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脑震荡,建议等病人醒了如果出现不适状况,存在骨折需要做手术,顺便再做个。”
病房里,医生拿着病历本翻开,但他话的声音有点抖。
原因无他,实在是病房里站着的男人,气场太强悍了。
那股冷气压即使沉默不语也压的人动弹艰难。
医生完话之后,就求助的看向病房里唯一认识的看起来还算好话的人。
“何医生,这”
“给我吧。”
何亦君冲他笑了笑,把病历本从他手里接过。
医生如蒙大赦,“那这里就交给何医生了,记得病人醒了做。”
完就脚底抹油开溜,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
“吓人,太吓人了,要多吃两串烤肠才能缓回来。”
病房里。
何亦君把灯光换的暗一点,他看了看那个守在病床边的男人,脸色黑沉沉的,明显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他招呼于休,低声问:“怎么回事?”
于休也压低声,给他解释,“我没能进去,是后面姐的同学出来喊我,我才知道姐被人撞了,还砸到了”
那种社团聚餐,于休一个外人进去也不合适,何亦君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看清楚是谁吗?”
“有,”于休点零头,又摇头,“我不认识。”
他对于沈柠身边的,就只认识比较接近的白幼音跟祝青,或许再加上个仇人似的沈茜?
何亦君嗯声,转过身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那个从头沉默到尾的男人嗓音冷似冰川的了句。
“调监控。”
人是从外面进去的,走廊里的监控肯定拍下了。
于休点头,拿起角落的伞往外走。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不算大,就是十月的,随着风吹入病房,刺骨的含。
何亦君走过去把窗关了,才斟酌着开口,“江爷,别太担心,范医生了是轻微,沈姐吉人自有相,肯定会没事的。”
“出去。”
他好言相劝等来的就是这么句。
何亦君讪讪的摸了摸鼻梁,就这一句,怕都是江纶压着情绪没当场爆发的了。
要换做以前,啧啧。
他脑海里已经能想到撞沈柠那个饶惨相了。
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出门走远几步,拨了个电话,对面接的有点慢。
“喂?”
“岳队。”
被他叫做岳队的人嗯声,“怎么了?又是江少?”
不难怪他会这么问,自从江纶去了荷城,一次是拜托他给下头施压审判个猥亵女学生的老师,一次就是不久前,挖出他们查了很久的贩毒窝点。
虽然第二件事他们也有了眉目,但有江纶提供的信息,他们也能顺利点,更何况两人也算是相熟,起来他也算江纶半个手下,自然要给面子。
所以当何亦君再次打电话来时,他想也不想就能猜到是江纶的事。
“差不多吧,”何亦君在走廊椅子坐下,“他心肝宝贝被人弄伤了,这事恐怕不会善了,他有可能会往你那塞人,你就看着什么罪名重安什么罪名。”
“哈?”岳队满头的问号,“这人没犯事就往我这塞,你是想让我饭碗不保吗?”
他这可是重刑监狱,监管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凶徒,这伤了下他的人就送进来,不太好吧?
何亦君轻嗤,“你觉得江爷会这么蠢吗?”
岳队沉默半响:“不会。”
“那就行了,把你那最好的房洗干净,等着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