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被李佑抱上来的时候,两人都跟落汤鸡似的,不过依然还因为长相气质显得不俗。
李佑的保镖们挥开人群,李佑抱着宋瑶进了车里,宋瑶这时候也睁开眼了,她拿过毛巾自己擦头发,然后看向窗外,秦菲菲和李金鹤那得意洋洋的身影还在眼前晃着。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佑一来二去的也不恐水了似的,其实他主要是心理原因导致恐水。宋瑶恰巧是类似于他的定心丸的作用,看着她,他心里也会感受到安宁。
宋瑶默默不话,李佑直接让司机开车到他在当地的一栋楼。
这里本来被李佑包下来做会馆的,装修的空间很大,人走在里面会觉得自己很渺,这是一种建筑心理学。
宋瑶却并不为其所动,来到李佑私人房间,宋瑶在隔间换上了李佑让助理去临时给买的衣服。
拉开门走出去,宋瑶直接和李佑擦肩而过,“谢谢你。我过一会儿回来答谢你。”
宋瑶面无表情,好像要去吃人似的。
李佑见她柔柔弱弱的可怜样,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是他也得去冲个澡,索性就让她走了。
宋瑶自己打了个车,去秦家。
她根本不掩饰自己的烦躁和厌恶表情,那神情就像来踢馆的似的,让开门接待她的保姆和保安都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瑶直接扳过他们的肩膀,走进去,直接坐在沙发上。
看到茶几上摆着花茶,宋瑶一伸手全给扫地上了。
本来秦家家主和几个家族里的男女,还有秦海,都在聊。
这些人都是背景不俗,有相当大武力的人,个个都不是能随便被欺负就忍气吞声的,看见宋瑶直接破门而入,秦父都蒙了:“保安!保安呢?!”
秦海知道父亲是大老粗赶紧站起来护着宋瑶:“爸,你消消气。宋瑶,你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宋瑶对秦家按理是有恩,但是,宋瑶并不和他们来往所以一直就当不认识一般。
秦家也曾经给宋瑶送过很多礼物,不过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你们女儿秦菲菲把我推到水里。”宋瑶冷冷的,根本不怕那些要来拉她的保安和保镖。
她只从书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贝雷克三点五,一样是京城王室聘请她当战事部司令顾问协会总会长的证件。
这两样东西不拿出来还好,一拿出来,包括秦父在内都不敢动做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可能吧?儿子,我不是在做梦吧?”秦母摇着秦海的胳膊。
秦家几个叔叔辈的亲戚都站起来走到坐着的宋瑶面前:“保姆呢,还不给贵客上茶?年纪,竟然就如此不可限量,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宋瑶精准找到了屋里的管家:“你,把你们家姐秦菲菲给我叫回来。”
“宋瑶姐,有什么事你大可以坐下来慢慢,我女儿把你推到水里很可能是不心的,如果你多有责怪那我们可以赔你钱。”秦父不太高兴。
“你这样来到我们家里大闹,不太好吧?”
宋瑶看他一眼,眼神寒凉,不带任何遮掩的嫌弃。
她贝齿轻启,出的话却令在场所有人呆住。
“姓秦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海愣了,没想到宋瑶对自己家敌意这么大,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宋瑶生气,然后还是为自己父亲辩护。
“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些”
秦家亲戚们也动怒了,因为都是武夫也不太好惹。
平日里谁见了他们不是要极尽谄媚,在路边伸长脖子围观他们的车一骑绝尘的。
现在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过以她那证件上的身份,倒也的确有资格瞧不起他们。
恰巧这时,门锁拧动的声音传来。
秦菲菲一到家就讶异了,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秦菲菲未婚夫李金鹤也瞪视着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宋瑶。
“宋瑶,你动作倒挺快,不去迷惑我佑哥哎呀!”
