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察觉自己伤害到师叔的自尊心,秦哲带着柴钰依旧走着。
越走柴钰越觉得这里不像仙人洞府,杂草肆意生长不说,洞府洞府重要的是府,连个山洞都没有更别提住所了。
秦哲好似在找什么地方,而那只刚才装神弄鬼的狐狸也没有回来。
许是一路走来太过寂静,秦哲率先张口:“师叔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是说是仙人洞府?”虽然有些怀疑,柴钰却也猜不到这地方究竟是哪里。
秦哲停下脚步,指着远远浮在空中的棺椁“没有仙人洞府,这里只是一座坟墓罢了!”
“怎么可能?”柴钰略惊讶。
棺椁四周布下了上百道阵法,即便如此棺椁中女子的相貌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说其他,就说用来存放尸体的棺椁就不是世间之物,那是魔族独有的生祭棺,即便是魔界也只此一个。
传说中生祭棺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要你能给得起献祭。
具体的献祭是什么,柴钰也不知,魔界都极少人知道。
生祭棺中躺着的人柴钰也熟悉的很,那是她的小师叔,师傅唯一的师妹。同时也是修真界最大的叛徒,她舍弃左境门,背弃修真界跟魔族入了魔界。
当年柴钰封神的那场大战就是因她而起,那场大战师叔入魔,师傅陨落,全靠柴钰一战封神,不然左境门只怕早被分割。
柴钰还记得林清玄曾说过师叔已魂飞魄散,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师叔,她就是我母亲吗?”秦哲话中毫无波澜,仿佛棺椁里的只是一个无关重要之人。
魂飞魄散怎么会有尸身?世间面容相似之人也有不少,若只是凑巧了呢?
柴钰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涩然道:“不知。”
“那便看看吧!”说着秦哲拿出那把剑对着阵法挥舞而去。
剑招仿佛如牛入海,阵法未有一丝变化。
自己这十年到底错过了多少!柴钰以为最难熬的是时间,现在她知道了最难的是,你不知道自己没有参与的时间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哲伸手祭出法器,似乎想跟这阵法死磕。
柴钰拽拽手腕上的绳子,阻止了他的动作。
秦哲不解看向柴钰“师叔是想让师侄解开你,再去送死?”
“只是想问师侄需不需要帮助而已!”柴钰摇摇头,幸好面具挡住了她狗腿的笑。
男朋友是不是黑化了!坏起来帅的不要不要的啊!
别有深意的盯着柴钰几息,秦哲伸手解下柴钰脸上的面具。
“师叔飞升失败了?”
“并没有!”柴钰实事求是的回答。
秦哲失笑“还是不劳师叔了····”
不带阴霾的笑与当初抱着狐狸笑的小少年无二。
柴钰被秦哲的笑闪花了眼,根本没顾得上看秦哲是怎么破的阵,更没顾得上计较自己被人怀疑的问题。
等她回过神来,秦哲已经牵着她向前走了十几步。
棺椁就在距他们十几米外的地方,柴钰几乎可以确认棺椁里的就是她的师叔,秦哲的母亲。
秦哲依旧在破阵,柴钰能看出他用的都是纯正的左境门手法。
秦哲会黑化不稀奇,不论是谁被人怀疑指点十年没有一点变化才奇怪。但秦哲不会入魔,不论他记不记得起自己他都不会入魔。
最后一道阵法挡住了秦哲的去路,他毫无保留的一击只能令阵法晃动,除此之外毫无变化。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本领了,柴钰往边上略微推推秦哲。
秦哲又弯了桃花眼,师叔有些可爱呢!
在压制的修为范围内调动最多的冰剑,柴钰将冰剑尽数掷向阵法。
这一下是应该是稳了的,柴钰暗自窃喜。
阵法在经历摇摇欲坠后,紧跟着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一只乌鸦在柴钰头上飞过,留下了几声怪叫。
感到忧桑的柴钰抬头看天,贼老天你就不能保佑保佑我?
“师叔,不然我们一起?刚才只差一点。”秦哲为柴钰搭好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