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霍林的书房内,是白霍林和白穆轩在谈话。
“穆轩,你确实要争气了!你大哥掌管白家三分之二的财产,你想要在白家同他平起平坐,必须在爷爷面前做好,让他看到你的改变。我现在手里有两家制药公司,我打算把明远集团交给你打理,你明天就从白氏辞职吧!穆延做的是房地产,你在他那很难有大作为,不如换一个方向吧!”
“我不甘!为什么他搞得房地产,我不搞得?”
“穆轩!你就不是为了一口气嘛!再说,我也不希望你们两兄弟反目成仇,一个白氏容不下两个继承人。”
“爸,你是要我把白氏拱手相让?”
“差矣!白氏属于白氏家族的,不是白穆延的,白穆延只是暂时打理,而明远集团和和希制药是我白霍林的,也就是说,明远集团是你的,和系制药是东盛的。”
白穆轩才似乎有所顿悟。“我明白了,爸爸,谢谢你!我明天就辞职,我一定要把明远做大做强,我倒要他们看看,我是不是就是这么不入他们的眼!”
白穆轩眼里露出凶恶之光,不就是钱吗?只要他搞到钱,还不怕扳不倒白穆延?
第二天,白穆轩果然辞职了。
“白穆延,辞职的是我,但输的,是你!”白穆轩似乎很得意。
白穆延没看他,他在看文件。
“告诉你吧,爸爸把明远交给我打理了,我明天就是明远的总经理!而和希制药,是东盛的,你什么也没有!”
白穆延还是不为所动,头也不抬。白穆轩就不信白穆延真的这么沉的住气。
“你输的不仅是爸爸手上财产的继承权,你还输了爸爸的爱。哈哈!你,就是一个没人爱的人!妈妈不知所踪,而爸爸,不爱你!你得瑟什么?呸!你有什么好傲娇?可笑!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白穆轩说完好不得意,坐在白穆延面前,把两条腿搭在白穆延的办公桌上,还不停地抖动!
白穆延握笔的手青筋突起,清晰可辨。显然,白穆轩是知道他的弱点的,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拿人的弱点来打击他,白穆轩做到了,只要能伤害白穆延,他一定都会去尝试。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房地产搞得风生水起又怎样?回家谁鸟你?爷爷会死的,爷爷死了你在这个家就是外人!
“住口!”白穆延起身扯住了白穆轩的衣领,“不准你这么说爷爷!”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还会长生不老地罩着你?哈哈!”
“你!不配作为白家的子孙!”白穆延狠狠地瞪着白穆轩。
“不配只是你认为而已,事实上我已经是了!如果没有你,我会是白家最出色、最令人瞩目的大少爷!”
“哼!就你?再等一万年吧!”白穆延用力推开白穆轩,随后松手,白穆轩踉跄了几下,险些栽倒在地。白穆轩站起来,用手正了正衣领。
“白穆延,你等着,我劝你要看紧你的女人,保不准我也想玩玩!哈哈!”随后动身离开!
“你敢动她,我让你万劫不复!”
“试试!”白穆轩回过头来比了个中指。
白穆延一拳打在墙上,太可恨了,他白穆延还不至于被人威胁,如果不念在白穆轩是白霍林的儿子,如果不是不想让爷爷看到兄弟相残,他早就自立门户,同他们划清界线了。不料白穆轩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穆延拿起电话,打给南风:“南风,西郊那边要加快速度,记得,所有权绝对要保密,建成后我自然会处理。”
他一刻也不想在白氏待下去,当爷爷什么时候撒手人寰时,白氏必定会陷入纷争,他们对他一定不会手软,所以,他早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他要缔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他在留学期间就在海外进行投资,在美国,有农场;在英国,有庄园;在荷兰,有牧场。往时每个季度他都会在这些地方往返,现最近几个月,出了个韩之喻,他在她身上居然花了不少时间,时间就是效率,这些付出他必须要从韩之喻身上补偿回来,想到这,他心情好受了些。
韩之喻暂且回到冷清的住房,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晓澜走后她太不习惯了,她是一个受不了冷清的人,她有那么一个念头:她居然觉得去白穆延那过夜也不错,起码现在她有些习惯了,也睡得着了,关键是不觉得孤单,甚至觉得很安全、很安心。
额,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真的是疯了!她喜欢的是杜学长才对呀!她怎么不想着和杜晨煜一起更安心呢。
就在她叹气的时候,电话响了,正是杜晨煜。
“喂,学长。”永远是韩之喻开口先,哪怕是他主动打给她。
“之喻,你身体没事了吧!”过了几天才问候她,韩之喻心中难掩失落之感,可她很擅长压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没事没事!我身体强壮着呢!你也知道我一年也不会病几次的。”
“那就好!明天来我家吃晚饭,我妹妹杜以馨过来了,她在华都没有朋友,我想让你们认识认识,可以吗?”
