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后世喝个一斤五十三度的白酒没事,怎么现在就喝了几杯葡萄酒就让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暗想道:“莫不是唐朝的度数更高?”随即又很快摇摇头,唐代的酒怎么可能达到这个度数,再说自己喝的是葡萄酒,又不是酎酒。
根据《齐民要术·笨麴并酒》记载曰:“先能饮好酒一斗者,唯禁得升半。饮三升,大醉。三升不浇,必死。凡人大醉,酩酊无知……与人此酒,先问饮多少,裁量与之。若不语其法,口美不能自节,无不死矣。一斗酒,醉二十人。”
此处说的便是“酎酒”,也就是向正在发酵的酒糟种加入成品酒,在酿酒过程中多次补料后进一步发酵所酿成的酒,简言之经过两次或者多重酿的酒,这样的酒最为浓烈,酒量再好之人也不可多饮,平常能喝多少喝此酒只能喝一半,超过则大醉不醒,甚至酒量差的多饮直接醉死。
李宽百思不得其解,实际上很正常,平日里李渊不允许他喝酒,每逢过节时也都是三五小杯,这次又喝得急,长时间未喝自然会后劲大点。李渊等四人乃是酒中常客,自然喝得尽兴,聊得开心。
李宽迷糊糊的倒在一旁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二刻,睁开眼看见钱武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喝得好不快活,“醒了就起来!”李宽迅速站直身体,钱武这才放下酒坛,抬头看着他,道:“今天我便传授你真本事!”
李宽看见钱武喝了整整一宿依然不见醉态,这份酒量他自愧不如,乃是真正的酒中之神,钱武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兵器面前介绍道:“这里的兵器你可识得?”
弓、刀、剑、枪、牌、枪、鞭、箭、锤、矛等认识,他将这些名字都一一说了出来,钱武点点头赞道:“你能认识这些也算不错了,这些都是最常用的兵器。”
钱武又与李宽说起这些兵器的归类,从汉武帝元封四年便筛选出十八种类型的兵器:矛、镗、刀、戈、槊、鞭、锏、剑、锤、抓、戟、弓、钺、斧、牌。棍、枪、叉。
又说到了一些其它归类,简而言之,兵器不止十八种,只不过是将最常用的兵器列出来而已。另外,钱武也提到江湖中的暗器也可以如此划分,李宽对此一一记下。
既然是学习技巧,首先必须认识这些兵器,这里除了常用的兵器外,还有江湖上的兵器,暗器也是江湖兵器之一,可分为三大类:手掷、索击、机射。
手掷暗器就是用手臂力量抛掷击敌的一类器物,比如飞镖、飞刀等;索击类暗器就是绳索一端系住器物,另一端握在手中,就像是流星锤、飞爪之类的;机射暗器以弹力性发射机发射器物,比如袖箭。
但是,钱武叮嘱道:“你记住这些都是常见的暗器,还有一些手段歹毒之人会在暗器之中藏有毒物,甚至暗器本身便沾有剧毒,触之不会立即死亡,但过程十分痛苦。”
李宽郑重的点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暗器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即便自己不学暗器,知道也挺好的,免得到时候着了道都不知怎么回事。钱武也没打算教他学习暗器之法,而是让他记住暗器的手法与技巧。
“你身份非同一般,暗器知道其中奥秘便可,不必追根究底去学个透彻。”钱武解释道,“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教你这里所有兵器的使用技巧,以及临阵对敌时的变化。”
“主子未做皇上之前乃是沙场大将,故而我先教你弓、矛、枪、箭的使用。”钱武拿起一张弓,又取了一支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迅速的对准百步标靶,直中红心,“弓箭之术可一起学习,而你第一个要学的便是这个。”
李宽走到摆放弓的位置,这才看见弓有大有小,甚至箭也有不同类型,他知道拉弓必须要有臂力,所以量力而为才是重点,选出适合自己的弓,取了一支常用的箭,拉弓上箭,箭迅速的飞出去,不仅没有射中靶心,就连碰都没有碰到,力量太小在半路便掉了下来。
钱武反复的教导让李宽终于掌握其中门道,弓箭要想命中也需要讲究一些技巧,就连天气变化以及风速都得考虑进去。从弓箭开始教,李宽也认真的学,一天下来整个手臂都酸麻无力,每天拉弓四个时辰不算多,却得拉开上千次才摸到一点门道。
弓箭整整学了一个月才算上路,钱武见李宽摸到门道以后便传授矛、枪的使用,李宽诧异道:“矛、枪一起教?”
钱武点点头:“矛、枪的使用相差无几,因为枪是矛的替代,主要还是矛的制作太费事,以枪代之更适用。朝中将领中使用枪、矛的比较多,故有‘百兵之王’之称,在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在江湖上则不能以此而论。”
“如今战场上步兵装备的多数是长矛,可以突刺,也可抵挡;枪法主要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舞花等法,可以说千变万化,与人交战时切不可按套路出招,该变时就得变。”
李宽一一记下,用了两个月才将使枪的基本动作熟记于心,本以为会有更要精妙的枪法传授自己,不曾想钱武又开始传授戟、镗、槊、棍、叉等基本动作,待这些都熟悉后又学习刀剑基本动作。
李宽懵圈了,钱武只教各种武器的基本动作要领,其它的倒是什么都没有教,这让李宽都有些糊涂了,心想:“难道是让我自己领悟其中奥秘?”李宽想想觉得不可能,要真的是那样又何必一一教导,学习所有武器的基本动作要领后已经用了一年时间。
现在已经是贞观五年,李宽算算时间,还有四年时间李渊将会病逝于大安宫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李宽暗中观察祖父李渊,发现他精神挺好,身体也健康,没有丝毫病痛等,又认为自己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