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长孙冲被一桶冷水泼醒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额头青筋直冒。
“李德謇!你这个混账!老子与你不死不休!”
李德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咧开嘴,展开了那一道圣旨。
“睁大眼珠子看清楚,陛下亲下的圣旨,某乃陛下钦点右武卫折冲校尉。”
看着面的文字,还有红色的印玺。
长孙冲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这——”
“某要离开!某要离开右武卫!”
长孙冲大叫。
李德謇咧嘴。
悠悠的盯着他。
问道:“苏将军,此刻他若是退出,可算是逃兵?|”
苏定方点头道:“自然算是逃兵!”
“那按照大唐律法,逃兵如何处理?”
李德謇笑呵呵的问道。
苏定方咧嘴,猩红一片。
“按照大唐律法,擅自脱逃者,斩首!”
李德謇低头。
“来,长孙冲你要离开某不拦你,但大唐律法可不会讲情面。”
长孙冲的脸色一片惨白。
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咯咯咯——”
他的喉咙里面一阵咯咯响,又晕了过去。
“废物!”
李德謇哂笑一声。
站直了身体,看着前方已经色变的勋贵子弟。
冷笑道:“你们若是想离开右武卫,也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是谁来,都别想说情!
既然入了右武卫,那就准备好用你们的命,来捍卫右武卫的荣誉!”
声音不算高。
随风飘荡,却让所有勋贵子弟神色剧变。
讲道理。
吾等就是看李靖不在,才跑到右武卫来想划水的。
接过他娘的却变成这样了?
去你娘的!
所有勋贵子弟都在心里暗骂。
但是看着脸色冰冷的李德謇,心里却犯怵。
听说这混账在海外诸岛做了好几年的野人,根本就不懂什么仁义礼智信。
咱瓷器还是别跟瓦片碰了。
不值当!
勋贵子弟们用古老的阿Q精神胜利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李德謇冰冷一笑,朝着卢方说道:“卢方,现在某命你为教官,全权代替某训练!
训练的强度,根据覆海骑的强度减半,就凭这群废物某怕满强度训练会练死他们!”
卢方用力点头。
“少主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李德謇咧嘴。
“自求多福吧诸位!”
转身。
也走进了训练方阵当中。
很快。
卢方就开始了训练。
苏定方和赵子谦躲在一边看着。
“这就叫训练?就这么站着?”
“这也太儿戏了吧!”
苏定方和赵子谦微微皱眉。
卢方咧嘴。
“两位将军若是觉得简单,可以试试。”
苏定方和赵子谦哼哼两声。
躲在一边真的开始站起来。
但是站着站着,他们就发现不对了。
娘咧!
这站法好累啊!
两个沙场老将都觉得累。
可想而知那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勋贵子弟了。
很快。
就有人松垮了下来。
“砰!”
卢方一棍子抽了下去。
“给某站直了!哪怕是晕过去,也得给某直挺挺的晕!”
被抽得勋贵子弟咬牙切齿。
破罐子破摔道:“老子不站了!有种打死老子吧!”
卢方咧嘴。
“死?哪有那么容易!”
说完。
直接将这个勋贵子弟给拖出了阵列。
“房俊!把这混账给某拖出去!”
房俊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走。
顿时。
这勋贵子弟吓坏了。
“房二愣子!放开某!”
“不要!我不敢了!”
“我继续站!”
房遗爱却绝对不负二愣子的名字。
拖着这家伙继续走。
在满是碎石的地面拖着,很快就磨破了他的后背。
鲜血洒落。
惨叫连连。
很快。
这人就被扔进了李德謇早就让人送过来的木质小黑屋里面。
训练继续。
陆续有人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然后被扔到一边休息。
卢方开始根据情况记录一些东西。
而另一边。
三天之后。
休沐日。
右武卫大营门口。
一群勋贵子弟相互搀扶着,缓缓走出了这座营地。
他们回头。
看着那并无什么奇怪之处的营地。
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离开这里,某打死也不回来了!”
“回家!此生绝不从军!”
“卢方!李德謇!还有房二愣子,某记住你们了!”
“还有那小黑屋,太可怕了!李德謇简直就是恶魔!”
低声的呢喃之中。
陆续有马车过来。
“郎君,您这是怎么了。”
“儿啊,快让为娘看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嘶!儿子,这兵咱不当了,跟娘回去!”
营地门口。
苏定方略显担忧。
“少将军,看样子明日他们不会回来了。”
李德謇咧开嘴。
牙齿闪烁寒光。
“那某就带人挨家挨户的去请!”
苏定方嘴角抽了抽。
想起前几天这位爷可是用泻药,把卢国公、赵国公、翼国公等七八个国公全部放翻的事迹。
心里开始为这群勋贵子弟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