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位长辈吆喝着嵇崇川带着袁芳去小区散步去了,他们四人刚好凑了一桌麻将,玩得不要太嗨。
嵇崇川笑笑,这样也好。
他拿着手机,牵着袁芳出门了。
钟点工阿姨收拾完了也撤走了,袁芳觉得嵇崇川请的这阿姨真心不错,人勤快,又不多言。
小区的灯光一盏一盏亮如白昼,空气清新幽静,来往的人寥寥数人。
嵇崇川晃着袁芳的手:“我等这一天,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哪里有好久?”袁芳不赞同的回道,才见面第二天就被吃的她,真是可怜!
她不满地嘟囔道:“我真不想接受你!”
“为何?”他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盯着她。
“我,我都没体验到谈恋爱的滋味,真的太不划算。刚开始,还是我费劲儿的追你,你还不要我!不行,我们离婚,等你追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自愿嫁你?”
他轻笑一声:“离婚?再考虑要不要自愿嫁我?嗯?”
扬的声音弧度,让袁芳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她挺了挺胸膛,强硬地说道:“对,对啊!”
“我脑子挺正常的。”他嗤笑一声:“我费劲心力得来的老婆,为什么要被一个让老婆体验劳什子恋爱滋味的理由飞了?你是不是当我傻?想都别想!”
袁芳皱紧了眉:“你对我那么凶!”
“哪里~凶?”他搂着她的纤腰,舔了舔嘴唇:“如果指那方面凶的话,我认!”
他的气息喷在她莹白红润的脸,他的眼神火热的炙烤着她,不过一会功夫她的耳根瞬间红了,她推着他:“哎呀,你放开~”
他朝着她挑挑眉:“说,还敢不敢说离婚的事?”
刚好有一对老年夫妇散步经过,偷瞄了他们两一眼。
袁芳羞愧地恨不得有道门躲进去赶紧把自己藏起来。
“还说不说?”嵇崇川又把她的腰搂紧了些。
他的嘴已经挨近她的脸了。
袁芳的脸已经跟刚从锅里捞起的水煮虾一个色号了。
她捶打着他的胸:“你放开!”
他咬着嘴唇嗯了声,尾音扬,他对准她的耳朵缓缓的吹着气。
袁芳整个人像被触电一样僵了。
他继续蛊惑着:“永远不跟我说离婚?嗯?要么不结婚,结婚了,我嵇崇川这辈子都不离婚,除非,我死了!”
他说什么?这辈子不离婚?除非他死?
袁芳呆呆地看着他眸子里的星辰,他唇角荡漾着温暖的笑容,她像被他催眠了,轻轻地点头:“好,我不说。”
“乖!”他在她脸亲了一口,慢慢的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
袁芳咬着嘴唇,伸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呀!总觉得烫手。
她把手在衣服搓了搓,握成拳头。
他牵着她,她停着不走。
他狐疑看着她:“怎么了?”
“我不想走了!”
“想回去了?”刚出门还没几分钟就回去,长辈们定会大惊小怪出啥事了。
她摇头。
“那怎么了?”他更是纳闷,不想走?又不想回?想要他背?
他试探地问:“要不,我背你!”
“好啊!”她扬起笑脸,就等着他如此道的回答。
嵇崇川摸着鼻子笑了。
袁芳撅嘴:“不许笑!”
“好好好!”嵇崇川连连讨饶,蹲下。
袁芳顺势趴到他宽阔的紧实的背。
他轻声说:“趴好了,别掉下去了!”
“我抓好你的衣服了。”
嵇崇川转头看两边肩膀的衣服,被她的手抓成一团握紧在手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他慢慢地起身,用手托住了他的腿,顺势在她大腿挠了挠。
她扭动了一下身体,两手提着他的耳朵,但没有用半分力气。
她气恼地道:“不许挠痒痒!不然,我就提耳朵了。”
“我爸说,耳朵要留给老婆提,嗯,我体会到了。”他轻快地说道,一点没在意她的威胁。
听到老婆两字,她已经快速地把手挪开,继续抓着他肩膀的衣服。
嵇崇川脚步一滞,又抬步轻松地往前一步一步走着。
她趴在他背,轻声问:“我重不重?”
