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安接起电话就听见周密激动地声音。“快,打开你的邮箱。”
“怎么了?”
“别问了,赶紧打开。”
“好,你等会儿啊。”凌思安边接电话,边打开自己的邮箱。
邮箱的第一行就是副导演发来的邮件说是有一部网剧想要找凌思安演。
邮件发来的时间是昨天,凌思安一直在忙就没有看邮箱。
“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凌思安的语气有些激动。
“如果不是人家真心想让你参与,你就错失这个机会了。”
“好几月了,终于可以开工了。”
“感谢我吧!”
“给你一个隔着网络的飞吻,么么哒。”
“没诚意,怎么着不得来个红包。”
“行了,姐们最近穷着呢,你就将就着吧。”
“好吧,你赶紧找时间跟人家打电话联系。”
“我明白。”
“我这都卸任你的经纪人了,还得替你操心,心累啊。”
“多谢了哈,你最近怎么样呀?”
“.....就..就那样呗,给我爸妈当牛做马,还拿着微薄的薪资,可怜呐~”
“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哎呀!行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哎....”
“嘟...嘟”电话被快速地挂断了,凌思安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虽然很好奇,但是凌思安不像她们俩揪着一个问题不放。
既然她不想说,何必强求呢。况且周密都处理不了的事情,估计凌思安自己也是处理不了的。
凌思安来回的看着那封邮件,嘴角马上就要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
陈姨回到记忆店里,把铁盒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倒了杯红酒。
在灯光下陈姨看着这个盒子,手一次一次的从上面拂过,但她始终都没有打开的勇气。
这个盒子是谁的,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她只是怕她这些年来积攒的去恨那个人的力气都会一瞬间卸光。
她拿出钱包里面爸爸的照片,她看着照片上这个笑的很灿烂的男子,这个照片是爸爸年轻时候照的。现在的他正处在和妈妈的恋爱中,所以他连笑容都是甜的。
陈姨单单拿了这张照片,是她只希望父亲在自己的记忆中永远是这副快乐的样子。妈妈也没有跟他们分开。
“爸爸,这是不是你让我看的。你是想让我原谅她吗?”
“你那么爱她,我相信你一定没有怨过她。你是想让我不再恨她吗?”
“说实话这些年我很累,当我看见病床上的她,我突然觉得我的恨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在折磨我们彼此。”陈姨抿了一口红酒,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盒子。
她拆开了奶奶写给她的信,她泪水缓缓流下浸湿了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纸。
“1985年5月3日,这是我离开小雨的第一个年头。我真的很想她,我好想去看她。可是我不能我答应了陈昂不能回去的。”
看到这里陈姨十分的疑惑,她擦干眼泪集中精神继续看下去。
“2000年6月22日,今天陈昂去世了,我想回去看他,但是小生的爸爸不让。我当初就应该坚决一些留在他身边的,我该怎么办?小雨能不能承受这一切呢。”
“今天我去见了小雨,可是她却说她恨我,我应不应该告诉她真相。不,既然已经承受了这么多年,我又何必说出来呢。”
陈姨越看越激动,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难道不是妈妈嫌贫爱富离开了爸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姨的手颤抖着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奶奶的电话。
接电话的陪床的护士。“您好,病人现在已经入睡了,您明天再打过来吧。”
陈姨一看手表确实已经很晚了,自己太冲动了。
陈姨挂掉了电话,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可是年代太过久远,自己记忆也是十分的模糊了。只记得父亲一直说,不让自己恨妈妈。
如果真的有误会,那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呀!
陈姨揪着自己的头发,把红酒一整杯的灌了下去,拥住这个铁盒,酒意上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思安给副导演打了一电话,副导演说先把剧本发给她,让她看看。
凌思安看了看剧本,很满意。这个角色跟自己一直想要饰演的很像。故事中她饰演的是一个比较男性化的将军,男主角的性格是比较弱的。
她一直的梦想是想要饰演一个男人。
她给副导演发过去一个OK的图片,副导演跟她说下个星期要见一面,见面之后再详谈。
陈姨一大早就去医院,她让妙妙今天不用来店里了,妙妙觉得她的语气不是很对。
就给凌思安打了个电话,凌思安告诉她说“应该是看了盒子里的东西,想要去见奶奶,别着急。”
“那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姐。”
“不用,咱们是外人参与进去不好。等着听结果吧。”
“好。”
凌思安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做了好事,所以才这么快有戏找自己。凌思安暗暗窃喜着。
上海,周密的家中。周密最近胃里总是翻江倒海的,稍微吃一点东西就会吐。
周密妈妈说,让她去医院看看,她一直懒得去,可现在看来必须去一趟了。
她刚往嘴里填了一口鸡蛋,就又去马桶边去吐了。她在洗脸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她戴上墨镜,帽子,丝巾全副武装,出了门。周密妈妈捣捣周密爸爸说:“你闺女这是怎么了,穿成这样。”
周密爸爸翻翻报纸说:“她不一直这样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周密妈妈嗔怪道。
周密特地挑了一家离自己家较远的药店,家周围的药店店员跟自己爸妈实在太熟了。
她在药店门口转了好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进了门。
因为她的装束奇怪,店员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一样。不过,周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在架子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
她拿给店员付账的时候,店员看她的眼神就更怪了。
买好东西出门的时候,她听到店员议论道:“看着挺年轻的,作风挺不检点的。”
周密的脸刷得就红了,就像那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连头都没敢回,赶紧上车,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