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暴雨(1 / 1)林述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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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有些困惑,但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宋钦业是真失忆了,那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那你盯着秦丫头看什么呢?”卢婶笑了笑,“一定是秦丫头漂亮,我们这儿好多小伙子碰到秦丫头也要多看几眼。要是有秦丫头这样的儿媳妇,我肯定乐死了。”

秦殊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卢婶,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小飞哥那么英俊那么实诚,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

正巧卢伯和卢小飞回来,听到了秦殊的话,小飞哥有些面带忧伤。

秦殊觉得尴尬:“卢伯,小飞哥,你们回来了,我去做饭。”

“我跟你一起去吧。”卢婶说道。

宋钦业冷冷地看着卢小飞,等卢小飞放下渔具抬头时,他眼神又变得懵懂。

卢小飞刚刚感受到一股不友好的视线,抬头看到宋钦业:“这位兄弟,你醒了,好得挺快啊。”他走过去坐下,到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卢伯。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头好痛,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宋钦业故作头痛,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唉,真是可怜,我们当时发现你就躺在河边,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秦殊想找个时机跟他们说她要走,可卢伯说了这个话,他们又知道了宋钦业的身份,如果她现在说要走,一定会引起怀疑。

看来,只能等宋钦业伤养好走了后,她才能说要走的事。

做好了饭,大家一起坐下来吃,这时洪婶来送菜:“这位是?”

卢婶问到:“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娘,他说他记不清以前的事了。”卢小飞吃着菜说道。

“我方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挂了一个珠子,上面刻了‘殊词’,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名字有关。”宋钦业扯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咦,我怎么瞧着这项链跟秦丫头脖子上的有些一样?”

秦殊握紧手里筷子。

那个除夕夜,他们一翻云雨后,宋钦业把她揽在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殊儿,这是前些日子我找到的珍宝,传说这是两个相爱之人的信物,已有百年历史,得到这个信物的两个人,会相爱一辈子,永永远都不会分开。正好雌石上有你的‘殊’字,而这雄石上的‘倾心’两字,‘倾’正好与我的‘钦’谐音。”他把雌石项链给秦殊戴上,秦殊也把雄石项链给他戴上。

“殊儿,我爱你。”他吻了她的额头。

“阿烨,我也爱你。”

秦殊故作镇定:“是吗?我看看,还真有些像,不过我这是我逛夜市的时候买的,应该还有很多一样的吧。”

“啊,那真是巧啊,这位姑娘,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珠子,或许能让我想起什么?”宋钦业看着她。

她可不想让他想起什么。

秦殊有些犹豫。

“秦殊,你就给他看吧,这位兄弟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怪可怜的。”卢小飞开口。

宋钦业友善地看了卢小飞一眼,他知道他喜欢她,心里很不爽,可现在他这样助攻,宋钦业觉得他可不错。

秦殊只好拿出项链,她刚一拿出,宋钦业就激动得站起来,隔着饭桌伸手过去握住她的项链。

“倾心?”宋钦业突然头痛,差点倒下去,还好卢小飞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呃……我头好痛,好像想起了什么……”宋钦业艰难开口,“倾心……殊词……”

过一会儿宋钦业缓过来,他才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

秦殊吓得筷子差点没拿稳,她想逃开,可腿有些软。

宋钦业看着秦殊,看到她紧张的神色:“这个石珠是我和妻子的定情信物,我手里的是‘殊词’,‘倾心’应该在她手里。”宋钦业顿了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娘子?”

“不,我不是。”秦殊立刻反驳到,“这是我在夜市随手买的珠子。”

“可我的娘子不会把石珠卖掉的,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一定就是我娘子,对不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肯认我?”宋钦业一身的伤,此时两眼闪着泪光,模样让人心疼。

“唉,秦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跟这个小伙子不认识吗?”卢婶不忍,开口到。

“卢婶,我真不认识他!”秦殊有些急了。

“我娘子耳后有颗痣,若你没有,我就相信你不是。”宋钦业继续说道。

卢婶起身一看:“啊,还真有。”

这下卢伯也开口了:“唉,秦丫头,两口子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就说出来,别再生你丈夫的气了,他这弄得一身伤的,也不容易。”

秦殊这下说不清了,很是无奈:“卢伯卢婶,你们要相信我,我真不是他娘子。”

可显然,有凭有据,他们更相信宋钦业的话。

算了,说不说得清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把他送去官府,她就可以回洛州了。她虽然没狠心到亲手杀了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卫辛的痛,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

吃过饭,卢婶不让秦殊洗碗,让他们两口子在院子里单独说说话。

“娘子,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家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我们有孩子了吗?为什么你会到这儿?我是怎么受伤的?”宋钦业手撑着脸,对秦殊开始问题轰炸。

秦殊揉了揉太阳穴:“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你娘子,这项链要是你要,我给你。”说着秦殊就把项链摘下来,可项链口小,摘不下,她用力扯绳子,绳子也断不了,拿来卢伯割渔网的刀,还是割不断。

宋钦业看着她折腾,笑了笑:“娘子,这绳子是弄不断的,你别挣扎了。”

秦殊愤愤地凑近宋钦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没失忆!”他的模样,真让她怀疑。

宋钦业表情没变化,依旧是对她笑:“娘子,你说什么呢?为夫真的除了你是我娘子外,其他都记不清了。”

懒得跟他周旋,秦殊大步回房,不理会宋钦业。

她明天就走,管他作甚!

夜深了,秦殊睡得朦胧,发现自己被什么压着,一下惊醒,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宋钦业,气得她一脚把宋钦业踹下床:“你给我出去,干嘛跟我一起睡!”

宋钦业委屈地揉了揉摔着地方:“卢婶说没有空房,让我跟你一起。”

“你出去。”秦殊起身把门打开,却哆嗦一下,她这才发现外面下着暴雨。可这又怎样?她恨他。

秦殊把宋钦业推出去,把门关上。

“娘子,外面下雨了,我找不到地方睡。要是你不答应我跟你一起睡,那我就睡椅子上好不好,你别赶我出去。”宋钦业拍着门,带着哭腔。他以前就算是卸下帝王的架子,也仍旧是一副王者模样,哪像现在,跟小白兔似的。

秦殊这下相信他是真失忆了。想着宋钦业身上还有伤,外面雨大风冷,秦殊还是心软了,让宋钦业进了屋:“你就睡这里,不能靠近床一步!”

宋钦业发抖,秦殊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刮进来的雨弄湿好些,环视屋里,没有多的棉被和男装,秦殊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她穿着比较宽松的衣服,递给宋钦业:“我这儿没别的衣服了,你把它换上。”然后她又把床上的被子抱给宋钦业,“被子给你,我困了,你别打扰我睡觉。”

宋钦业抱着被子和一套女装,站在门口,看着秦殊把床帘放下,缩在床里面睡觉。

他露出无害的笑容,抱着被子往椅子走去,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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