我是认错了人吗?”
站在楚笙歌身后的青禾挪动着步子,使自己能够更加的靠近她们家王妃,压低着嗓音,微微低了低头,用了只有主仆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狐疑的说着。
楚笙歌微微向后倾斜了身子道:“你没有看错,那人就是我们曾经认识的混小子风宁远,不!应该是说北境皇帝的独子风远安”
说完,楚笙歌缓缓地倾斜回身子重新端坐着回到了桌面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都有不得不守护它的理由,现下她倒不是最介意的那个人,相信她身后的这个人才是方才内心最难受的人。
楚笙歌环视了一周,母亲并没有来宴,还是和当初一样固执啊,从来都不参加,过往父亲也是一直惯着她。
现在她们家来了她也就够了。
穆北冥坐在靠前的位置,身边围着很多人貌似也是也无暇顾及于她。
“小歌儿最近成了亲,出门走动的也少了,对人也冷淡了许多。”
声音是从楚笙歌的面前传来的,声线中像是藏着万千委屈一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如此不正经的人除了那南朝来的小国主言莫白,还能有谁。
难道还要她成亲之后每日在大街上努力吆喝,让人人拿她当猴看吗?
她没成亲时尚且不这样,就是贪玩了些,成亲之后了就更不会了。
楚笙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可不能真真正正的说出来,特别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之中,既要避嫌又要保留好大家风范,只是礼貌的起身颔首行礼道:“府中近来事多,不胜其烦,若是小国主觉得自己受了什么苛待,大可来王府里寻我,我必当和王爷一起好好的招待您。”
楚府已经有人背上了通敌的罪名,她可不想再让另一个人又背上了对夫家不忠不贞之罪。
“那好,等过几天我一定来,三王妃可是要好好招待我!”
最后几个字面前的人咬的特别重,似乎是在强调一样,话罢面前的人忽然抄起楚笙歌桌面上的玉瓷酒壶微微倾斜倒入了自己的酒杯中,仰头一饮而尽,表情似乎有些回味的细品着,紧接着又连连到了几杯才重新弯腰放回了楚笙歌的桌面上。
那人薄削的唇微微勾起了一边,在低头的一瞬间,带着酒气像是在说醉话一样的说道:“我怎么觉得王妃这的酒更好喝些。”
楚笙歌俯首并未接话,站在身前的人步子似乎有些微倾,清幽的眸子中有些清澈,深望了面前的人一眼后转身也并没有再重新回到座位上,而是有些踉跄的径直走了出去。
路上还听见了他有些醉意的嗓音:“这酒醉人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