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端来一盘桃花糕放到南瑾面前的案几上,“南瑾,你怎么了?”
南瑾自昆仑山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墨书看到南瑾这几日胃口都不是很好了,很担心她。
南瑾坐好,拿起桃花糕吃了起来。“墨书,若是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你千万不要再理我了,跟秦戈美美的过好你们的小日子就好。”
墨书听到南瑾这样说,她心中更不安了。“什么嘛,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我看啊,我先不嫁了,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
南瑾放下吃剩的少半块桃花糕,她捏着墨书的鼻子,“你这丫头又在胡言乱语了是不是。你都一千九百零三岁了,还想陪我到什么时候。”
墨书拿开南瑾的手,“南瑾,我知道你疼我,那些不好的事情你很少向我提及。可是南瑾,你把我当亲妹妹我同样也把你当亲姐姐了呀,你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我这心里能好受嘛。”
前两天秦戈来提亲了,起初墨书没有多想。可这两天她和秦戈的事情定好之后,南瑾越来越不对劲。
——说真的,把你交给他照顾我很放心。
墨书又想起那日南瑾对她说的话,再加上今天这番话,她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是正确的。
南瑾把墨书揽过来抱住她,“傻丫头,你就放心吧。虽然有事但是事不大。”
南瑾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墨书讲了,“这事还不大?!接下来你要对抗的可是天帝啊!”
南瑾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冲墨书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亲人呐,你小点声!”
许是南瑾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的缘故吧,她从小就特别看的开,天大的事摆在她面前她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哪怕她心里慌得要死。
虽然风逸轩一直很疼她,她想要的风逸轩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哄她高兴。在南瑾的心中,早就把风逸轩当做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这一切在她长大后变了,她和风逸轩渐渐地背道而驰,不再那么亲密无间。
前天秦戈来提亲的时候,南瑾的心中算是轻松了一些,至少不用把墨书牵扯进来。
秦戈和墨书的婚事定于七天后,今天是第五天。
南瑾猛地想起她还没有为墨书准备好婚服,“坏了,你的婚服我还没有准备呢!”
墨书递给南瑾一杯茶,“昨儿个秦戈就派人把婚服给送来了,听他的侍从说这婚服是秦戈在凡间定做的。”
——若有需要在下定来老伯的店里买。
南瑾想起上次秦戈在盛远的裁缝店里说的话,“他倒是讲信用。”
南瑾对秦戈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雨神大婚,各路神仙都来恭贺秦戈大婚。
当南瑾看见身穿喜服的秦戈和墨书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煜和杨苏苏的影子与他们重叠了,南瑾疑惑了。
南瑾压下心中的疑虑与前来道贺的神仙们寒暄。
其中与南瑾和秦戈交好的神仙都来赴宴了,无甚来往或不交好的神仙碍于面子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恭喜啊,雨神。”雷神举杯喝酒。
秦戈同举杯,“多谢,快坐。”
文书司命举杯笑说:“雨神,你的新娘子可是风神的心肝宝贝,若是你怠慢了她,我们风神可是不依的。”
南瑾微笑着说:“文书司命说的是,若是你对我家墨书不好,我可要拆了你的玉清殿!哈哈。”
秦戈举杯敬酒,“不敢不敢,墨书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哈哈哈……”在座的神仙都笑作一团。
南瑾走到陆北尘座前,她举起酒杯说:“上次在无间地狱多谢殿下出手相救,今日也多谢殿下来捧场,这杯酒敬您。”
南瑾一饮而尽,陆北尘也一饮而尽,“风神客气了,我在这里你们不尽兴,现在喜本王贺了,酒本王也喝了,本王就先走了。”
陆北尘走后南瑾坐到无名身边,南瑾还未开口,无名就向她敬酒,“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一会儿我再跟你讲。来,喝酒。”
南瑾只好端起酒杯喝喜酒。
“陆北尘走了?”
“是。他喝了杯酒就离席了,南瑾依然在席上。”
“那丫头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侍从黯影摇头,“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倒是心大。”
“无间地狱那件事,我们是否已经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我看我们才是最初那条蛇吧。风逸轩那老狐狸让她去冥界取叶子明摆着是告诉陆北尘这丫头是姜淼的孩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天帝,那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范同摆了摆手,“不必,继续盯着他们。敌不动我不动。”
“是。”
起初范同不明白,若南瑾是文若的孩子他为什么要让她去冥界取叶引起陆北尘的关注呢?自从彼岸花事件之后,陆北尘就明里暗里的帮那丫头,现在他明白了,风逸轩这是在利用姜淼孩子的身份啊。
风逸轩这老狐狸让陆北尘误以为南瑾是姜淼的孩子,这样她就多了个帮手。
不管南瑾是谁的孩子,都会拥有这种能力。就算哪天东窗事发,这事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因为这是陆北尘自己误会的。
“风逸轩啊风逸轩,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宴席散了之后秦戈回到新房内。
秦戈小心翼翼的掀起墨书的盖头,随着盖头一点点升起,他们的眼神对上了。
秦戈笑了,墨书害羞的低下了头。
秦戈坐在墨书旁边,他轻柔的把墨书揽在怀中。
“嘿!”
南瑾在门缝中看的正开心,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喂!你是要吓死我继任我的风神之位吗?”
无名耸了耸肩,“我对这个位子丝毫不感兴趣。”
南瑾白了他一眼,继续贴近门缝看。
无名拉起南瑾的胳膊就往外走,“干嘛呀?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还看,不怕长针眼啊。走了,为你解惑。”
墨书歪着头靠在秦戈怀里,秦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觉得很熟悉,总觉得我们好像很早就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在我穿上婚服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