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义盟?”
高盛海从天下落下来,急急上前道:“你们来的正好。古灵派害死了我的孙子!”
“高掌门别急,”惊蛰笑道,“既然我们到了,自然会支持公道。”
罐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高掌门,就算古灵派有错在先,你也不该如此大肆进犯。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先退兵吧。”
惊蛰一句话,两方人都闹了起来。
“我孙子是高明派未来的掌门,古灵派害死他,就是动了我派根基。我当然要讨个说法!”
“古灵派怎么就有错在先了?高临的死和我们无关!”
慎行瞅了惊蛰一眼,“你以后改名叫慎言算了。”
“慎行君,你都不帮我!”
惊蛰委屈巴巴地说道,走到两派中间。“行了,别吵了。这和打官司一样。我们先进古灵派里面,好好谈谈吧。”
姜钟应稳如山地挡在前方。
“抱歉,古灵派护山阵被毁,不方便接待。”
惊蛰指着自己和慎行君,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们都不能进去?”
“特别是你!”罐子小声地说道。
姜小古冰块样的声音响起:“去高明派谈吧。我们不怕他们下黑手。”
惊蛰满头黑线。
就算答应了你灭门,现在时机也不对啊。
“那就找个中间的地方吧。我看那座山就不错。”
说完,率先飞了过去。
姜小古师徒和高盛海跟了过去。
一到山顶,高盛海就迫不及待地讲了起来,慷慨激昂,仿佛慎行君真能帮他做主一样。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姜掌门,高掌门说的属实吗?”
“慎行君,你们是为什么而来?”
姜钟应反问道:“我派弟子泄露秘密,高临等人跟踪我师父,想窃取宝物,死在使魔手里,和我们毫不相干。”
宝物?
惊蛰脱口而出:“在什么地方?”
慎行君干咳两声,问道:“姜掌门,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我派璞玉长老,击退了魔人傀儡。”
“还不都是你们的人!几千年没见过魔人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惊蛰一拍手:“搜魂吧。”
姜小古诧异地看着惊蛰,这人是个蠢货吧!
被姜小古和姜钟应师徒犀利的眼神盯着,惊蛰不由站直了身子。
“我、我没说要搜姜小古啊。”
“我派倒是有一个弟子生还,就是勾结高明派那个。”
“那就不结了!这种叛徒,反正你们也不会留,就搜他的魂吧。”
这一天对相子默来说,可谓在坐跟斗云。
他前一刻还盼着高明派攻入古灵派,救他活下来,璞玉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正当他以为璞玉是来杀自己的,璞玉竟解开了禁制,把他带到了山顶上。
“高掌门,救我,救我啊!”
惊蛰挽着袖子要上前,璞玉挡在了他面前。“留一口气。”
惊蛰打量他一眼,“你的弟子?懂了懂了,没问题。”
“我要亲手杀了他。”
惊蛰瞪了瞪眼,古灵派这样,还能招到徒弟?
他一句废话没有,双手伸进了相子默的腔子里,闭眼感应着。
“这是什么?毛驴?”
天空像是一面幕布,展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不但有泉河山洞里,使魔大开杀戒的情景,也有高承平等人鬼鬼祟祟跟在姜小古身后的画面。
高盛海看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惊蛰拍了拍手,“高掌门,你都看到了。你儿子、孙子的死,不管人家古灵派的事情啊。”
他心里非常失望,根本就没有宝窟。
姜小古这个骗子!
“那不是我儿子!是女婿。”
高盛海道:“高明派有两个古灵派大,交的供奉是两倍。再多交点也没问题。”
“供奉都是有定额的,”慎行君冷着眼锋扫了他一眼,“北义盟做事,讲究的是公平公正。”
高盛海怒目看向姜钟应两人,“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惊蛰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姜掌门,使魔之事,我们也了解清楚了。那就不打扰了。”
慎行君彬彬有礼地说道:“感谢璞玉长老,击败魔人傀儡,至少给我们争取了百年时间。”
为表感激,慎行君等到高明派全部退兵之后,才带着惊蛰离开。
两人飞出去没多久,惊蛰就停了下来。
“慎行君,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跟你回去复命了。”
慎行君横了他一眼,“你从那人的记忆里,还看出什么来了?”
惊蛰嘿嘿地笑着:“什么都瞒不过你。古灵派不是有一个镇派之宝嘛!”
“那不是装着一段椿木,古灵派已经用掉了吗?”
惊蛰迟疑了一阵,“慎行君,你可别告诉别人。宝贵的不是椿木,是那个匣子!古灵派那些蠢人,以为要打开匣子,其实”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惊蛰知趣地闭上了嘴。
“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有一点风声传出来,我”
“我立刻在你面前自尽,绝对不牵连你!”惊蛰拍着胸脯说道。
慎行君扫了他一眼,丢下他离开了。
惊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姜小古的养蛊罐才晃晃悠悠飞过来。
惊蛰纳闷地问道:“我没感觉到你的神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姜小古根本不回答。
“再不快点,高明派又要出门了。”
姜小古估计得没错。
高盛海憋着一肚子回到门派,不多时就有人来报弟子失踪,还有留在广场上“姜小古为门派报仇”几个字。
“都给我重新穿戴起来!这回天王老子来拦,我也要踏平古灵派!”
“哗啦!”
他的亲传弟子突然从屋顶上掉了下来。门外传来喊杀声和打斗声。
高盛海冲到外面,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只有高明派的弟子,慌张又恐惧地举着武器戒备,一个敌手都没有看见,弟子却接连倒下。
高盛海抬头,看到姜小古那模样奇怪的飞行法器。
“姜小古,我要杀了你!”
他人刚刚跃起,一股强大的压力把他按了下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脖子上的伤口像嘴一样裂开,鲜血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