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乌粟灵儿心里已然知晓此事对于鲜于枫而言,当是十分的重要。
此次一场天池患难与共,彼此之间了解许多。
两人的内心深处,早已不知不觉中种下了情根。
乌粟灵儿唯有一点不明白的,便是鲜于枫这个人,到底与那紫明君是否有着何等关系。
思前想后,也就亲口提出,以先去探寻晶石何处为由,再寻得祖老夫人踪迹。
此番打算,也当是合了鲜于枫的心思。
待一切稳妥后,折回白花镇与华衣娘子,童湘琦等人会合。
思虑周全,也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
随后便携带晶石,离开了潇山。
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王庭精卫的穷追猛打。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直接进入万临城,而是绕过城墙,直接去了东面。
为了能准确的感应晶石所在的方向,乌粟灵儿借故离开了片刻,暗自放血凝珠。
结凝的血珠,可以避开晶石神眼的观测。
称之乃是从羽楼带出来的宝贝,促使大家服用,有利于方便行事。
她,本身就很神奇!
对她的所言,也就并未去否认。
“这东面一带地势险峻,居住人家也是比较少,倒是合了晶石可以观测的条件。”
大家按照乌粟灵儿的指示,服下血凝珠之后,鲜于枫凭着以往对晶石的了解,即刻做出了判断。
然而,乌粟灵儿的心里,觉着一切都太过于顺着他们的方向而走,并不像是墨羽人做事的风格。
心底倒是生出了疑虑,却也没有得到其他不利的消息,即便前方龙潭虎穴,当是也要闯一闯。
“此事诸多疑点,大家可得万分小心。”
乌粟灵儿落下话来,各自硬是愣了神儿。
“你是怀疑,咱们所分析的不过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她的话一出,鲜于景倒是觉察出了用意,即刻脱口而问之。
对于此言,乌粟灵儿并没有去否认,淡定自如而应下。
“这只是猜测!”
“多留点心,总是好的。”
鲜于枫随之落下一句,抬起步伐领在了前面。
一路灌木丛林居多,骑马行走不但会引人注意,还不利于前行,唯有徒步而行,亦可随时做好隐蔽。
桃果功力底子虽是弱了些,但在乌粟灵儿的协助下,到也勉强能跟步伐。
一路行来,大家都特别的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过了这大桥河,前面就是流云庄,是莫家左辅相三夫人娘家,庄主金沙特在这万临城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养的武士至少也得百人,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起冲突最好不过。”
“少门主说得的确有理,我们还是避开为好。”
乌粟灵儿迎合了鲜于枫的见解,称呼之中又显得生分了起来。
按照这鳞石感应的指示,却一步一步引去的方向,竟然还是流云庄。
此庄依山而建,虽然不及潇山的那般气吞山河之势,青山碧水却也不失一道人间美景。
“看来,恐是避开不了一场硬拼!”
自打青鳞石现世,墨羽人倒是消失匿迹似的,使得乌粟灵儿心中不安,喃喃自语而落。
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目光皆是落在不远之处的流云庄。
自过了大桥河,一直走的便是林间小道,周边遍地藤刺,地面阴潮,道路崎岖不平。
血凝珠灵气屏蔽掉了他们每个人的体气。
晶石已是无法再可探测到行走的足迹,按照他们商议的战略,流云庄并不适合硬闯。
可当他们越往前走时,周边渐渐地冒出了黑烟,越来越浓……
“咳咳……”
“小姐,小姐,醒醒,醒……。”
“桃果儿,我们怎么在这里?”
听那桃果的呼喊声,突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前的竟然是那么熟悉的一幕,正是在毓秀平日就寝的床榻。
惊讶的看着桃果,露显出一副不解的神色!
“小姐,你这是醉糊涂了,不一直是在这里吗?”
“什…什么?”
桃果笑嘻嘻的同她解释道,又是吃一惊。
一把掀开被褥,顾不及穿鞋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的就跑了出去。
咚……
忽地,刚往外奔去,碰巧撞到了鲜于枫胸脯,反弹而倾倒在地。
“你这般样子,哪是端庄贤淑!”
鲜于枫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沉重落下。
他的眼神儿,他的语气,使得倾倒在地的谢小欢惊呆不语。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黑烟有问题?”
此刻并没有把鲜于枫的话放在心,还是想着他们一群人呗黑烟围攻之事。
“少门主,请您别怪罪小姐,还有些糊里糊涂的,这就带她过去歇息。”
鲜于枫那严肃的神情,吓得桃果赶紧靠了过来,解释一番,同时将谢小欢也扶了起来。
这大洲世界的奇妙之旅,不得不使她感到非常的奇妙!
心里越来越发得不知所措……
正在发愣之时,鲜于枫又是严厉的落下一句。
“收拾好行李,半个时辰之后,剑风护送你们去百花镇,待那迁居礼过后再回来。”
话音落下,迁居礼几个字刺在了谢小欢的心里,想到凌云殿躺着一具具被毒杀冰冷的尸体,心里感到悲伤而又恐慌。
纵使此刻镜像亦真亦假,难以判断,见那鲜于枫正欲转身离开时,还是那般果断急迫的落下一句。
“能不能,取消迁居礼?”
虽然心里知晓此话当会令他费解,却还是想要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为何?”
惊讶疑问的落在她的耳边,一时却无言以对。
神态愁容,眼神儿透出忧伤,显得是那么不安。
鲜于枫,撇了一个冷笑又说道:“你的话,差点让我误解!”
话音落下,双脚已是跨过了门槛,谢小欢没有时间去考虑,急切而落。
“你们这么急着填补大夫人的位置,到底用意何在?
若是打击左辅相气焰嚣张,又何须如此!
难道,你就不担心此局为鲜于府自己本身而设吗?”
一语惊人,鲜于枫吃愣片刻,停下了脚步,回头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态望着那个着急而又担心的谢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