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有点犯困,安可期懒洋洋地说:“你这底稿着急吗?我有点想回家睡午觉。”
杜默初说:“不急不急,你今明两天把它都画完就行!”
安可期看看完成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进度,说:“这么赶啊?那岂不是这两天我都得呆在这啊!”
杜默初说:“你就这么点耐心吗?就这么点耐心还总吵吵要当什么手艺人!干脆放弃吧!”
安可期说:“那倒也不是,要画也能画。但你为什么这么急啊?我一周画一点,一周画一点,不行吗?慢工出细活,这么赶怎么精益求精?”
杜默初说:“拜托,大小姐,你这底稿画完我还有下一道工序呢!我不需要你这步就精益求精啊!再说我在赶工期,不明显吗?要不然也不能劳烦您大驾啊!”
安可期哦了一声,爬梯子,继续画画。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杜默初坐在下面直接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安可期正在充电的手机一直嗡嗡响。
安可期也沉浸在交错相通的线条中,乐此不疲、无法自拔。所以,陆遇打了十七通电话,都是暂时无人接听的状态。
差不多完成了五分之三,天色已黑,安可期低头看,杜默初还在睡。
安可期喊:“起床了!”
见杜默初被吓的不轻,安可期笑的很开心,她说:“你好意思吗?我干活你睡觉!”
杜墨初揉揉眼睛,看了一眼心爱的腕表,说:“我去!八点半了!”
安可期此时已爬下梯子说:“我再不喊你,我这相当于白连夜了!”
杜墨初说:“快!走走走!吃烤肉去!然后送你回家!”
安可期脱下围裙,做了简单的清洗,说:“烤肉改天吧,最近减肥晚不吃饭,送我回家得了!”
杜墨初说:“别啊,你这忙活了一天,怎么能不吃饭呢!”
安可期说:“没事没事,忙的挺开心。”她拿起手机一看,立马变了语气对杜墨初说:“你怎么回事啊!不是告诉你电话响喊我吗!”
杜墨初说:“响了吗?”
安可期举起手机:“你看看,这么多未接来电!”
杜墨初说:“我去!你快回!”
安可期说:“不必了,他已经开始检测了,手机关机了。”
杜墨初问:“你男友啊?什么工作啊?今天周末也班啊?”
安可期说:“机务,周六班有什么出奇的,春节都班!”
杜墨初说:“这么拼!”
安可期说:“被迫拼!”
杜墨初单手开着车,发现副驾驶的安可期表情凝重。
杜墨初问:“怎么了?”
安可期头也不抬地说:“开你的车吧,就一只手,专心点开!”
安可期看着陆遇的微信留言,指责、抱怨、不解,她突然有点想笑,因为这个口吻似曾相识,多少日子多少次,安可期拨通陆遇的电话那头也是暂时无人接听时,安可期也是这样的质问,如出一辙的指责、抱怨、不解。安可期突然感觉没有那么内疚了,她只不过是偶尔一次没接到陆遇的电话,何必大惊小怪,陆遇近两年接不到的电话更多,他不过就是那么一句“我刚刚在忙”就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