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阿沅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庭院。
沈长欢此时正卧在软榻上,手持一本书籍认真的读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愈发衬得她冰肌玉骨,明艳动人。
阿沅气喘吁吁的就进了房门,沈长欢轻抬眼帘,起身将手中书籍缓缓放下,走到阿沅面前。
“阿沅,何事如此惊慌,瞧你跑得满头大汗。”
说着,沈长欢从衣袖里拿出手帕,咳了起来。阿沅此时才察觉,她进来如此之急,竟忘了关上房门。阿沅急忙将房门关上,又倒了一杯水送至沈长欢面前。
沈长欢接过水后轻轻抿了一口,无奈得笑了笑。
阿沅瞧着她家小姐的面色稍稍红润些,这才放下心来。
“说吧,什么事这么惊慌。”
阿沅瞬时瞪大了双眼,无比诧异的说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方才奴婢去求见元庆大师,谁知却碰见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沈长欢拿起书本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定定的瞧着阿沅,疑惑的问道:“这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之人?阿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阿沅举起手指对着沈长欢郑重的说道:“小姐,奴婢看得非常清楚,是个跟小姐差不多年龄的少年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长欢问道。
阿沅又想起刚刚那位少年眼底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沅?”
阿沅回过神说道:“只不过那少年瞧着瘦弱,身上却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奴婢当时险些被吓住。”
“阿沅,你可确定,那人与我长得一般无二?”沈长欢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
“阿沅确定!”阿沅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咳咳咳咳......”
“小姐!”
沈长欢忽的面色苍白起来,她轻轻拂开阿沅的手,“那他如今在何处?”
“就在元师父那里。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瞧一瞧?”阿沅问道。
沈长欢紧紧握着手帕,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世间,果真有一模一样之人?若两人毫无血缘,怎会长得相似?
想着,沈长欢神色不禁黯然,她自幼便没有母亲,问过父兄,问过府中众人,他们都不愿多透露一句,仿佛是个禁忌……
会不会……
沈长欢眉头微蹙,如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父兄他们……可曾知道?
良久,沈长欢终还是言道:“带我去看看吧。”
“是,小姐。”
阿沅拿起披风细心的给沈长欢穿上,嘴里喃喃道:“夜深露重,小姐还是披件披风比较好。”
沈长欢温柔一笑,揉了揉阿沅的头发,道:“还是阿沅贴心。”
“小姐又打趣阿沅。”阿沅调皮的嘟囔着,低头掩住眼底深处的担忧。
沈长欢笑了笑,道了句:“我们走吧,万一去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阿沅跟上沈长欢,说道:“不会的,小姐。那人貌似与元师父认识,这时候应是在与元师父叙旧。”
认识?父亲与元伯伯也是旧识,这才会将自己拜托给元伯伯照料……
摇了摇头,沈长欢继续朝着元庆大师的院子前去,那人究竟是谁,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