“好!晓澜刚走,我也没伴了!”韩之喻很高兴,和他妹妹好了,会不会近水流台先得月呢!她心里美滋滋的。
很快,第二天,韩之喻一下班就往杜晨煜家赶,还带了很多水果和零食。一进门就闻到香味,她也不客气,放下东西直往厨房走,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协作着煮饭。
“之喻来了!”杜晨煜看见了韩之喻,忙打招呼。“以馨,放下工作,出来,我介绍之喻给你认识。”
“好的,哥!”
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孩儿就出现在韩之喻的面前,以馨不矮,和之喻差不多高,身体同样是偏瘦,不同的是,以馨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睛是楚楚动人的杏花眼,嘴巴娇小可爱,下巴兜兜的,自带福气。
韩之喻一见杜以馨就觉得亲切。
“你好,以馨,我是韩之喻,是你哥哥的学妹。”不等杜晨煜介绍,韩之喻忍不住自我介绍了。
“你好,之喻姐姐,你这么快就知道我名字啦?”杜以馨似乎也很喜欢韩之喻。
“你们这么快就热乎了,是我告诉之喻你的名字了,她记住了,可见她是多么重视今天与你认识。”杜晨煜接着说,“以馨,之喻比你大。”
“之喻姐,我可以这样叫吗?”以馨满怀期待地问道。
“当然,以馨妹妹!”
两个女孩一拍即合,以馨干脆不做饭了,出来陪韩之喻聊天,初次见面,就相聊甚欢。以馨告诉韩之喻,她是过来哥哥的公司帮忙的,美其名是帮忙,实际是她爸妈让她过来体验一下社会,吸点人间的烟火。
韩之喻觉得这个女孩很纯真、朴实,初涉社会,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懵懂的样子,就像当初的自己。
不下一个钟头,她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了,吃饭时,她们几乎是把杜晨煜晾在一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杜晨煜倒很开心,她妹妹在华都有韩之喻这个朋友,他就放心多了。
最后她们相约周末一起逛街。
杜晨煜送韩之喻回去,路上,韩之喻表现得很轻松。
“学长,想不到你妹妹这么机灵可爱!”
“呵呵,爸妈老来得女,宠的。”杜晨煜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韩之喻。
“你也很宠她吧!以馨真幸福!”
她确实是羡慕杜以馨,有杜晨煜这么优秀、帅气的哥哥疼着她,当然,她也有她高兴的地方:再怎么疼,以馨也只是他的妹妹,而她,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韩之喻又想多了。
“嗯,我就一个妹妹,我挺疼她的。”杜晨煜平静地说。
“学长,你目前是单身吗?”韩之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
“目前?算是吧!”韩之喻瞅见杜晨煜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有点暗淡,一副深藏心事的样子。
韩之喻多想告诉她,自己喜欢他很久了。
“其实,学长……嗯……”韩之喻想说可又发现还没组织好语言。
“之喻,给我一些时间。”
“学长,我想说的是……”韩之喻不知道杜晨煜的话隐含什么意思,不知她想说的和学长想说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韩之喻的电话响了,是白穆延。
韩之喻有点心虚。
“喂?”韩之喻把声音压得很低。
“几点了?还不知道回家!”白穆延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回家?回我家吗?”韩之喻觉得很奇怪,家,她只有一套和晓澜合租的房子而已,哪有什么家?
“你说呢?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白穆延被韩之喻气疯了,狠狠地挂了电话!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记性,协议才签多久,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
“谁找你了?”杜晨煜问。
“就以前的老乡而已。嘿嘿。”
杜晨煜送韩之喻回到她的住房,待杜晨煜走后,她马上骑上她的电动车就往白穆延的住处赶,她是想起来了,她到底还是想起来了,难怪他会生气。
韩之喻使得有点快,经过一家糖水店时,她打包了一份银耳莲子糖水,虽然她不确定白穆延会不会吃,但她想讨好他,给他泄泄火。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韩之喻终于赶到了,她没有钥匙,只能按铃,好一会门才开。
白穆延阴沉着脸,不等韩之喻开口,白穆延递过来一大串钥匙,吓了韩之喻一跳。
“钥匙,拿着!”
“这么多,有两斤重吧!”韩之喻这么说,白穆延倒觉得韩之喻有点搞笑。
“是有点多,你将就点,每天带着!”
“带这么多钥匙,得用多大的包包呀!而且人家会以为我是个广东富豪,被绑架了怎么办!”韩之喻说得有道理,白穆延拆了大门的那条给了她。
“还知道回来?”
