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点?我看需要清醒的人是你!”
接下来他就开始大肆谩骂起宋慕,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沈柠蹙眉,侧头对于休道,“让他闭嘴。”
吵死了,不会话就别话。
于休应了声是,直接踢开门走进去,没两分钟沈柠就听不见周贺骂声。
她这才慢悠悠的走进去,把倚在墙边哭的不能自已的宋慕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对缩在墙角瞪着一双惊恐眼瞳的周西招了招手,“到我这边。”
周西看了眼被堵住嘴反绑在地的爸爸,触及周贺那双剧烈恨意的眼睛是忍不住身体一所,跑到沈柠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声线颤抖,“姐姐,爸爸喝醉了,要打妈妈,你帮我拉走他好不好。”
周贺因为他一句话挣扎的更厉害。
沈柠感受到衣服上传来的重力,许久不曾犯过病的身体顿时产生剧烈反应,她脸色一白,抿了抿唇,轻声道:“你们家厕所在哪?”
她问的无厘头,周贺不明所以,但还是给她指了方向。
“等我一下。”
完沈柠就进了厕所,吐了快三分钟才出来。
她冲水洗脸,拧起眉。
何亦君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原来是在这等着。
从能接触江纶开始,她的洁癖也在缓慢治愈中,尽管速度很慢,但是隔着东西接触白幼音他们不成问题,除了不熟悉的陌生人外,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反应。
可自从她动手揍了那几个女混混之后,她的病情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身体上,精神上,稍有差错,便能造成万劫不复的后果。
沈柠抬手遮了下眼睛。
要用药吗。
用吧,既然她能戒一次,就能戒第二次。
从厕所出来,于休适时的递上温水,宋慕跟周西的情绪也稳定了。
宋慕拉着儿子跟沈柠道谢:“他自从被辞职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办法。”
生活就是从玻璃渣里找糖吃。
宋慕唯一的糖只有周西,每次周贺耍酒疯的时候她就只能把周西赶走,可这回,周贺居然是连周西都要打,她身体弱根本拉不住。
就在她哭着喊着反抗时,有人从门外冲进来把周贺给控制住。
直到沈柠来,她才明白这是沈柠安排的人。
“谢谢。”
宋慕再次道谢。
沈柠颔首,问:“宋阿姨,如果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走么。”
“离开?”宋慕在这里住了十年,骤然听见离开两字不由愣了下。
“对,离开这里,跟周贺离婚。”
沈柠不会强迫她硬要跟周贺分开,选择权全在宋慕自己手里,如果她要留,那她就在暗里处理掉周贺,如果她要走,那她就帮宋慕。
看在君心夷面子上,她不介意帮着宋慕。
周贺在地上“唔唔唔”的扭动。
宋慕低头看了他许久,狠狠的闭上眼,“我要离开。”
“但是周西”
她心里放不下的只有儿子。
沈柠轻声:“你只需要跟周贺离婚,剩下的交给我。”
宋慕咬唇,点一点头。
把醉的发疯的周贺留在这,沈柠让宋慕去收拾行李,半时后,一行四人坐车离开,那个于休派来的人则在他们走后,按照惯例,把周贺的手脚给卸了才走。
宋慕坐在舒适的沙发里,看着眼前装饰华丽的别墅,有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福
她真的逃离那个充满噩梦的地方了?
周西有些新奇,但还算懂事,乖乖巧巧的坐在那没乱动。
沈柠让于休去拿饮料,递了杯橙汁给他。
周西双手捧过,甜甜笑开,“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