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看着姜后缘坏气的勾起一边的唇角,妖气十足,活脱脱就是吸血鬼之中最具有迷惑力的那一个。
一开始姜后缘还会为蓝枫的颜值心头一颤,可时间长了以后,却不知不觉地对着他的祸世容貌渐渐无感。
一个重生的老阿姨,还能对什么一直痴迷不放呢?
哦,除了孟琛。
对于这个男人,姜后缘已经放弃挣扎了,这怕是融入灵魂里带来的执念,纵使她想抵抗,也无力反驳。
至于蓝枫的种种迷惑性为,姜后缘几乎总会把自己放在三界之外,以上帝视角看着他的倾情演出。
正如此刻,姜后缘对上蓝枫妖孽的眸,只想一笑了之。真亏得他能一次次的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两个相差十岁的人,姜后缘叫他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幸好自己的心理年龄与他同岁,否则若真的是十六岁的自己,说不定和立刻哭着找妈妈,然后还有去警察局报警,把这个精神病怪蜀黍抓起来!
女孩儿心里想笑,可事实也是这么做的。
那是一个妩媚而成熟的笑,却出现在姜后缘那张稚嫩的脸上,两者本是互不相容,可却奇迹的碰撞出全新的色彩。
蓝枫看呆了。
每每遇到这个女孩儿,他总会这样,仿若吃了失魂果一般,被她的一举一动勾了神智。
这是他的蔷薇,他的主人啊……
一想到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儿终究会被自己细细呵护,而她的馨香会沁染他的脾肺,蓝枫就会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眼看着男人的眼底染上疯狂,大手想要覆上姜后缘的细嫩的娇容,却又怕手脏玷污了她,一时间显得愤然无措,只沉迷的唤了一声,“sa……”
姜后缘皱眉,又是这个奇怪的称呼。从第一次在蓝枫的唇齿间吐出这个名字时,姜后缘就去查了查,sa,译为蔷薇。
若不是蓝枫对她几次三番又接近无视生命般的执着,姜后缘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蓝枫心中这个名为“sa”女子的替代品。
可并不是,这好像只是蓝枫无厘头为她起的名字,或是她在蓝枫心里的样子。
蔷薇?
姜后缘摇摇头,经历生死轮回,她倒觉得曼珠沙华这种生死轮回的花符合她悲催的气质。
“你怎么了?”女孩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悲痛和自嘲被蓝枫尽收眼底,见姜后缘没反应,蓝枫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搭上女孩儿的肩,又担心地问了一遍:“sa,你怎么了?”
纵使蓝枫擅长催眠,可他却不会读心。他只知道他的主人很哀伤,却不知她因何而悲。
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这种复杂的情绪,绝不会轻易从一个十六岁女孩儿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还未等姜后缘回绝蓝枫的关心,下一秒,她就已经落入一个如羽毛一般轻柔的怀抱。
不似孟琛霸道而占有的环抱,也不是孟琛为了不让她产生逆反心理而留有距离的托抱,更不是每天早上被男人禁锢的缠抱。
蓝枫给她的,是自她重生以来,少有的真诚而宽慰的拥抱。不温暖不寒冷,不虚情假意也不热烈,就只是蜻蜓点水的拥抱,只这一下,似拂尘一般,将姜后缘的心情轻轻擦亮。
男人见女孩儿的眼底渐渐折射出光亮,第一次对着姜后缘单纯的笑了,“sa,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姜后缘反射性地退开一步,下意识摇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天色渐暗,大赛的时间限制眼看就要结束,姜后缘决定不再和蓝枫废话,转身要走。谁知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蓝枫竟扔下了枪走在她前面。
姜后缘一愣,“你去哪儿?”
蓝枫对着姜后缘又是如刚才一般无邪一笑,“你不是要去围剿高三一班的学生?你一个人,怎么围?”
“你……”姜后缘有些看不懂蓝枫的操作。
“我帮你,走吧,太阳快下山了。”
“嗯。”姜后缘点点头,两个人一齐向第二个安全点前进。
人少的优势就是好隐蔽,一路上他们两个人碰到了许多正在下山的班级,有些耐不住心痒,在手里干拿了一天的枪连扳机都没扣过,于心不忍,于是逮到了机会便和路上遇到的班级开战。
反正也没什么胜算,还不如疯玩这几分钟来的潇洒自在。
蓝枫对这种游戏似乎很擅长,他把姜后缘安排在别人的视野盲觉,利用错位来隐蔽,倒是比把身体埋进干草里要舒适的多。
“前面就是安全点,我会以孟琛的名义把他们的骗出来,然后你拿人头。”姜后缘语气疲惫,一整天不停的走走走,几乎已经用光了她的所有体力。就算是她能得手,到时候下山仍是问题。
“别!”蓝枫拦住姜后缘,“你在这里等我,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
姜后缘还没问完,就见蓝枫手脚的灵巧的攀上一棵参天老树,找了一个可靠的落脚点后,掏出怀里的手枪开始他的个人围剿。
在掩体之后藏身的女孩儿听到不远处目的地人们的惊叫和抱怨,随后的五分钟之中,蓝枫在树上的射杀地点一直没被发现,直至最后蓝枫重回大地,带着姜后缘大摇大摆地穿过他们的安全点。
接着剩下的最后一个安全点,蓝枫如法炮制,一举拿下了高三一班最后的同学们。
就在蓝枫“击毙”最后一个人的同时,姜后缘也因体力不支腿软摊到在地。
“sa!”蓝枫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即将与满地灰尘负距离接触的姜后缘,“你怎么了?”
“我没事。”姜后缘毫无边际地推开蓝枫的手臂,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先走吧,我得慢慢下去。”
“不要逞强,sa,我带你下去,好吗?”蓝枫今天少有的没有时时刻刻散发他妖孽的气质,这过于正常的状态,倒让姜后缘有些不适应。
可姜后缘并不是如蓝枫所说的那样“逞强”,她只是知道只要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那个男人会在几秒之内让她的双腿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