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扒拉着云落的手,自己夹起一个吃了起来。
在常人嘴里的酸对鸦隐来说,只有一点点酸味,但这酸梅却让他有了胃口。
鸦隐又夹了一个放嘴里,越吃越喜欢。
看鸦隐吃得欢喜,云落放下心来。
对含雪说:“你母亲家中可是还有?瞧瞧多少银钱,我买下了。”
含雪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夫人喜欢便好。”
“哪有拿了东西不给钱的道理,明日我把银钱给你母亲送去。”鸦隐从酸梅盘里抬起头来说。
含雪的母亲直到鸦隐喜欢酸甜的东西后,又做了好几样东西送来。
鸦隐孕吐也好了不少。
初五是镇上的庙会,云母让云落带鸦隐一起去逛逛,顺便去山上的寺庙祈福。
收拾妥当后,鸦隐拎着一个小布袋出来。
月白的衣袍衬得少年愈发白嫩。
“来。”云落朝着鸦隐伸出手,让他扶着她的手上马车。
鸦隐咧嘴一笑,顺着云落的力道上去。
马车内,鸦隐摆弄着他的小布袋,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什么?”云落把头凑到鸦隐那边,看他手上的东西。
鸦隐把布袋打开,给云落展示手中的小荷包。
“我做的祈福袋。”
云落点点头,这会儿倒是知道了。
镇上有一个习俗是,亲手做一个荷包,把心里想的愿望写在里头,趁着庙会挂在寺庙里的祈福树上,愿望被神仙看到就会实现。
云落是不信的。要是每个愿望神仙都要帮忙实现,那他得多累啊。
但云落没有说出来。毕竟有个念想还是好的。
“写了什么,我看看?”
鸦隐把手一转,避开云落。
显然是不给看的。
“愿望被看到就不灵了。”
云落:“好吧。”一会儿我自己看总可以的。
街上人头攒动,带着面纱的男子结伴一起逛庙会。
偶尔还有几个几个男子向看上的女子扔荷包。
一年一度的庙会可以说是大型的相亲现场,这一天遇见喜欢的女子,男子就可以把自己做的荷包扔给她。
要是女子同样有意就手下荷包,要是无意就会把荷包放在树下,等专人收拾。
庙会的摆摊比以往热闹得多,五花八门的各种东西都有。
鸦隐以前没逛过庙会,一是因为没有闲钱,要是看上了什么买不起也闹心;二是没有人陪他,孤零零一人也没什么好逛的。
但如今他有妻主还有钱,就想下去逛逛,看看热闹。
“妻主,我想下去。”鸦隐瞧着窗子外的景色说。
云落犹豫了,外头的人这么多,碰着鸦隐怎么办。
现在他还是双身子的人呢。
瞧着云落不说话,鸦隐就知道他的妻主不愿他下去了。
“妻主~妻主~”鸦隐黏在云落身上,头搁在云落怀里乱蹭。
相处一段时间,鸦隐知道自己妻主最吃自己这一套。
把脸凑到云落跟前,亲着她的嘴角撒娇。
果然,不出一会儿,云落就答应了。
云落叹了一口气,想着果然山里的妖精没错,怀孕的人儿越发像小孩儿了。
甚至比小孩儿还要调皮,鸦隐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