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恩让随从和手下护卫先前往驿馆。
自己、则是悄悄的尾随在陈老伯女儿和老伴的身后。
昨夜,天色渐晚。
陈老伯的女儿和老伴也从忙事地点回到了家中。
虎狼之心的林海恩尾随而至。
他装作迷路的异地人,请求王剑兰收留一晚。
朴实的王剑兰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亦如几日前她收留秦祖来和长乐一样。
毫无戒备。
谁知当晚!
当晚!!
便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深夜将至。
面色邪恶狰狞的林家第三子林海恩!居然悄悄溜进了陈老伯女儿的房间………
很快!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就连街坊四邻的黄狗,都在不停的大声吼叫。
似乎已经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陈老伯农作劳累一天,又由于是心眼极小的老好人。
平日里,哪怕当天发生再大的事情,但也都是碰床就睡。
哪怕是风雨交加,雷鸣相伴,他也会把压着的事情明日解决,绝不在深夜多徒烦恼。
不过王剑兰倒是听到动静,她也没男人那般累,赶忙起来去查看动静。
结果!
结果!!!
结果!她在女儿闺房内发现了让人不堪入目的一幕。
老迈的王剑兰,眦目欲裂,不顾自己身体的酸痛。
拼命阻止,死死抓住林海。
最后……
最后她被林海恩一把随身匕首划喉。
陈老伯的女儿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后,也彻底疯了,要和他拼命。
林海恩见暴行已施,二话不说,也一抹匕首亮光划破女儿的脖子。
随后便扬长而去。
离开得不带一丝丝云彩,正如他风轻云淡的过来。
无比潇洒!!
一名待字闺中的美丽少女,就这样……就这样的被林海恩彻底糟蹋了。
不仅如此。
还将母女二人全部杀掉。
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翌日清晨。
陈老伯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的妻女早已经死在房中。
“是谁!!!”
“到底是谁!!!!”
陈老伯彻底疯了。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咬牙切齿的拿着菜刀,就要追出去砍死贼人。
可方圆几里之内,根本就没有一个陌生人影。
最后,他心如死灰的回到房中。
如孤灯老人一般坐在一边,佝偻背影沧桑至极,宛若油灯枯尽。
悲痛交加之时,他!
居然在地上竟然发现了一个颇为贵重的锦囊。
陈老伯打开一看。
是一块腰牌!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长安林家林海恩!
黄江村县衙大堂。
闻得此等经历,死寂一片。
所有围观的人们都握紧双拳。
双目愤怒。
除了无穷无尽的恨意,也无法从这些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丝毫其他情绪。
黄江村县衙大堂的衙役,也都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更有甚者死死握住腰间佩刀,大有一股拼命的架势。
县衙屏风后面的长乐,早已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陈老伯的夫人,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有时候我闹别扭,还是她……还是她给我开导,说是夫妇一心,不该吵架什么的……
还是她……还是她说死祖来更疼我,说什么背回来我睡着了,死祖来都不愿意其他人吵到……
而她……
而她死了……
死得是那么不明不白!死在自己的善良之中!!
长乐咬牙切齿,粉嫩嘴角,居然咬出来一丝鲜血!!
陈老伯的女儿,她可就要出嫁了啊!!!
她才十几岁啊!!!
林海恩,你这个畜生!!!
狼心狗肺的畜生!!!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你这种混蛋!!!
长乐小手死死抓住屏风,好看的屏风被她抓裂,也依旧如此。
怒了!
怒不可遏!!
所有人!
无论是黄江村百姓,长乐,衙差,程处亮两基友,甚至是秦祖来,都彻彻底底的怒了!!
一桩本该在村里举行的喜事,居然……居然活生生的变成了丧事。
这事情无论是放到谁头上,都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人为陈老伯,已经有一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趋势。
此刻。
相较于其他人,秦祖来面色平静。
整个人就像一块海绵,自觉吸收着所有不理解和愤怒。
等待着适当的时机反弹。
“秦大人,算我求求您,能不能把这等恶徒绳之于法!这里……这里有我一辈子的积蓄,老农我只要恶人绳之於法!!!”
“啊!!!”
陈老伯像是发了疯一样,不断哭诉!不断磕着响头!!
“陈老伯!”
秦祖来半蹲,平静的扶起来陈人为,郑重道:“这事情,我来处理。”
说着,
他站了起来,宛若十月寒冬的声音,顷刻间震荡开来!!
“疑犯林海恩,现在何处??”
闻得此言,一名衙差顷刻间上前拱手道:“大人,我已经命人去请他了。”
请?
秦祖来微微皱眉。
也是!
毕竟现在只是嫌犯,昨夜见到林海恩身形的只有陈人为一家人。
陈人为失去家人,也就彻底没了目击证人。
他自己!
可担不起这个目击证人的身份!!
而且那块牌子,是个人都可以留下。
仔细一想,秦祖来汗毛树立!!
凭现在的大唐刑法,将有极大可能让林海恩桃之夭夭!!
目击证人,杀人凶器匕首均无。
而且这个时代没有采取指纹、监视器等等现代化科技成果,很难……很难治罪。
一瞬之间,秦祖来面色越发冰冷。
“你!给我去把林海恩抬过来,如果他在慢悠悠的!我以藐视公堂送他进去!!”
秦祖来冷声道。
“诺!”
一名衙差摆手,快速离开。
看着他离去,他在度安抚一阵陈老伯,这才来到县衙屏风外休息一会,静待犯人林海恩到来。
“丫头,哭了?”
秦祖来抹去自家丫头眼泪,目色柔和。
“怎么哭了。”
闻得此言,长乐梨花带泪的面容并未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呜呜呜~祖来,我……我难受,我知道不能哭,可我……可我就是制止不了。”
长乐埋进秦祖来怀中,泪容泪水打湿上好衣裳。
秦祖来没继续安慰,右手依旧轻轻抹去自家丫头眼泪。
“丫头,看来这件事情对你影响很大。”
“既然让你掉泪了,又让陈老伯家人尽没,那他这林海恩!是龙,也得给我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