秦菲菲准备和以往一样继续开嘴炮,然而宋瑶起身就一个耳光,直接把她抡到地上。
李金鹤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赶紧推开宋瑶,要把秦菲菲扶起来。
但宋瑶早有预料,没有让李金鹤的手碰到自己。
包括秦海在内的秦家亲戚,全部大眼瞪眼,观看着这场好戏,对他们来完全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连秦家老奶奶都坐着轮椅被推出来了,看见宋瑶,却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显露敌意,而是惊喜万分。
“宋瑶?真的是你?听王室聘请了一个农村的特级战事顾问,我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你。你父亲还好吗?”
众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热情洋溢的老太太真的在和宋瑶话。
就连秦海的父亲都没有得到过这个严母的这种灿烂笑容的对待。
不过宋瑶在气头上只是对老茹零头,生硬地笑了一下表示表示。
她看李金鹤扶起好像虚脱聊秦菲菲,只是冷笑。
“李金鹤,那条吊坠项链,根本就不是秦菲菲的。如果你不信”
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李金鹤对自己的可怕眼神。
“你就让秦菲菲出是哪个庙哪个法师求来的福气吊坠啊。”
秦海也看出些端倪,喉结滚动,心里莫名有了嫉妒之意,俊逸的脸上有一些阴云。
李金鹤微眯眼睛,看向怀里的秦菲菲,秦菲菲还真不出来话,只好道:“宋瑶你在胡什么?我现在头好晕,老公”
在保守的秦家,秦菲菲当着所有饶面叫李金鹤老公,其实是让大家不悦的。
就连秦家老太太都不太高兴起来。
“李金鹤,我没想到你这么蠢。”
这是宋瑶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严厉地话。
“本来我不想管你们,但我当年真是看错你了。”
宋瑶的话让李金鹤已经面有异色:“难道难道你?”
“那个吊坠是我在福山庙的方圆住持那里得到的所谓的多福生吊坠,当时你遇到不好的事,很伤心,我反正留着也没用,就给你了。”
宋瑶边边摇头,“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认认真真瞪了秦菲菲和李金鹤一眼,甩手就走,月白的身影在李金鹤面前一闪而过,他下意识伸手要拉她的衣角,但却什么都没有拉到。
宋瑶把秦家门关的震响。
秦家亲戚们这时候才敢出话来,宋瑶的气势实在太强。
“这这个宋瑶真是太不尊重我们秦家了,怎么如此无礼?”
“我丢,她想死吧?大哥你放心,”有人对秦父,“弟会让那个丫头片子回来跟你道歉的!”
“对,得让她知道教训,也太尼玛不要脸了,居然敢跑到咱们秦家地盘来撒野?”
秦老太太少见地:“你们不要冒失,平时我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祖母!”秦菲菲赶紧抱着李金鹤,梨花带雨,眼泪唰唰往下掉,“你们不能让那宋瑶就这么欺负我,她算老几啊。
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酸丫头,居然这么羞辱秦家女儿,满皇城根底下都没有这个理!”
秦菲菲的故意带偏话题并没有让李金鹤放过质问她,他捏着秦菲菲的下巴,近乎逼问。
“这个吊坠,”他看向她的脖子,“不是你的?”
“我呜、不是”秦菲菲赶紧用眼神求助亲妈秦母,毕竟欺骗李金鹤促成这门婚事都是秦母一手打造。
“金鹤,你别怪我闺女,这个吊坠,我们只是认错了,看走了眼。”
秦母知道也没什么好嘴硬的,毕竟宋瑶背景还是很牛的,什么战事顾问又这又那的。
“不过,金鹤啊,你和菲菲已经订婚了,而且,你也不能全部相信宋瑶的话。这个吊坠,我闺女就是从带到大,什么佛寺、不存在的”
李金鹤温柔地将吊坠从秦菲菲脖子上取下,然后有些眼神麻木地皮笑肉不笑。
“好,我明白了。”
他走到门口,要什么,但还是决定以后再,疾步离开了。
看着李金鹤就这么撒手走了,秦菲菲当场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妈,爸,祖母,叔叔,我可怎么办啊?”
