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赶快起来。”
江直树二话不说,迈向前去,正要扶起来这个小姑娘。
只感到身后一阵雷霆万钧之势,雄霸的刀气后发先至,硬生生挡在江直树与那女孩之间,并且将女孩震起并连退三步。
“给妳五分钟讲完。”
江直树听到这不容反驳的声音,转过头去一看。
“卧曹,哇曹,哇哇哇!”小师妹整个人变成一把刀─霸刀。
江直树立刻乖巧的说:“姑娘请坐,请简短的说明。等一下我还有个会要开,只有五分钟。甚是抱歉,请开始。”
“哦,先介绍一下,旁边这位姑娘,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助手。”
接着拉一拉小师妹让她坐下。
小师妹是个单纯快乐的小天使,一听到江直树介绍自己是未婚妻,马上就乖乖的坐下来,并且拉拉江直树的衣角,让江直树也坐在她旁边。
脸上充满着幸福的痴痴傻笑,好是可爱。
江直树再次诚恳的对袁湘情说:“姑娘请坐,我们的时间不多,请把你的案情说一遍给我听。”
袁湘情听话的坐了下,静静地说出莫大冤屈,声音十分的好听:
“大律师容禀,奴家年方二十,父亲去年久病去世,留下一间小房子给母亲,但是两周前收到「评事院」的通知书。富泰钱庄告我、我哥哥还有我妈妈三个人,要把我妈妈名下的那张不动产证(即房产证),改成我们三个人。”
小师妹顿时十分不解问:
“钱庄告这个做什么?就算房子变成你们三个人的,也跟钱庄没什么关系啊。”
江直树倒是毫不迟疑地说:
“应该是你哥哥欠了钱庄不少钱,但是他名下没有财产,又没有去工作,扣不到薪水。“
“所以钱庄要先撤销这张只属于你妈妈的不动产证,改成这房子属于你们三个人共同所有,每个人都有三分之一。”
“这样钱庄就可以去扣你哥哥的三分之一房子,然后拍卖这三分之一房子了。”
袁湘情听完立刻又下跪:
“大律师诚神人也,大状救我一家人,否则我们一家人将流落街头。”
说完梨花带泪,泣不成声。
江直树沉默了一阵子,有些为难地说:
“姑娘请起,这个案子很不好打。法理上来说,你爹爹的房子应该由你、你哥哥还有你妈妈三个人继承,各有三分之一,钱庄的主张有它的道理。”
袁湘情听畢,嚎啕大哭。
“姑娘先别哭,这个不是重点,你可以放心,我会打赢的”
小师妹跟袁湘情异口同声问:“那重点是什么?”
“姑娘…..”江直树有些迟疑,但还是十分的坚决说出:“妳那么穷,律师费要怎么付?”
“……”小师妹无语,大师兄怎么越来越像爹爹?
“大律师不用担心,欧阳伯伯有告诉我怎么付律师费。”袁湘情似无限娇羞地说。
“欧阳伯伯?师父欧阳无敌?”
“我爹爹?”
袁湘情点点头说:
“那一天我们一家人收到了「评事院」的通知书,惊吓无比,正投无路时,突然来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伯伯,给了我们大律师您的地址,要我们来找您。”
江直树心中一阵温暖,师父还替他找业务,他果然是个嘴硬心慈的好师父。
不过江直树仍然义正辞严地说:
“既然是师父介绍的,可以打九折。姑娘,您有九两黄金吗?”
袁湘情又羞说:“老先生说不需要钱的。他告诉我,在你耳边轻轻地说一句话就可以了。”
“说什么?”江直树把自己的耳朵慢慢地凑近那樱桃小嘴。
“不准在耳边轻轻说,大声说出来。”
小师妹立刻发声,并且霸刀之气再次隔离袁湘情与江直树。
“大!…大声说?!这…这..这..太难为情了。”
“姑娘,请不用害羞,大声的说出来。我可以漫天叫价,妳也行就地还钱。”
“您师父要我对你说….”
“说什么?”
“要我在你耳边轻轻说。”
“说什么?”
“只要你打赢了,奴家就以身相许。”
“什么?”
江直树高兴的有些愣住,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口水也流出了两滴。
“什么?”
小师妹气得霸刀之气乱窜,只听轰然一声,会议室的玻璃全部震破。
“师父这招高且狠啊!只要我模模糊糊,好像答应又不答应的接了这女孩的这件案子。他就可以以用情不专的理由,解除我和小师妹的婚约了。”
幸好上苍垂怜,小师妹人就在此,这招必杀绝技就此被化为无形。
江直树暗自佩服欧阳无敌不着痕迹的杀人手法。
“姑娘,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以身相许,因为我的身已经许给我小师妹了,就是我旁边这位天仙般的未婚妻。”
江直树趁势紧紧搂住小师妹。
小师妹惊涛骇浪般的霸刀之气,突然像被戳破一样,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倚在江直树旁,脸蛋一下子羞得像个红彤彤的小苹果。
喊道:“啊,你这个坏师兄,竟然占我的便宜,找打。”
说完还挥动着小拳头向江直树的胸膛轻轻地轮了两下。
“哟哟,小师妹不老实呀,我们是指腹为婚的啊,妳敢打你夫君?”
江直树躲过了小师妹的小拳头,转身便伸出大手牵住了她那可爱的小手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打的小师妹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放开我,有本事就单挑。”
江直树开心地一笑,开口道:“放开你,我会那么傻吗?小丫头。”
“那……那你想怎么样?”小师妹扭头看到江直树的表情立刻羞颤声说道。
她可是记得小时候不乖,大师兄是怎么处罚他们师弟师妹们的。
动不动就要蹲马步两个小时,罚抄袭唐诗三百首或论语一百遍,那种恐怖的感觉到现在她还是记忆犹新呢。
但是现在怎么恐怖中又带着甜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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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袁湘情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胸口,伴着剧烈的咳嗽声,提醒着江直树,她的存在。
江直树惊了一下,倒是忘了还在谈生意。
只她身体颤抖着,面部涨的通红,那双眼睛里泛着泪花,那样子,不禁让人心头不忍。
江直树咬牙下定决心地说:“姑娘,那七折吧,七两黄金,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