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田梁查看各地汇集的情报,自从他下令招兵,一个月来再次募集了五万大军,没等训练就排到前线支援田集。
东边的藩王们闹崩了,最大的胶东王想要吞掉其他藩王的兵权,其他藩王直接带着人马回到封地当起了土皇帝。
南边的吴国的水军攻打了几次,虽然他们在江面逞威,登陆之后面对的却是齐国的堡垒坚城,齐国退缩坚守吴国因国力弱小又有楚国和越国虎视眈眈不敢拼命攻打。
但因沿江登陆地点太多,吴国兵分五路却也牵制了齐国的十几万大军。
西边的陶阳之地是这几个地方打的最激烈的,半个月前陈国又发动了一次总攻,一连攻打了三天,齐国二十多万大军把守五座要塞,第一要塞就有八万精锐。
齐国新派了十万大军到洛英麾下,洛英麾下三十万大军,他用计让新军打着精锐的旗号攻打齐国第一要塞,曹勋见二十万大军来袭马上从其他要塞抽调精锐防守第一要塞。
洛英则偷偷派最精锐的十万大军打着新军的旗号,绕过第一要塞攻打后面的一座要塞,本来就只有四万人又被抽调一万精锐的要塞,被十万精锐的疯狂攻击。
期间曹勋发现佯攻的二十万大军有异,加上要塞被围攻的紧急求救,他马上派了两万人马前往救援,却被洛英的人马半路阻击。
可惜这一次洛英情报工作做得极为严密,除了几个将军根本不知道具体的行动计划,曹勋还以为和以前一样的攻击方式,没想到一直堂堂正正攻击的洛英用了阴招。
要塞在十万精锐的围攻下只坚持了两天就陷落,洛英在齐国的防御体系中撕开一条口子。
至此陶阳之地八座要塞,原本齐五、陈三的格局变成了齐四、陈四。
不过这次洛英分兵三路也冒了很大的险,损兵折将高达五万精锐,常年驻守陶阳之地的十万大军一下子就折了一半。
不过论如何,陈国的战略取得了大大的进步,曹勋在丢失要塞之后多次派兵想要夺回来,洛英十年来好不容易夺了一个要塞怎会放弃?
双方围绕要塞厮杀十余天,直到现在双方还在还在争夺战,曹勋压力大增,上书请求增兵支援。
“唉,现在哪有兵支援呢!”
田梁揉揉发涨的太阳穴,齐国上下全靠自己掌控大局,多事之秋、内外交困,太难了。
“父亲。”
“父亲,最近收购的物资以及足够十万大军三年之用,家族各地庄园佃户们也开始训练,顷刻间就能拉出十万人马,咱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田梁的大儿子田途走进来小声说道,他极为激动,好似只待父亲一声令下便指点江山。
田梁却面色极为凝重,时间越长他越发觉得亚历山大,自己好像被白仙子的给忽悠了,怎么头脑一热就真的着手准备了呢?
田途见父亲不说话,着急道:“父亲,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您一声令下”
“住嘴!”
田梁呵斥一声,每逢大事需静气,儿子虽然四十岁了,却还是沉不住气。
“别看现在很多人都观望,一旦我们真的跳出来,齐国马上烽烟四起,整个齐国说不定立刻分崩离析,我们田家也将遗臭万年,到时候我们能得到什么?”
“那父亲您说怎么办?”
田梁沉声道:“沉住气,总有人会沉不住气跳出来。而且姜家执掌齐国千年,就算几代国主昏庸,依旧在民间拥有莫大的声望!”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现在齐国还不是父亲您说了算,就算宗室有高手,我们田家还怕他们不成?更何况还有叔祖父执掌三十万大军,六叔执掌十五万禁军精锐,谁敢不服?”
田途早就对父亲的担心谨慎不满,直接嚷嚷起来,一想到自己也能坐一坐那个位子他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可父亲竟还让他等。
“啪!”
田梁大怒,站起来就是一巴掌,须眉怒张道:“滚,给我滚出去!”
田途气冲冲的跑了出去,田梁冷哼一声,对儿子如此浮躁非常不满,心里也开始嘀咕,万一真的成功,把位子传给他是不是合适?
“阿园!”
“老爷。”
一个老仆人在隔壁房间走出来恭敬回应,他弯腰驼背似一老农。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按老爷的吩咐,冬至祭天,一切妥当。”老仆人没有半点废话。
“嗯,你办事我放心!”
田梁夸赞了一句,这个老仆人世代都是姜家的家生子,忠心可靠,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当今有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老仆低着头,眼睛还是看这地面,声音一丝未变,淡淡道:“每天发脾气骂人砸东西,不过昨晚宗室的几个宗老进宫。”
田梁动作一顿,抬头不知向什么地方看了一会儿,淡淡道:“放松对当今的限制,让他搞点事,不然临淄城的百姓还以为是我田梁软禁了国主呢!”
老仆从不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
田梁又想到什么,再问:“白素真的身世还是没有查到?”
老仆人摇头:“只能查到在陈国武陵郡与陈国上陵府李家嫡子李天海相遇,只是上陵李家已经被灭,李天海也在张家覆灭之际身亡。”
“至于此女所说与梅长苏在广陵府相遇,在广陵府没有任何消息。”
老仆说到这里话题一转道:“梅长苏和白素真情况差不多,最早出现是在上陵府争夺梅花剑圣的传承,凭借一张利嘴在十死无生的局面下活的一命,并结识洛英亲卫刁三雕。”
“再次出现就是在张家覆灭之际,同样在广陵府没有他与白素真相遇的消息,而且梅长苏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只是陈国太孙的手下说是打死了他。”
如此多的情报汇集过来,田梁忍不住皱眉,他察觉到白仙子和梅长苏一定有问题,可哪里有问题他想不明白。
想不通就暂时不去想,田梁又吩咐道:“加派人手看住白素真,放出当今之后,他说不定会对此女动手。”
老仆不明白田梁的意思,他说的是看住而不是保护,又放国主出来搞事。
田梁笑道:“白素真太神秘了,正好让当今试试她的水深不深!”
“是!”
“让他们闹,但不要让当今得逞,不到最后时刻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