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告诉他,不可能。”
正在范盛以为他家主上会同意的时候,结果却听到了男人冷然拒绝的话语。
他愣住了。
“主上,这……”为什么啊?军火难道不是很重要吗?难道不比冰灵芝更重要吗?
范盛是真的绞尽脑汁都想不通,为什么不愿意。
“明日洛王若要见张若羽,放人进去。”男人冷沉地下达命令。
范盛始终还没有回过神来。
军火的事情就这么不再提及了?
张若羽便是在北江城的叛军领头。
范盛极其了解墨北宸的性子。他们家主上向来说一不二,他收敛脸上愣神的表情,垂首应了一声。
……
夜色已深,华安王府内却还未熄灯。
君千洛利索爬上了后院墙头,刚跳下稳稳落地时,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人。
“洛王这大晚上去哪儿了?”君明宇站在暗影处,眼底有诡谲的光。
君千洛知道被抓包,倒也淡定。
她低下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本王去采花了。”
她边说边朝着君明宇走近。
她言罢还特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香帕,沾染了浓烈的女人脂粉味,特地举起在君明宇的面前轻轻挥了挥。
“怎样?”
“阿嚏——”脂粉味太浓郁,君明宇几乎是嗅到这味道立刻打了一个喷嚏。他捏住鼻子往后退。
“洛王你……去采花还是去逛春楼去了?”他嫌弃地问道。
他向来洁身自好,对春楼女子持有鄙夷态度。
倒是君千洛这小子,看起来小小一个,竟然还会跑到春楼去找女人。
君千洛看他神情,扬了扬唇角:“不与你多说了,本王要回去休息了。”
香帕其实是妙音的。
她言罢大步往屋中走。
妙音和元鸿连忙跟上,二人经过君明宇时,皆观察了一番这位华安世子。
看着他们主仆三人回屋,君明宇眸底诡谲的光越发深。
……
君明宇从君千洛的院落里离开,悄悄去往另一处别苑的书房中。
他推开门,走入。
“爹。”他对着屋中的男人唤了一声,“咱们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吗?”
坐在书案前的中年男人垂着头,即便是听见了儿子的问句也没有抬起头来,沉沉地嗯了一声:“皇上那边已经知道叛军的事情,你我知情不报,我们谁都逃不掉。现在……只能找个垫背的。”
君明宇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陷害那小子,会不会有些……”
“他的命重要,还是我们全家的命重要?”华安王呵斥了一声儿子,终于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信砸在了地上,“你自己看看,皇上派了九千岁来查叛军之事。九千岁是何人,你该知道。”
君明宇弯身拾起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他们虽远在北江,山高皇帝远,如今北江基本快要落入叛军之手。他们手中的兵力不足,就算是兵力足够,但把柄还在那叛军头目的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君明宇捏住了手中的信纸。
“爹,我知道了。”
……
妙音将屋门阖上上锁,神神秘秘地说道:“殿下,奴婢总觉得那华安世子没安好心。”
元鸿住在隔壁,也方便保护她。
君千洛边宽衣边说:“本就不安好心。他们叛军的事情未上报朝廷,现在朝廷知道了,还让九千岁来查,恐怕为了开脱罪名,要拿我当替罪羔羊。”
只是谁会相信她一个草包王爷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还跟叛军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