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草仙竟也学会客套起来。”

衍春看着孟婆疏远自己之态，回了一句。看见草仙也没有当初一点就炸的样子了，甚是无趣。变得越来越像紫微宫的那一位了。

“若不是本仙今日亲自见到草仙，旁人与本仙提起，本仙可能都不会相信。”

衍春若有所思看着孟婆。

孟婆不知是在冥界待久了，没了往日的活泼玩闹，也不知道怎么和衍春仙君相处。

当初孟婆的一个心思都扑在紫薇大帝身上，对于这些经常出入紫微宫的仙君都是以妹妹自居的，他们当初也是这样对待她的。这么长时间没见，难免生疏起来。

而且孟婆听得出来，衍春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好。也是，自己先做出这样的做派的，不能怪别人也这样回击。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没有想到会有仙家在雨薇府这儿逗留，而且还是熟人。一时之下，不想有牵扯，态度只好冷落下来。

见孟婆在自己完之后，没有话，衍春看着她眼睛上缠着的绸布，看着她还是向以前一样倔强，不开口的话，怎么，她都不出来。

毕竟也是作为妹妹打过交道玩闹过的，看着她现在这样，衍春一是觉得心疼，二就是觉得恨铁不成钢的那种老父亲的感觉。

于是放缓了自己话的语调，“草仙，怎么回上界了？”

孟婆听到熟悉的问话声音，心中难免有些触动，“回仙君。仙是有些私事要处理，才会来到这里的。等处理完了，仙就会回去的。”

衍春觉得自己都恢复像往日一样和孟婆交谈了，她却还一口一个“衍春仙君”叫着，用“仙”自称着。

“草仙非要和哥哥这样话吗？”

孟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开口道：“仙这些年明白了许多。也沉浸了许多。往日冒犯仙君，还请仙君恕罪。”

衍春看着不再像当初一样跟着自己亲近的草仙，自己一个劲儿地往上凑也没用。心中一时有些憋闷，本来还挺怜惜她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独自一人，默默承受漫无边际的黑夜的，但是现在看来，她这是在这么多年，连着气饶本领都练好了。于是回道：

“孟听，你这次回来，不打算拜见一下帝尊吗？”

孟婆听到衍春“帝尊”二字，心中就疼了一下。这也是衍春和她聊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的表情有些动荡。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想要彻底击碎她的假面，

“看你表情，是不打算见帝尊了。也是，若不是今日，本仙凑巧走到这里，你是打算自己悄悄回，再悄悄下界。看来我是猜对了。草仙，变得这么没有良心了。好歹在紫微宫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现在狠下心来，见都不打算见一面了，若是帝尊知道了，你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看着孟婆的脸色越发沉重，衍春看出来了孟婆这是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放弃呢。于是道：“难道草仙，还喜欢帝尊？”

这一下子，就算是孟婆想要装得没有事的样子，也不行了。孟婆心中本来就有些难受，本来打算尽快将衍春打发走，可是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想要将自己的心事剖开。还想逼着自己表态。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对了，想到这里，孟婆不自觉摸上自己眼睛上的布，这么长时间，自己眼睛上缠着布，衍春从见面就没有问过自己，难道是他知道了。

想到这里，孟婆放下手，问道：“衍春仙君是知道什么事了，所以才会来雨薇府的？”

“草仙还是如此聪明。司命星君已经将你把眼睛之元给帝尊的事情了。”

衍春看着她放下来的手回道。

孟婆没有想到司命星君竟会将此事出来，心中咯噔一下，“那他，帝尊也知道了？”

“知道了。”

衍春着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的脸，想要看出什么端倪出来，但是孟婆只有在刚开始提及帝尊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衍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孟婆在下界一定是修身养性了很长时间。已经不是猜测，而是肯定了。这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

之前得知草仙喜欢帝尊的时候，自己也是乐于成事的，奈何帝尊这个人远离情爱，在草仙表白之后，将人赶到了离紫微宫最远，仙界的边界雨薇府。衍春在那时也不好做局外人了。只是安慰了草仙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现在再见面，发觉草仙已然成了另一个帝尊了。

现在看上去两人是挺像的，但是就是适合不适合在一起。这种事，衍春觉得自己想多了。能让帝尊开窍，步入情爱中，这是一件不能想像的十。就像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不负存在一样。

“帝尊的眼睛已经好了。所以司命星君就将事情都了。”

听到衍春到帝尊的眼睛已经好了。这样，难怪会知道。司命星君也不算是没有帮她保密。既然他眼睛好了。自己这恩算是报完了，这罪也算是赎完了。

“司命星君还你当初，是想要用一双眼睛，将你和紫微宫的联系斩断。你真是这样想的？”

衍春想到什么问道。

“衍春仙君还是像往日一样八卦。仙当初是妄自菲薄，才做出一些错事。帝尊人好，将仙留在紫微宫多年，喜欢帝尊只是年少不知事。还因此惹怒帝尊，是仙的过错。一双眼睛自是不能将帝尊的恩和得罪之过一笔揭过的。这只是仙的妄想。若是帝尊不满的话，仙自当再次赎罪。

但是想来帝尊是不会将仙放在眼里的。所以仙只是自己心里满足罢了。这件事在仙君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就不放在帝尊的眼中了。”

孟婆道。

“你真的不喜欢帝尊了？”衍春疑惑地问道。

“嗯。早就不喜欢了。”孟婆认真地道。

不过是在服衍春，还是顺便服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衍春仙君还有何事，需要仙解惑的？”

孟婆置于袖中的手突然紧握起来，问道。

“草仙在赶我走？”

“仙君笑了。”孟婆有些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