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总是让人郁结，万紫千红的消逝，突然闷热的天气，和将要劈头盖脸砸来的半期。

秦珊珊从喜欢上陈康以来，表面上用功读书分散注意力，实际上是看着语文成绩涨上去了，其他成绩又摔了下来。这么久数学课都没怎么听过，不是去研究旧人的诗本子怎么写的，就是抱着几本书倒头大睡。

眼看着期中考试就要来了，秦珊珊每天都和姜晓琳苦大仇深地望着黑板，想要看破那一个个数字符号的真实面目。无奈这知识进了眼睛，却进不来脑子啊，惹得二人成天唉声叹气。

地理课为了期中考试，临时改成了复习。肖融在班里绕着圈，讲着同学们一道有疑问的题:

“我们讲这个暖流和寒流哈。同学们看，我们平时如果有一杯热水和一杯冷水加在一起，会变成什么？”

“变成温水。”秦珊珊掰着手指头，连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都没察觉。

这种在全班寂静情况下说出的话，往往都会成为笑点。

秦珊珊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惹了这么大的笑声，把脖子一缩，藏在了书堆后面。

肖老师看了一眼秦珊珊，皱了皱眉头没有，继续讲着，“是会变成温水，但现在我们主要讲的是他们的密度有不同……”

……

下课以后，秦珊珊趴在座位上，旁边姜晓琳早就等不及了：“珊珊，我想上厕所了，憋不住了啊！”

“我也想啊，你以为我不想啊。”秦珊珊嗔怪地看了一眼姜晓琳，“等老肖走，走了以后我们再去，不然这会儿走前面不是找削吗。”

姜晓琳回过头看了看后排，后门被新领的教辅资料堆满了，“好吧好吧。”

“诶，走了走了！”秦珊珊推了推姜晓琳，目送着肖融出了教室门，才起身往外溜。”

……

“上个厕所真舒服。”秦珊珊甩着手，水珠顺着指尖划下，留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那不是陈康吗？”姜晓琳用手肘子捅了捅秦珊珊，轻轻凑了过来，“我先走了哦？”

秦珊珊点了点头，往阴暗处稍了稍。看着陈康抱着一堆数学卷子，站在走廊上向数学老师问题。阳光倾泻下来，他轻轻扶了扶眼镜，对着数学老师绽放出一个笑容。

数学也会让他这么快乐吗？“他是神仙吧？”

秦珊珊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依然不自觉地看得发愣，直到上课铃响起，陈康抱着卷子回到教室，她才惶惶地回到教室去。

……

另一边，秦玉的期中也不松活，每天都被死亡十三周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和秦珊珊不太一样，除了例行的赶论文和期中考试，还有各种各样的工作等着她去临幸。

大一刚好是被学长学姐压一头的时候，总有些倚老卖老的干部会把大一的当成免费劳动力使用。秦玉也不例外。

学校准备在五月中旬办一个全校性的文化艺术节晚会，秦玉在团委的一个组织里当干事，自然各类的宣传设计还有一些杂活都被分配在了头上。

“秦玉，你去和学生会活动部的部长对接一下，这是他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