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要塞、大帅府
“大帅,您处罚我们吧!”
曹勋长叹一声,有对梅长苏大才逝去的哀叹,也有梅长苏死去没有被敌国所用的轻松。
“罢了,人都已经死了,你们下去领十军棍吧!”
“谢大帅!”
曹勋看向梅长苏经常坐的那个座位,初闻他的死讯,曹勋是不信的,那么一个有才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上午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
不过死了也好,齐国少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这种聪明人若是让他知道他和太孙对立是自己推波助澜,肯定不会罢休,凭他的手段,自己有难了,齐国有难了。
曹勋倒了两杯酒,一杯敬天地,一杯敬梅长苏这个忘年交,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两人却在某些方面很合得来。
“梅兄弟,一路走好!”
陈国、离石要塞
太孙行辕
“太孙,梅长苏已死!”
太孙最近心情很糟糕,他烦躁道:“首级呢?”
杀梅长苏的黑衣人道:“当时此人准备乘船逃跑,被属下刺了胸口一剑,又用尽全力打中胸痛一拳,飞出数丈,落在一艘小船上,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追。”
太孙冷哼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死了!”
黑衣人冷汗直冒,躬声道:“属下一拳打碎了他的胸痛,断裂的肋骨扎破内脏,绝无存活可能。”
太孙看向一旁的一个护卫,那护卫点头,这种情况梅长苏一个普通人确实活不了。
“嗯,记你们一功!”
太孙喝了一口老参汤,淡淡道:“孤让你们查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太孙不但遭到奇葩事情,一次还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就诡异了,太孙不是傻子,他的一众心腹也不傻,都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
“属下查询那些人的信息,他们身份来历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在出事前都曾出过大营前往小镇。”
“所以属下断定,这绝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阴谋,至于幕后黑手现在还没查出来。”
太孙愤怒的将汤碗摔在地上,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是有人陷害他。
“查,继续查,孤要让他生不如死!”
“喏”
太孙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孤在军营已经被孤立,你们都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回到之前那样!”
一众谋士沉默无语,太孙做事太绝了,把军营的将士得罪狠了,现在又想与他们修好,哪有这么容易。
得人心易,失人心易,重得人心难!
帅帐
这里是大将军的地盘,太孙行辕发生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太孙派人杀梅长苏的事情他早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现在那些人回来了,梅长苏已经死了。
洛英拿着洛氏兵书一字一句的细度,这东西彻底属于自己了。
“可惜了,一个大才,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怨不得我洛英见死不救、落井下石。”
“希望小蛮知道后不要怪我,为了家族我不得不为之。”
“人生在世不由己啊!”
“娘,咱们跑什么,那个家伙还叫嚣呢,咱们回去弄死他!”
“闭嘴,快划船!”
“凶什么,不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漂亮么!”
沉寂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娘,有个死人掉咱们船上了。”
“还是个男人唉!”
“哎呀,是我男人啊!娘快救命啊!”
“娘,我男人死了,呜呜呜!”
“娘,你女婿死了。”
“娘”
“闭嘴!”
“娘”
“给我闭嘴!”
静静噘着嘴老不高兴,娘不管,自己男人自己救,她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他的鼻下,几乎感受不到气息。
静静又摸摸他的脖颈大动脉,还有微弱的跳动,她心中一紧,马上查看他的伤势。
“伤势好重啊。”
肋骨被巨力打断了六根,肯定扎破了肺脏,应该没有扎到心脏,不然他早就死了。
“这可怎么办?”
静静急忙起身,跑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哀求道:“娘,他还活着,快救救他!”
“活着就杀了!”
“不要,他是我男人。娘,求求你救救他吧!”
静静娘冷酷道:“不行,今天我们出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杀了他扔到河里!”
“噗通”
静静跪船,泪眼朦胧道:“娘,他已经昏迷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救救他好不好。”
静静娘诧异,女儿还从未这么求过自己,她来到王易身边看了一眼。
“原来是他!”
怪不得女儿要死要活的呢,原来是那个被她们抢过又跑掉的男人,他当初还掳走了静静,结果因为受不了静静主动把静静送了回来。
“娘,他快死了,快救救他啊!”
静静娘检查了下王易的伤势,然后又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放在他的嘴里。
之后她让静静按住王易的身体,扒开他的上衣,手在他胸痛抚摸。
静静见母亲这时候还占自己男人便宜,心中大怒,龇牙道:“娘,他是我男人!”
“想救他就别废话!”
“哦,那你少摸两下。”
静静娘摸了一会儿,了解了他断掉肋骨的详情,她的右手成爪,往上一提,她的掌心就有一股吸力传出。
“咔咔”
王易断掉的六根肋骨奇迹般的回到原位。
“咳咳!”
王易猛地吐出几口血沫,脸色瞬间残红,突然睁开眼睛,马上又昏死过去。
“哎呀,娘,你怎么把他弄死了?”
“闭嘴”
“我不,你陪我男人!”
静静娘无奈,这个女儿从小好似少根筋,你不跟她说明白,她能问你一整天各种愚蠢的问题。
“他没死。”
“哦,娘,你好厉害啊!”
静静娘无语,愚蠢的女儿啊。她再次拿出一个木盒,扔给静静道:“把这个掺和半碗水搅成浆糊抹在他的胸口。”
“哇,娘你居然带着黑玉断续膏!”
静静惊喜,这可是母亲最宝贝的东西,断骨续筋最是奇效,平时她想偷一点都不行。
打开木盒,里面是黑色的药粉,她按照母亲的吩咐兑上水搅合成浆糊,黑黑的粘粘的,涂在王易受伤的胸膛上。
“娘,咱们现在去哪儿?回鲍鱼谷吗?”
“不,鲍鱼谷眼线太多,咱们去老鹰涧!”
静静百无聊赖道:“哦,又去老鹰涧啊,好无聊啊!”
“嘻嘻,不过这次带着我男人,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