“嘿嘿,这点觉悟我韩之喻还是有的!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韩之喻把糖水高高举起,十足一个邀功的架势。
“为什么给我买糖水?明知道我不会吃。”韩之喻泄气了,她早就料到。
“还不是怕你气出内伤,好让你泄泄火!不过无所谓,我也料到你不会吃,所以根本上我还是为了我自己,我吃啦!”韩之喻直奔向饭桌,准备喝糖水。
“你也知道我生气了?”白穆延跟在她身后幽幽地问。
“听你语气就知道了,这不也是写在脸上吗?再说我也不笨!”白穆延真想敲死她,全世界就她最聪明!
韩之喻熟习地抽出椅子坐下来,一副主妇回家的架势,打开包装,准备喝了。
“真不要?最后机会!”韩之喻还是挺有良心的,吃前还不忘再问一次。
白穆延摇头。韩之喻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舀一口送到嘴里,味蕾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激活了,冰冰凉凉的,香香甜甜的,入心入肺,爽坏了她。
“白总,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少人间美味吗?”韩之喻停下来,眨着亮晶晶的大眼,想给白穆延上一课。
“怎么说?”白穆延来了兴趣,在她身旁坐下来。
“越是平民化的食材味道越好,像糖水就是,只是采用不同的烹饪方式和包装才显得有高档和低档之分,当然,食品出自谁之手也很重要。你贵为白氏总裁,你敢说你吃的青菜不也是菜市场里两三块钱一斤的那些,你敢说高级餐厅里用的盐不是三块钱一包的那些?白总,不要把自己束在高阁,高处不胜寒,你看华都有钱人不会比我这样的平民多吧,你上哪找那么多有钱人和你吃那些贵上天的食物?和我一样多好,大排档的串儿吃得,露天的烧烤吃得,街头巷尾的煎饼也吃得。想吃啥就吃啥!人生好不惬意啊!”
白穆延盯着韩之喻认真的嘴脸,若有所思,听着似乎也有道理。他还想要韩之喻不吃这些路边摊的糖水,要吃就吃像人间至味这样高大上的餐厅的糖水,难不成他改造她不成她反要改造他了??
“要不要试一口?”韩之喻也只是顺口问一问,既然自己给他上了一课,也想顺便检测一下教学效果。
“啊……”
卧槽,白穆延那货居然张口等着了。吓了韩之喻一跳。
“这个我吃过了,下次给你带”韩之喻迟迟不肯分享。
“磨叽!”白穆延自个端起糖水,“嗖”的一声就是大大的一口。
韩之喻傻了眼!他不是有洁癖吗?不是对女人恶心吗?怎么女人吃过的东西他还敢吃?韩之喻石化了好一阵。
“还行,就是有股女人的骚味!”白穆延评价道。
“切!我看白总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洁身自爱,连女人的骚味都能品尝得出来!”
说她骚,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我只认得韩之喻身上的骚味!”
韩之喻彻底懵了,什么叫只认得她身上的骚味?她真不知道对这句话该作如何理解,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骚味?还是白穆延发神经来误导她?
“还赶军犬了呢!”韩之喻天生的牙尖嘴利,若不是自己犯错在先,她绝不会服输。
白穆延本来是不高兴的,但他发现韩之喻在某方面反应很迟钝,还比较笨,他心里居然有点雀跃,这个女人还欠牵引。
“你自己开电动车过来的?”
“难不成呢?”韩之喻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糖水一边回答白穆延的审问。
“明儿去报个名,考个驾证!”
“不不不!一来考不过,二来就算考过了也没钱买车。”韩之喻一点也不迷糊,头脑也没有被美食冲昏。
“你不考怎么知道考不过?考过了我给车你开,车库有大把车,一个星期不同样的换着开。”白穆延看着韩之喻,居然有点讨好的意味,难得他这么低姿态、平心静气地同她说话。
韩之喻停了下来,对白穆延做了一个作揖的姿势:“有钱,霸气!”放下手继续喝糖水,又补充道:“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去考了,就是没考过而已!哈哈,十次机会居然没过,哈哈哈!我真牛逼!”
“真让我看不起你!”白穆延无奈地说。
“还有更震惊你的,我考不过就算了,还搞出个交通事故,把教练吓到住进医院。不准考驾咯,我服了我自己!天生开骑电炉的命!”韩之喻说得似乎还很自豪。
让白穆延还能说什么。
“吃完我带你去买衣服!”白穆延开口了。
“我有衣服啊!”
“你这里没有!”
“我又不长住这里!”
“你敢不回来试试?”白穆延语气硬了。
“……”韩之喻不敢吱声了,她真担心白穆延炒了她,她还想在白氏混下去的。
“走吧,白总!”不一会儿,韩之喻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