“太轻了!”
“嗯,趁宝宝还不大,你还能背的动我的时候,你要多背背我!”
“你不怕脚生锈,我是乐意的。”
“我不怕。”袁芳抓紧了他的衣服:“你托紧点啊,我要掉下去了!”
“放心,你没说放你下来我是不会放的。”
“嗯!”她应了一声,闭着眼睛趴在他背。
走了有一段路,他的额头都热的沁出汗珠,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停下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她竟然这么安心的就睡着了。
他只好背着她打道回府。
他整只手小心地托紧了她的臀部,单手按了门铃。
罗敏拉开门,看着儿子背着袁芳的样子,心里一紧:“怎么了?”
嵇崇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启唇,小声地说道:“睡着了!”
“哦~慢点进来,去床睡。”
袁妈妈看着他们进来,也腾地站起身,紧张地从麻将桌离开走近嵇崇川:“怎么了怎么了?”
“睡了!”嵇崇川轻声回道。
“哦~”袁妈妈松了口气:“你放她下来,让她去床睡去,别惯着她!”
嵇崇川温和地笑道:“她累了,没关系,我背她去房间睡。”
罗敏应道:“行,我在后面照看着,你走慢点,踩稳楼梯。”
嵇崇川朝着袁妈妈点点头,示意他先带袁芳去了,袁妈妈摆摆手,也跟在后面!
看着嵇崇川这刻的爱护,袁妈妈略微放心了些,女婿对女儿好,婆婆对女儿照顾,这就是一个当妈的最想看到的。
不过,现在是他和袁飞在场,若是他们不在呢?女儿在这个家过得又怎样,还是个未知数。
完楼梯后,罗敏先嵇崇川一步走进房间,打开床头灯,拿起床头的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诇,又快速地把蚕丝被的一角掀起。
罗敏指挥着嵇崇川轻轻地把袁芳放下,她伸手托住了袁芳的腋下。
嵇崇川侧头看袁芳在妈妈的协助下半坐在床,他转过身面对袁芳,用一个手托住她的脖子,半跪床,将袁芳轻轻挪到枕头。
袁芳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嵇崇川在眼前放大的脸,还不知在何处,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你长得真好看!”
嵇崇川噗嗤一声笑了:“乖!”
袁妈妈和罗敏撇开头,有些尴尬地往门口走,目睹后辈打情骂俏什么的,着实,嗯,还好!
袁妈妈这一刻竟有种冲动,把她那笨蛋闺女打醒,瞧瞧说的什么话?
袁芳才不管两位妈妈什么表情什么反应什么心理活动,她在嵇崇川好听的一声“乖!”后,眨了眨眼,仰起头,嘴对着他的唇盖了个印。
她咕哝一声:“大神,我困了!”她一说完,蹭了蹭他的手臂,又把眼睛给闭了。
大神?他要给改口费,然后让她换称呼,结婚一个半月有余,她还没正经地给他一个称呼,原来不觉得,但跟父母一对比,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不就改口费吗?他不差这点!
他转眼看了看熟睡的她,将手小心翼翼地从她脖子下面抽了出来,半撑着头看她的睡颜,说她是秒睡都不为过,不过才一会儿,她又睡回去了。
他伸出食指,从她高挺的鼻梁刮过。
他看了看她的下巴,好像比前段时间长了一丢丢的肉肉,不枉他这段时间身体力行地逼迫她好好吃饭。
他挑挑眉,指腹在她红润的唇游移,游移....
微凉的触感,柔软的一塌糊涂,他,竟然就这样,起了生理反应。
他呼吸有些急促,看了看她的睡颜,想着她肚子里才三四十天的孩子,咬碎了一口白牙,匆忙起身,拿着衣服和毛巾去另一间房间的洗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他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听兄弟说,起码要忍到孩子三个月或者五个月之后,才能享受福利待遇。
他抚额,是不是太早把孩子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