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川腾第一下站了起来,“三哥,你以为这是排队买馒头吗?仙子已经答应我了。”
“老五,你竟然对我耍那些阴险的小手段。”
付明卓一面擦汗一面指着付明川骂:“目无尊长!她哪里答应你了?”
他后悔自己没有先想到这一招,明明是他接到江文瑶的。
起了个大早,差点没赶集。
“你要是不打断她,她就要同意了。”
“她就说了个那字,没准她想说的是,那你滚吧。”
付明川气得不轻,急切地扑到姜小古面前。
“仙子,你不要理会三哥。他都是为了你的丹方来的。他还在计划,拿到丹方之后就杀了你,抢回灵石。”
“放屁!老五你血口喷人。”
“役灵圣步,就是这样被你弄到手的!”
付明卓气得跳脚:“你都五个老婆了!只会用娶亲这一套是不是?”
付家兄弟相互揭短的时候,姜小古悠闲地喝着茶。
“别吵了!”
青山雪前一步,沉声呵斥道:“你们当着我师父的面胡言乱语,对她如此不敬,以为她还会答应你们吗?”
扭打在一起的两兄弟对视一眼,立刻分开了。
付明卓抖开扇子,“哼,如今是在我博古庄的地盘,她还能自己做主吗?”
说罢瞪了老五一眼。都怪他打乱了计划,如今只能强夺了。
付明川整理着衣襟,“等她知道了我的好处,自然会答应了。”
“老五,你还在打着成亲的算盘?”
付明川轻蔑地瞄了付明卓一眼,“我对仙子的爱慕,又不是假的。”
付明卓又急又气,前一把抓住了付明川的胳臂。
“好!那就让大哥来评理。”
付明川独有一门厉害的双修之法,和他双修过的女子都对他言听计从,决不能让他靠近江文瑶。
付家兄弟扭打着出去了。
“我们跟!”姜小古丢下茶杯,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师父,”青山雪的神情有些不安,迟疑地说道,“我一个人去吧。
姜小古想了想,赞许地点点头。
“嗯,我确实不适合跟踪。你能想到这一点,考虑得很周全。”
青山雪有些发愣。
以前她若提出不同意见,总会遭到呵斥。
她突然明白了姜小古的良苦用心,鼻子一酸,眼里罩气一层水雾。
“但我们最好不要分开。我到蛊之境里去,你把养蛊罐带在身。别放进储物袋了,不然我出不来。”
青山雪吸了吸鼻子,把养蛊罐放入袖中,又用了隐匿的法术,悄无声息地跟着付明卓两人。
道路在他二人身后不停变化。
看似离得很近,却没有路过去。
但青山雪已经看出来了,博古庄的客意阵是照搬天机庄的,没做任何改动,她根据阵法移动身形,一步没有落下。
而付明卓两人只顾着争吵,也没想到会被人跟踪,就这样来到一栋大宅子面前。
“常叔,麻烦你通报一声大哥,我和老五有事求见。”付明卓对门房客气地讲道。
门房也未起身,拿起一片玉简,放入木制的传音筒中。“等着吧。”
付明卓虽面有愠色,也只得退了回去,老老实实等在一旁。
虽然这里正是付明朗的宅院,但主人若不接见,他们进去也只是一座空宅子。天平
最可恶的是,见与不见,大哥都直接告诉门房,所以他们也得对这小小门房恭恭敬敬的。
青山雪扫了一眼庄园,把大致情况记下,又在心里默算一番,数着数走了几步,一个法诀打在院墙,出现一扇小门。
“哇哦,好精妙的法阵。”
罐子从养蛊罐里冒出一个头,鼓着掌夸奖道。
“付家的蠢货都只能等着,你这么轻易就破开了门,实在太厉害了。”
青山雪冲着他笑了笑,迈进了门。
“罐子。”
走了两步,青山雪突然说道:
“你不用我做什么都夸奖,我又不是小孩。”
作战被发现了啊。
罐子正在嘀咕,又听到青山雪说:“我已经知道了。我比我自己想的能干。”
青山雪的微笑自信又从容。罐子看得愣了愣,赶紧回到蛊之境中,告诉小古这个好消息。
庄主宅院的法阵,一共六十四道,和天机庄的一模一样。
青山雪如同在自己家,轻车熟路地依次破开,来到后院。
后院中的八角亭内,举着酒杯的人,正是付明朗。
青山雪黑眸灼灼,饱含仇恨。
她一眼看到与付明朗对酌之人,竟是蒲宏义,愤怒之火腾地燃烧起来,抽出利剑在手,要冲出去击杀叛徒和仇人。
衣摆却被人拉住了。
姜小古冲着她摆摆手,从藏身处站了出去,端着养蛊罐来到八角亭中。
付明朗奇怪地扫了她一眼。
这个侍女酒怎么也不用个托盘,这个酒器模样也怪异。
姜小古把养蛊罐中的毒液倒入蒲宏义的酒杯之中,满满一杯,又给付明朗也斟。
她一脸沉着,付明朗心头虽然觉得异样,但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这是在他的庄园之中,没有他的准许,旁人进不来。
蒲宏义端起酒杯,“付庄主,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预祝我们的计划成功。”
付明朗也端起酒,突然腰间一紧,储物袋竟然被人摘了去。
身旁的侍女拔腿就跑。
这一幕太过诡异,付明朗顿时懵了。
他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堂而皇之地抢了!
蒲宏义突然惨叫一声,掐着脖子倒在地,面色漆黑如碳。
付明朗总算回过神来,大喝一声:“站住!”
他手一翻,利剑出现的同时,十几支小飞剑朝姜小古飞去,嗖嗖地捅出几个血窟窿,把她钉在地。
“切,原来没放在储物袋里啊。”
姜小古一脸淡然,血顺着嘴角就滴了下来。
“蒲长老,你没事吧!”
付明朗拿出几粒解毒丹,蒲宏义牙关紧闭,根本服不下去,不消多时就送了命。
“师父!”
青山雪扑到姜小古面前,只能徒手拔出飞剑。
“你们怎么进来的?”
付明朗手一压,飞剑更刺得深了几分。
让他胆寒的是,被刺中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直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