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半阖着,云瞳将凉水送进去时,正好瞄了一眼那方帘帐中的二人,只见君千洛在外,虽然背对着他不知情绪如何,可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有点僵硬。
而主子呢……
光线太暗淡,又在阴影处,看不大真切主子的表情。
画风如此惊奇,云瞳竟然忘记离开。
君千洛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向云瞳怒道:“云瞳,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
云瞳不敢动,因为担心自家主子会怪罪他,他连忙转身,结结巴巴地道:“姑娘,属下……属下还要善后,先走了。主子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拉着客栈掌柜一路飞奔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碰——
大力关上的门,震得人耳膜泛疼。
君千洛嘴角抽了一下,又看向男人,他抿着唇,冰冷而僵硬的唇线昭示了他内心的挣扎。
“冷水备好了。”她无奈,松开了手。
搞得她像个女贼似的。
正想着从他身上撤开,男人忽然翻身而上。
……
门外的云瞳没走,守在门口偷听。
云瞳听见来自屋内的动静,暗暗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虽然不知道情况,可光听声音,他相信会是个好消息。
回头一定要把这则好消息告诉云霄,云霄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得整夜睡不着觉。
想当初主子与君千洛这姑娘确定关系之后,云霄也是高兴了很久。
……
屋子里却并非如此。
君千洛正被某人吸着血,虽然离她所想的有点远,不过好歹他愿意用吸血的法子来压制蛊王。她一直坚信自己的血能够解他身上的蛊王。
不,准确说,是所有的蛊毒,她的血都有办法制服。
男人,脑子一点点清醒。
在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她与吸血之间,他竟然只能选择后者。尤其是想着之前某女那挑衅似的话语,男人最要强的尊严都没法在这时讨要回来,该死!
他离开时确实去取了斩灵兽,但……可他心底终究存在一丝疑惑和担忧。他二十四年来向来逼迫自己速战速决,当机立断做决断,只有这个少女,会让他思虑再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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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洛见他此刻正用一双灼灼的眸子盯着自己看,一瞬不瞬,却波澜不兴。
这般模样,让她心底愤愤。
比起他的气定神闲,她总是会被他给影响得格外深刻,真是糟糕!
这家伙果然是混蛋得没边儿了!
她不信两人真的行了夫妻之礼真的会让她丧命不成?
其实她自己一直在赌,就算是真的找到斩灵,她就一定能够没事?她心中多少持有一些怀疑。
与其这样,不如早早把蛊王给解了。
回头找机会,一定跟他成为夫妻!逼婚一次不行再逼第二次,一次不成功就再来第二次。她向来有这样的韧性!
此刻她的心情无比雀跃,暗暗捏了捏拳头,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认真。
那方浴桶里传来了水声,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慢爬起来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她凑近他,也将语调放平静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