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刚才自己留给余火的吗?
而且眉笔上的颗粒还没有干,江风有些发懵,打开衣柜看了一眼,果然上面有那个男人留下来的箭头。
“这…这怎么回事?”
屋子在循环?还是说所有的屋子都是一个圈?
不可能的,屋子就算再少也不可能只有三间啊?
江风看着男人,希望能够得到答案,路是他指出来的,他又熟悉这里,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可男人没有任何的表达,就是躲在衣柜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能指望他找出口了,感觉这小子好像有点故意的。
自己离开时画是摘下来的,看男人的状态也不可能故意重新摆好,而且阻挡的木板被自己踢碎,现在恢复了原样,是不是说明还有人在屋子里,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忍不住乱想,如果有人在自己看不见,是不是说明余火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只是隐身了呢?
应该不会吧?通道里的灰尘也重新铺满,如果有人特意恢复,那么灰尘是不可能骗人的。
会不会说明屋子可以重置?但也只是重置个表面,所有细节不会改变?
可这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想不明白,不断的想,不断的否定,江风再次踢碎了木板,这次要看看它是怎么自己恢复的。
总不能什么也不干,江风再次观察起那扇门,刚才门上是凝聚了水珠的,可现在已经没有了。
没有“钥匙”,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依然无法打开。
女人躺在床上,男人在衣柜,画已摘下,木板已经踢碎,不知道为何,江风开始有些犹豫了,那种想要不劳而获的感觉。
现在希望自己的另一面能够出现,只需要睡觉,明天一睁眼就又能从自己的家里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能得到解决。
江风闭起眼睛,这种环境下估计是谁都不会睡着吧,要不要找个东西撞一下?
算了,自己是真的下不去手,而且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被困住了,人一定要靠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呼~”
就在闭眼乱想的时候,江风感觉有人好像叹了口气,不像是男人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纤细,更像是那个女人。
难道女人醒了?
江风起身站在床前,总不能两个人都是傻子吧…
可惜女人并没有醒,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要不是她起伏的胸口,那可能真的以为她就是一具尸体…
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听错了?看了眼她的伤势,怎么绑在腿上的床单又松了呢…
抓着床单的两角用力一勒,“咔嚓”一声,江风一愣,连忙解开看了一眼。
“这…”
触目惊心,女人的腿只是拉开了一个口子,虽然深,但不至于连肉都没有了吧?
女人的一条腿已经漏出了白骨,这么用力一拉,骨头断成了两节,感觉骨头很脆,好像是空心的。
而且已经没有了血,有一些碎肉还粘在床单上,很恶心,正准备扔,发现这些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咀嚼了一样。
回头看了眼男人,他始终没有移动过,屋子也没出现过别人,那会不会说明是女人身体里本来就有东西呢?是它们在吃女人的肉?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啊?
这女人不能留了,会不会女人身体里的东西吃完她,就会出来呢?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要离开这间屋子你走不走?”
等了半天,房子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估计有人的话应该不行。
男人抬起头,指了指女人,
“带上她一起。”
“不行!”
江风立马拒绝,这女人什么状况自己是不清楚,不是自己见死不救,而是她根本挺不下去,马上失血过多,肉也一点点减少,目前房子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这个女人就不一定了。
“她已经死了,就算感情再深,也不能拖着一具尸体走吧?”
真的是有心无力,虽然只是自己的猜想,可一旦是真的呢?总要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而且女人现在的状况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想要活命就必须扔下她。
男人唯唯诺诺起身,
“我,我带!”
江风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要自己带着女人走?你的身体连自己都支撑不了,怎么可能背的动她?
“不是说我不背她,而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江风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没有力气,但却能单手搂起女人,直接就扛在了肩膀上。
这一举动还真的吓住了江风,谁能想象出一个如同换了重病的身体,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到底是谁?”
江风感觉不能在相信他了,这人明显就不对劲,没有舌头但是能说话,身体虚弱但却有千斤之力。
男人就算扛着女人还是那种颤抖的样子,可丝毫不会喘息,仿佛女人轻如鸿毛一样。
男人没有回复,慢吞吞的向通道走去,
“这里可以出去!”
“那你去吧。”
男人转过身,眼神里好像在表达着什么,
“相信我。”
相信你?怎么相信?就靠你一张嘴吗?而且你们两个都有问题。
男人停在原地,张了张嘴巴,好像要说出很多的话,但还是说出了三个字,
“相信我!”
看到男人坚定的眼神,江风有些犹豫,
“可房子还是相同的,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
男人摇了摇头,
“不一样,我来背,你跟着。”
江风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在相信你一次。”
明知道他有问题,自己还要相信他,真是中了邪了,主要是他的眼神,总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仿佛透着光,有一种魔性,“催促”着让自己心软。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力气,江风还是把女人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按照刚才的方法,自己先爬了过去。
本想在观察一下房间,但想了想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呸呸”两口,准备去拉那个女人,可手用力一拽,发现女人的重量好像变沉了许多。
不像刚才有阻力,那种挂在什么上的感觉,就是她的身体突然变沉,很难一下把她拉出来。
江风铆足了全力,重心全部向后,用力一拽,女人“噗”的一下脱离通道,江风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刚要起身,就发现那个男人趴在女人的大腿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江风,而嘴已被血染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