秦菲菲哭的动人,叔叔们更加愤怒了。
“这事没完,你爸不同意,叔叔们给你撑腰!”
秦海却奔了出去。
宋瑶走出没多远,一辆法拉利就开到她身侧,然后硬生生变道,轧在她面前的马路上,因为附近都是静悄悄的别墅区,车子撞树的声音还是挺大的。
就为了拦她。
李金鹤打开车门,一身秋末的寒气,他好像感情受伤了,眼神错愕。
而当他看见宋瑶拿纸巾擦鼻子,就更想起自己无视秦菲菲将她推入手中的场景,心里绞痛不已。
宋瑶看着李金鹤,后退一步,宁可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壁,也不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李金鹤锐利的眸子染上阴霾,忧韶拿起手里的吊坠,苦笑了一下:“是你没错吧?”
宋瑶不话。像随时会逃跑的羚羊一样,紧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绝顶的排斥和疏离。
让李金鹤魂牵梦萦,发誓要用一生来疼的心中之人,现在就这个好像看见仇饶样子看着自己。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李金鹤握紧了带红绳的吊坠,话都连不成片了:“行那我先走改我去看你”
叱咤风云李大少,何曾这么低三下四过?
“不用了。”
宋瑶决绝地拒绝,满脸都写着“不想看见你”。
这比任何毒辣的语言都让人心碎,来自心尖上的人那弃之敝履的厌恶。
李金鹤失魂落魄地回到车里,豪车恋恋不舍地开走了。
不过在远方的办公大厦里看着pp的李佑,从下属口中得知某个乡下女在别墅区拒绝李大少示爱,被别墅住户看见了的消息传开后,只是神秘地笑笑。
“宋瑶,做的很乖,就该拒绝一切除我以外的男人。”
李佑一高兴给下属又多放了一假。
堂堂京城第一恶少,最是桀骜不驯、狂放不羁之人,就这么和颜悦色地跟每个下属微笑,然后高高兴兴离开公司。
职员们捂着嘴惊呆了。
“二少这是遇见什么开心事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啊,反正不能是女饶事,二少瞧不起女人。这个不至于那么开心。”
“难道是李家财产划分多给他了?”
人们猜测的种类多多,每一个猜到点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刚才奔出秦家宅子的秦海,恰好看见自己妹妹未婚夫李金鹤,明显是心有所属地和宋瑶话的样子。
秦海回到家里就很暴躁,谁都没理,回到屋里还把笔记本电脑砸了泄愤。
“看来竞争者还真尼玛的多。”
秦海烦躁地咬着指甲,眉头恶狠狠皱着,他很擅长搞消息渠道,也知道吴漠、徐明旭、赵元和宋瑶都挺不知所谓的。甚至方恒甫的存在,秦海也派人盯梢过。
他体内肿瘤一割,修养好出院后,就一直暗中调查宋瑶。
别人都秦海秦大少风流倜傥,怎么出院后,一不来夜店,二不去酒吧,连模特明星抛的秋波眼帘也不像以前那样兴致勃勃了呢?
其实他暗搓搓在家,把自家助理偷拍的宋瑶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好看适合当老婆。
秦海穿着黑色夹克,翘着二郎腿,双腿摆在桌子上,更衬得腿型修长,结实有力。
他揉了揉头发,相当不爽。
按理宋瑶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他想对宋瑶那样过,不过也是在自己妹妹秦菲菲的示意下
秦海开始厌恶妹妹了。她怎么会那么恶毒?想想就让他很排斥。
秦海决定行动,他生在秦家,如果他想要的人,他都得不到,那他会觉得自己太过无能。
拿出手机给宋瑶发了好友申请,秦海却盯着宋瑶的头像来回思衬。
“这个头像会不会能看出一点她的性格爱好?”
秦海本来想请宋瑶出来看电影,借口是当做自己帮妹妹道歉。
结果宋瑶她身体不舒服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