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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童完全被这两个男人搞懵，突然想起她在杭州时候林澄打来的电话，忍不住又插嘴问道：“你现在又想通，要直接问楚靖了？”

林澄尴尬地笑了笑，对她说：“我刚刚从戴茜医院过来……”

“戴茜姐住院了？”

“嗯，她有点重感冒。这个现在不是重点了，钟小童你真的很吵诶！”

林澄一脸嫌弃地对楚靖说：“所以我说不要叫她来，她来了以后本来半小时可以谈完的事情，要被她问成两个小时……”

楚靖无奈地笑了一下，突然牵起了钟小童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帮她端过果饮示意让她喝，并且问她：“你要不要睡一下？”

林澄马上抗议：“可以不在前任面前秀恩爱吗？”

钟小童操起旁边书架上一本杂志就对他打过去：“前任你个头，分明就是你表白我拒绝你了……”

林澄也不服输地说：“之前是我拒绝你的！”

楚靖也受不了这两个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了，对他们说：“不要吵啦。”

林澄看了看楚靖，感觉他真的有点生气了，马上对他说：“靖哥，说正事啊，我是听戴茜说郭总有过婚史，但是离婚很多年了。”

楚靖似乎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只是欣赏了一阵林蓝画的画，过了好一阵，他才稍稍偏过头，问道：“所以呢？”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勾搭我姐的吗？有没有小孩子，前妻又是什么人，我感觉这种有婚史的男人会很复杂……”

钟小童本来在喝果茶，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种胡乱约会的人还嫌弃别人复杂。”

楚靖本来一脸严肃，听到钟小童的吐槽，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林澄气急想还嘴，但顾忌楚靖，又继续对楚靖说：“戴茜的弟弟戴维是个IT高手，我最近和他在一起玩游戏，今天我没说身份，但让他去帮忙查了一下这几年姓郭的信用卡消费记录的邮件……”

钟小童又忍不住：“天呐，那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小帅哥是个黑客吗？这么酷…”

楚靖终于也忍不住对钟小童说了：“童你安静一点，听他说完。”

林澄没有再说话，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纸，递给了楚靖。一边狐疑着说：“你看看这些消费记录，有的我看不懂，我怕他真有有老婆或者秘密情人，还在这里勾搭我姐。”

楚靖把林澄递过来的纸打开，似乎用心看了看，还是一脸平静地对林澄说：“我和郭总虽然是生意搭档，但还是很敬重他人品的。相信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受你之托，戴茜也有和我讲，我会花一些时间去印证一下。”

钟小童撇撇嘴，林澄点点头就说好，真诚地看着楚靖说：“我姐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很不想她被欺骗……”

楚靖偏过头本有话想说，安慰林澄或是替郭文允说话。但大概觉得林澄的担心也自有他的道理，于是没有说出口。

林澄看了看时间，对他们说：“戴茜的点滴应该打完了，我去医院接她，再送她回去了。”

钟小童敏锐的嗅了嗅，脑子里八卦小雷达开动了，马上问他：“你现在不把妹，把姐了？”

林澄拿起桌子上一个计时的沙漏做要砸她的样子，对她说：“我不是让她弟弟帮帮我调查，所以互换啦。你就是满脑子的男娼女盗淫者见淫……”

“林澄你有没有想好自己怎么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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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钟小童不免感叹：“月是故乡明啊！”

楚靖才看到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想起小童上次送他的星球AR模型，心里好像倒翻了一罐蜜糖，他牵住小童的手说：“小童，谢谢你啊……”

“又怎么了？”小童竟是警惕的表情，心想我什么都没做啊。

楚靖看到四周没人，轻轻把她揽入怀中，落吻在她头顶说：“谢谢你是我的未婚妻，上次你送我的礼物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钟小童想推开他：“想不到我靖哥是极其肉麻的男人，我是你未婚妻你还不如感谢你妈妈介绍我爸妈勾搭上……”

他笑出声，说：“不是这样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

钟小童继续说：“够了哈，靖哥你这样会被我认为没有见过世面的。送你一套礼物也过去很久了，其实还是想表达救命之恩，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让你念念不忘抒发爱意和感激之情……”

楚靖看了看时间，说：“现在确实有点晚了。你去我家吗？”

钟小童本来马上想答应，但突然想起，有点沮丧地说：“我把箱子放我家门口就下来了，担心我爸妈他们都不知道要放进去，丢了就完了，还是回家吧。这都是因为谁哦！好啦，明天见吧。”

她瞪了楚靖一眼，就去开车，开了好一阵，看到后面楚靖也开车，一直跟着她的车。

她心里很甜，但是又打电话抱怨他说：“你跟踪狂啊，干嘛一直跟着我。”

楚靖说：“因为太晚了。”

她在电话中说：“你怎么会和林澄沆瀣一气的了，我觉得你们郭总看起来比他靠谱多了，成熟稳重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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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沉默，想起机场回来路上林澄打电话问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他，“靖哥你和郭文允是在日本认识的吗？”

楚靖印象中郭文允从未提过自己有在日本定居或者生活过的经历，虽然他们彼此很少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但是刚才林澄给他的信用卡账单中，他的确看到有不少在日本消费的记录，并在几年前戛然而止。

楚靖想起他与郭文允会相识，是郭慕名而来找他。

当时楚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皮肤科医生，有一些女患者因为皮肤比较敏感，又很爱美，在不能用化学制剂护肤品的时候，就会央求他开一些他们自制的维生素E乳之类，后来竟有不少皮肤并没有问题的女生，特地挂号来购买。

郭文允找上门来，说希望将维生素E乳量产，从而盈利，随后更是一步步劝诱楚靖从事护肤品行业，当然，他也收获颇丰。

虽然在此之前，郭文允就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但是之前他主要从事投资其他行业，似乎是认识楚靖以后才涉足护肤品行业。

楚靖感觉这些天的不安，似乎落在了阴影中，那些模糊但可怕的想法，特别是看到郭文允的账单记录的时候，似乎有了一些轮廓，虽然没有细节填充。

似乎郭文允在精心编织一张网，但他之前一无所知。如果是真的，郭在将他视同为猎物观察的同时还赚得衣钵满满，想起他平日对他和蔼又器重的眼神，楚靖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钟小童在电话里问楚靖，“总觉得你今天晚上好多心事的样子，你不会是自己和郭总一起做过好多不靠谱的事情，担心被林澄都挖出来告诉我吧……”

“你觉得会吗？”

“不会，你们两都不像这种人，只有林澄看起来像。你和戴茜熟不熟，我感觉你要好好提醒一下戴茜的样子……”

她马上思路又转开，楚靖还在继续思考，心里想，到底郭文允认识周莉莉吗，会是他吗？

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苗头指向是他。

他飞速的在头脑里回忆各种细节，想找到蛛丝马迹，蓝牙耳机里听钟小童一个人絮絮叨叨好一阵，才对她说：“不打电话了，好好开车。”

小童把电话挂掉了，车里清静了，路上也很安静，车很少，不像往日的喧哗，除了天上的那轮明月，将人的心中照得无比圣洁。

楚靖看着前面小童的车，想起他第一次与小童过夜，她在他身边熟睡的时候，虽然是她睡姿太坏让他没办法入眠，但他也是在月色中，看了她很久很久。

那种时间都让他感到很幸福，有慢慢被填满的安定与治愈感，他慢慢地跟着钟小童的车，看到她开得很慢很慢，心想她不是在打瞌睡吧，他想去超车时候在旁边看看她，刚一脚油门加速，就听到她摁了两下喇叭抗议。

楚靖又马上又踩刹车，返回她后面的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