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中死去的一家三口本不该死，那个男人被顾斐夺了气运，回家路上因为分心出了车祸，他的妻子和儿子是被他连累的，他们的怨气太多，我年龄又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

所以当时我陷入了昏迷，魂魄离体，遇到了你。”

顾云璟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眼神温柔。

“我的命格本就特殊，经过怨气的滋养，我渐渐变强，中元节那天，我吞噬了那个厉鬼，力量觉醒，重新回到了身体中。

当我醒来之后，我吞噬掉缠绕在自己身边的怨气，意外发现自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顾斐的真面目。

准确来说，顾斐早就死了，在那具身体里面的是那个道士，顾斐当初说，只要能救他，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最终他付出了生命。

道士知道阵法已成，鬼王降世，他杀掉了顾家其他人，并且想要夺走我的身体。”顾云璟的讲述戛然而止。

“那他呢？死了吗？”

顾云璟摇了摇头。

“没有吗？”江湾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知道。”他把目光转向她，“我没有感受到他的灵魂，要么，他没死，要么，他灰飞烟灭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道士死了，便皆大欢喜；若是没死，那他一定会有危险。

思虑了很久，她缓缓开口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安慰你，说他肯定魂飞湮灭了，可是，他依旧有活着的可能，哪怕是零点一的可能，也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她的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顾云璟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也会保护你的。”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我保护你。你知道的，我可是从小就练跆拳道，我很厉害的，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后要是再嘲笑我，我就打你！”她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你手真小。”他嫌弃地捏捏她的手指。

“信不信我打你啊！”

两个人在沙发上打闹起来，许久之后，他们靠在一起，看着天花板。

“柠柠，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把头偏向了他，“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小苧，还是顾云璟，我都喜欢。

1314说她薄情寡义，这话没错，但她的薄情仅限于不喜欢的人。她没有谈过恋爱，可她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高中生，可她早就不是青春期的小姑娘了，喜欢就是喜欢。

“江小湾！你到底在干嘛？”1314都快气冒烟了。

江湾满不在乎地说道：“世界主线是男女主一生平安顺遂，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顾云璟喜欢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了。你觉得，如果我不和他在一起，依照他的能力，不把这个世界搅乱就算好的了，还平安顺遂呢。”

1314弱弱道：“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我都牺牲了自己来成全男主，我对他的顶多算有好感，还达不到喜欢的层面。你是系统，不懂也是应该的，跟我学着点儿。”

“好的吧，江小湾，是我错怪你了。”

江湾收回思绪，整个人都变得开心了起来。

听到她的表白，顾云璟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他也把头偏向了她，“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啊！”

“那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

江湾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

“所以，自从我遇见你之后就从没见过鬼了，是你的原因吗？”

“嗯，我是鬼王，那些小鬼不敢出现，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所以那些鬼便不敢出现了。”

原来如此，她当初还想去实验一番，可惜后来太忙，还没找到机会，现在已经知道了原因，便没了实验的必要。

江湾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她板着脸问道：“那你之前被那些混混鬼欺负是这么回事？”

顾云璟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是不认识我。”

“你怎么能说谎呢！”

顾云璟当然不会承认他使了一出苦肉计，“世界这么大，不认识我很正常。”

江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老宅的法阵被毁了对吗？你以后都不会受到伤害了？”

他点了点头，“法阵被毁，但怨灵在老宅长期游荡，那里早就变成了极阴之地，附近没有任何生命体。”

她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进到老宅之后总觉得不对劲，那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地不可思议。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松一口气，反倒因为顾云璟的遭遇对他很是心疼。

“那你知道你真正的父母在哪里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辈子我可能都找不到我的父母了。”

江湾疑惑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

“我是棺材子，我的亲生母亲死后，在棺材里面生下了我。那个道士将我捡回了家。”

江湾本不想在问下去，但心中的疑问有太多，不如今天全部问完，以后就再也不提，“你的魂魄离体之后，身体是处于昏迷状态吗？”

“是，不过因为我的特殊体质，那些怨气会保证我的身体健康。”

“那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江湾撇了撇嘴，炫富可耻。

他们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一问一答。

窗外阳光正好，暖黄色的光穿过玻璃，照射在屋子里面，阳光底下有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飞扬，像是一场芭蕾舞演出。

周一一上学，期中考试就开始了。幸亏有顾云璟给她开小灶，江湾发现，卷子上的题目她基本上都会，内心深处再次觉得自己真的是捡着大便宜了。

她的心情好，考试自然也就顺顺利利。

考试这几天，秦悠悠罕见的没来搭理她，她也乐的自在。

周三考完了全部科目，江湾跟顾云璟对了对答案，觉得自己这次考得应该不错。周五早上，全部成绩就出来了，她理科不怎么好，但文科好，给她补了不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