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郑氏府邸。
李德謇指着大门,说道:“遗爱,去递名帖。”
先礼后兵。
房遗爱拿着李德謇的名帖递到了门房。
门房拿着名帖送给了府中管事,管事又亲自交到了家主郑善果的手中。
“啪!”
郑善果随手将名帖扔在了地。
“呵!一个奶娃子,跟某装深沉?
不用理会他!今日某荥阳郑氏的子弟,谁都别想带走!”
开玩笑。
某家的子弟个个才华横溢。
乃是未来宰辅人选。
岂能与尔等区区武夫为伍!
“出去告诉他,某不想见他。”
管事离开。
片刻后站在了门口。
“吾家家主说不想见你!李家郎君回去吧!”
李德謇咧开了嘴。
牙齿闪烁森寒之光。
一步踏出。
一跃而起。
“轰!”
荥阳郑氏的大门,直接被他一脚踹开!
“卢方!房遗爱!随本校尉缉拿逃兵!阻拦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
锵!
卢方和房遗爱抽出了腰间横刀。
府中管事从地爬起来。
脸色阴郁的咆哮道:“尔等混账,竟敢擅闯郑府,来人呐!”
娘咧!
吾郑氏一族位列五姓七望之一。
岂容你三个少年郎欺辱!
很快。
郑氏府邸之中冲出了一群群的奴仆。
有数十人之多!
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兵器,有铁木棒子,也有寒光闪烁的简陋刀兵。
所有奴仆脸都带着狰狞之色,一看就是手沾染了血腥之辈。
正堂门口。
郑善果倚着门,面露冰冷之色。
只要想起昨日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几个侄儿的惨状。
他的心里就杀意沸腾。
那哪里是从军,分明是要吾儿,还有吾郑氏子弟的性命!
“擅闯郑氏府邸,破我郑氏大门,今日就算是打残了你,李靖也拿吾没有办法!”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挥手道:“吩咐下去,给某用力打!
只要不出人命,某自能担着!”
内院管事用力点头。
“家主放心,老奴这就去吩咐!”
很快。
内院管事冲了出来。
在外院管事身边耳语了两句。
顿时。
外院管事的笑容越发狰狞。
“家主有令,只要不出人命,随便打!”
一声令下。
郑府奴仆全部冲了过去。
李德謇冷然一笑。
“杀!”
声音冰冷。
下一瞬。
卢方就已经持刀扑了出去。
“噗噗噗——”
刀光席卷。
瞬间。
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一旁。
房遗爱提着刀,略显笨拙的挥砍。
他力量极强,虽然格斗技能极差,但依旧杀伤力惊人。
眨眼间。
郑氏府邸之中,就有四十多人毙命。
剩下的三十多个奴仆也都断手断脚,倒在了地鬼哭狼嚎。
踩着鲜血。
李德謇缓步向前。
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堂门口。
走到了郑善果门前。
“郑公不是说不在家中吗?”
声音温和。
却让郑善果感觉如同被腊月寒风侵袭。
遍体生寒。
“混账!你竟敢在某郑氏府邸杀人!”
郑善果色厉内荏的咆哮。
李德謇嘴角轻扬。
“擅逃之兵,按律当斩!
阻拦缉拿逃兵者,格杀勿论!”
郑善果脸色阴郁。
诡辩道:“谁言吾家子弟是逃兵了?某只是想让他们换一卫而已!”
李德謇冷笑。
“某不同意!两个右武卫将军也不同意!我爹同样不同意!
现在他们都未去右武卫营地点卯,那就是逃兵!按律当斩!”
郑善果一怔。
脸色微微发白。
低吼道:“李德謇!此乃长安!此乃大唐!不是海外诸岛,不是任你乱来的蛮荒之地!”
李德謇嘴角轻扬。
“将人交出来!”
郑善果满脸愤怒。
“吾乃荥阳郑氏族长!”
李德謇表情丝毫未变。
“交人!”
“吾乃荥阳郑氏族长!”
“最后说一遍,交人!”
“吾乃荥阳郑氏族长!”
锵!
李德謇抽出了腰间横刀。
“来人!去将公子们都叫出来!”
郑善果果断认怂。
他不怂不行,李德謇这混账在海外七十二岛混了几年。
一身的土匪气息。
鬼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一刀把自己砍了?
很快。
荥阳郑氏子弟全部都低着头,绝望的挪了出来。
“现在跟某走,否则,军法从事!”
声音冰冷。
郑氏子弟浑身一抖。
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的血腥。
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
跟在了李德謇身后,扬长而去。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
郑善果脸色阴沉如水。
“老爷,此事——不请陛下评理吗?”
郑氏夫人浑身哆嗦的问道。
“啪!”
郑善果回头一耳光抽了出去。
“此事乃是吾等理亏,闹到陛下那里去也依旧是理亏!
你让某去见陛下,不是让某伸脸过去挨打吗?”
郑夫人捂着脸,低声啜泣。
……
……
带人离开郑氏府邸。
李德謇继续向前。
一家一家的去。
将所有未去点卯的人全部都带了起来。
所过之处,哀嚎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