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周亚夫一摆手,直爽的道:“直吧,何事?”
“七国那边的情况,周将军可知否?”晁错果然也不再扯东扯西,直言。
同时晁禹忍不住和句文茜等人传音道:“奇怪,晁公不是一切都和条侯交代清楚了,包括咱们的来历吗?怎么这会儿又……”
“演戏呢,官场上不就这样么,不论实际关系如何,除非众人皆知那种,否则对外都得保持不远不近的模样。”句文茜道,然后接着道:“心好累,你好蠢,回头你还是辞职吧,你不适合从政。”
晁禹:……
周亚夫颔首:“今上问过吾兵事。”
“将军如何看?”
“棘门、霸上、细柳营共计八百八十万战士,随时整装待发。”周亚夫平静的道:
“车骑将军部,在保证北境不失的前提下,亦可调动千万大军。大将军部吾不甚清楚,但想来千万人手亦可抽调。
但卫将军部,守护京畿重地,不可轻动。南北二军护卫未央宫,乃是大汉最后的屏障,亦不可动。”
“那就是大约三千万将士了。”晁错轻声道,随后摇摇头:“吾所知,七国参战人数号三万万人,虽大有水分,且几无战力的杂牌军占一大半,但其中精锐,恐也有五千万之多。”
顿了顿,他接着问:“周遭郡县之兵何如?”
“京畿周遭郡县之兵,战力有限,装备不齐,精英不多。”周亚夫摇头道:
“比如京畿精兵,十伍设一队,十队设一曲,十曲为一部,十部成一军,队率、曲长、部校尉,杂号将军实力逐级递增,一军之杂号将军至少也是尊者,即五万人上下,便有至少一名尊者坐镇。
可那郡县之兵,二十伍方设一队,即百人,两千人才置曲长,五万人设校尉,数百万人才有一尊者将军,一郡之地将军不过十余人……
如此将士,守备盗贼与镇压寻常械斗尚可,巡防治安控火也不差,但要与七国之兵对抗……不校”
晁禹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传音问:“我去,这一开口就是百万千万甚至万万的……神话版大汉疆域到底有多大啊?”
“我不了吗,南北七十万公里,东西四十万公里。”句文茜道:“虽然不是标准的长方形,面积不是直接相乘……
总之大概两千两百多亿平方公里,相当于现世地球陆地总面积的一千五百倍左右。”
晁禹咽了口唾沫。
尼玛,是他看了大汉疆域。
地球赤道四万公里,拿来对比大汉南北七十万,东西四十万,感觉区别不是很大的亚子。
结果是他对不起数学老师。
要知道地月平均距离都不过三十八万四千多公里。而太阳系八大行星一字排开直径总和也不过四十万公里罢了。
那么算起来,此刻大汉一百多个郡,平均每个郡占地都接近地球陆地面积的十多倍。虽然难免有大有,但最的那些,恐怕也不亚于亚欧大陆了。
更别整个大汉将军范围内,气候都相对温和,适合农耕文明发展。
即使人口密度很,地广人稀,一郡之地也得有十多亿人。何况大汉的人口密度并不低,综合下来看与现世建国初期的平均密度大差不离。
所以一郡养个千万大军乃至数千万大军,很正常。
吴楚赵等七国势力庞大,如吴国便占据了数郡之地,虽这些郡县并非完全听命于诸侯王,但七国联盟能凑出三亿大军,其中五千万堪比周亚夫拿出来的精锐,也可以理解。
此时句文茜又继续传音:“其实大汉最精锐的部队并不在京畿,而在镇守北方,防范匈奴入侵。
京畿精锐还是五千人一校尉,四阶战力,五万人一将军,五阶尊者而北疆精锐,虽基层大差不离,但一千五到两千人便有一名校尉,一两万人便有一名尊者,端是可怕无比。”
晁禹沉默。
他一个的二阶蚂蚁……
没有发言权。
神话版大汉,大佬满地走。
不过实话嘛,只是摆数据,他震惊归震惊,但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浩大的感觉,毕竟只是数字而已。
地图大,高手多,场面牛批,明不了神马。
土枪土炮血肉之躯的亮剑依旧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号称投资巨大的虹桥堡垒也就内锤儿样。
此时周亚夫皱眉,道:“所谓的三万万大军不堪一击,主要便在于这五千万精锐,几乎倍而于吾,难以正面抗衡。”
“北疆方面呢?”晁错又问。
他是知道周亚夫三月便评定七国之乱的,虽也有不少巧合,加上也有许多站在朝廷这边的诸侯及沿途郡县拼命顽抗七国之兵,但他对周亚夫仍旧有信心,所以语气还是比较轻松。
周亚夫却没有这种自信心,摇头为难的:“北地战士决不可轻举妄动。以吾对吴王刘濞,此子野心勃勃,却又短视无脑,定会与匈奴、东越、闽越勾结,是以南北两地大军不可动。”
“西侧高山军呢?”
周亚夫沉默。
片刻后,他才:“西羌方面,实力薄弱,不堪一击,无外乎仗着险地利而强守罢了,加上那边土地贫瘠不可耕种,今上也不愿意花大代价硬打,才让他们笑道了现在。”
显然,西边的大军存在感太弱,以至于竟然连周亚夫都把他们给忽略了。
而晁错眼前一亮:“所以?”
“西地大军,可调动一千五百万,另命万万大军做好准备,随时支援南北边境将士。”周亚夫道,随后又摇摇头:
“不过,簇将士算不上太精锐,军纪也不严明,不可并入大军当中,当单独指挥、单独作战才是。”
晁错轻轻点头,随后看向晁禹等人:“你们怎么看?”
几人都是现代来的,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也想从几人身上获取一些灵福
晁禹捏捏下巴,若有所思的道:“这么算我方也有四千万将士了,也就是,还差两亿六千万只能喊666的咸鱼?”
句文茜啪的一声,一手扶额,锤了晁禹一拳:“你别话,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