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大陆二十七年,三国鼎立。其大燕王朝国力最为强盛,大周王朝次之,大秦王朝为末之。
时大秦王朝君主昏庸,纵于酒色,上下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且朝局动荡,太子病弱,难堪大任,然秦君只此一子,内忧重重。
天盛三十七年,大燕王朝太子傅晏书奉命攻打秦王朝,所到之处,即攻一座城池。
大秦,危矣。
同年六月,秦君驾崩,遂太子登基。
秦宫宣政殿。
一位身着玄色衣袍,面容阴柔俊美的少年端坐在木雕龙椅上,望着是个眉目清冷的人儿,然细看之下竟透着些许冷酷狠绝。
秦子衿望着底下战栗发抖的大臣们,将奏折狠狠摔到地上,讥讽一笑。
“卿等可真让朕刮目相看。”
“臣等惶恐。”
秦子衿冷哼一声,宽大的龙袍下手紧紧攥着,眼里透露出些微无力,她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
“燕朝军队距秦都已不过千里,不日便会攻打过来,你们是想眼睁睁的看着大秦江山毁在朕与众位卿家手上吗。”
一位老臣抹了抹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
“陛下,不是臣等不想救,而是臣等...臣等无能为力啊!我朝向来重文轻武,实在,实在是找不出能抵抗燕朝铁军的将领啊。”
“荒谬!既是如此,那朕要你们还有何用!”
秦子衿嘲讽的看着底下铁青着脸沉默无言的臣子,心底不住冷笑。
“陛下息怒啊。”
“陛下,请听老臣一言。”
“哦?左相有何计谋。”
左相扶住风寒许久的膝盖跪在大殿之上,神情郑重道:“陛下,燕朝近几年全力强盛兵力,狼子野心,天下可知!况我朝……我朝先帝昏庸!痴于酒色,国库尽被挥霍,哪还有余力操练兵甲!燕朝大军已驻足城外五百里,与燕军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你个老匹夫!竟如此诋毁先帝,长他国威风!”
秦子衿看着指责左相的一众臣子,冷冷道:“再多说一句,朕不介意送卿等上战场与众位将士浴血奋战!”
左相狠狠的瞪着他们,继续说道:“陛下登基不过两日,虽然近六月间是由陛下掌政,可陛下您是知道的,大秦积弱已久,来不及了啊!这几场战争,已快耗尽我朝全部气力,兵源不足,粮草不足,拿何再与燕朝对战啊!咳咳……”
左相颤抖着掏出怀中帕子用力咳了起来。
秦子衿沉思良久,若再打下去,最终受苦的却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陛下!老臣请陛下修降书一封送至燕国,我秦国百姓不能再受难了啊!”
“左相,朕明白你的意思,可若这样做,就能护得了秦国百姓吗……”
“只要陛下一封降书,秦国愿成为燕国附属国,秦国百姓才可安然生活!”
“照左相所言,是要我国给他国伏低做小,摇尾乞怜嘛!陛下,不可啊!”
秦子衿望着大殿争辩激烈的群臣,瞧着殿外夕醺如血的天色,双眉紧蹙,无力叹息。
“容朕再想想。”
“陛下!”
“卿等退下吧”
待众臣退出殿外,秦子衿唤来阿宁,道了句:“去母后那吧。”
阿宁跟在秦子衿身侧,嗫嚅着嘴唇想要问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是,陛下。”
秦太后宫。
“娘娘,您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奴婢请太医过来瞧一瞧。”
文太后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
似想到了什么,文太后朝着宫人问道:“皇帝如今在何处。”
“回禀太后,皇上还在宣政殿与众位大人们商议战事。”
文太后眉头紧皱,心里涌上浓烈的无力感。先皇昏庸,沉溺酒色,大秦本就岌岌可危,现如今战事吃紧,只怕不日便会被攻占。我儿登基不过两日,可如何撑得起这大秦江山啊。
罢了罢了,一切只由天命吧。
“你且先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