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江风胡乱的在空中乱抓,希望可以抓到什么东西。
失重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而且眼前一片漆黑。
下面会不会是大海?自己不会游泳怎么办?
江风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接住了一样,很软,而且很有弹性,随后眼前一亮,一束灯光从头上照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一片潮湿,视线看到的所有景象都是灰蒙蒙的,很冷,光能覆盖的范围很小,黑暗无限延伸。
空气中时不时飘来腥臭味,让人作呕,地是软的,如同橡皮材质,抬头看了一眼,这里全是木头搭建而成,黄色的灯光冷冷的钉在上面,已经开始发霉,灯泡一大片淤黑。
“快走,别拖拖拉拉的。”
一个恶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铁链声响起,哗啦哗啦的让人瞬间寒颤。
声音越来越近,江风靠在木头上,不顾身后的潮湿,自己现在是希望可以见到人的,哪怕他是个十恶不做的坏人。
“谁?”
昏暗中一个大胡子出现,他手里拿着一条长棍,穿着一身黑色的防水服,看不清五官,整个脸都被毛发给挡住了。
江风咽了咽口水,
“我,我从上面掉下来的。”
大胡子一听,棍子直接打在了江风的腿上,
“又一个,抓起来。”
江风本来就腿软,被他正中腿窝,向前一扑直接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铁链声再次响起,手腕粗细的链子直接铐在了江风的脖子上。
江风就感觉脑袋一沉,还没来得急问怎么回事,身体就被架起,向后一抛,整个人失去重心踉跄的向后跌去。
“小心点。”
身后一个人推了江风一把,也让江风站稳了身体。
“别特么的说话!”
大胡子棍子一立,
“小心老子拔了你们的舌头。”
江风回头看去,铁链子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而每隔一段距离下都拷着一个人,他们都穿着不同的衣服,但可都是值钱的牌子,只不过已被“肮脏”裹住了光彩。
这不是那些豪绅吗?看来自己猜测的是对的,那个大胡子要的是人不是他们的钱!
不敢在说话,大胡子一拉,“部队”开始向前拖行,哗啦哗啦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人着实难受。
铁链子几乎和冰一样,只是在脖子上挂了一会,就被冻的失去了知觉,没有别的感觉,只有沉,压的让人无法呼吸。
低着头走着,大胡子停下,抖了抖手上的铁链,照着江风的腿窝就是一脚,
“滚进去,别特么的想耍花样。”
江风身体一软,虽然被踹,但却是轻松的,脖子终于解脱,但还是僵硬,好像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断掉一样。
“叮叮当当”沉重的钥匙声响完,大门被关上,也格挡了外面的光。
黑暗再次来临,江风扶着墙壁边缘不敢乱动,生怕再掉入另一个“时空”里。
自己应该是被关进了屋子里,可能类似于牢房吧?刚才摔门的声音像极了铁,而且很厚重。
“咳咳。”
角落传来了几声咳嗽,
“穷人?”
江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转身好像踩到了什么,“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热搜resxs
“不用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又是谁?”
这声音苍白无力,很散,就像是没有喉结的人,只能靠着大力出气才勉强能带动音量。
“他们需要上等人的血肉,咱们这类穷人都要关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穷人?自生自灭?
江风慢慢的移动,这里的潮湿感让人特别的不舒服,主要是不单单是湿,还粘,地上就和铺了一层特殊的胶水一样,让人行动十分的不自然。
穷人应该好理解,那些人的衣服都是上万的,自己这一身几十块,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出来。
可自生自灭是什么意思?
“你,你…”
江风靠在墙壁上,这样可以让自己多一份安全感,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该问些什么。
那声音呼哧呼哧,好像在大力喘气一样,喘了好久才缓慢的说道:“你也不用怕我,我已经动不了。”
“这里有灯吗?”
光才是最好的心里安慰,最少可以看清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有,在大门的旁边。”
摸着墙壁一点点找,墙上也占满了粘液,恶心至极,像是一堆鼻涕。
终于在大门的旁边摸到了开关,用力一按,强光袭来,江风连忙闭起了眼睛。
这里太黑了,而且没想到既然是这么强的光,眼睛刺痛,痒,眼泪顺着眼角就开始流,不敢擦拭,黏液会进到眼睛里。
停了好几分钟,江风才慢慢的把眼睛眯起了一条缝,有些模糊,感觉适应后睁开了眼睛。
屋子不大,二十平米左右,就是一间普通卧室大小,墙上和地面流着绿色的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向刚才说话的位置,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体上盖着一块布,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已经挂满了绿水。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身体快速浮动,
“被抛弃的垃圾站。”
江风皱了皱眉头,听不懂他什么意思,这里看着可不像垃圾站那么简单,不过从他的话里得知,穷人自生自灭,那是不是说明目前是安全的?因为他们需要的是“优质”人的血和肉。
“你在那里做什么?”
这里只有两个人,先搞清他的意图,再问别的事情吧!
那人没有回话,江风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点点的移动了过去。
“别过来。”
他可能是听到了声音,胸口加速的起伏,
“我已经活不了了。”
江风站住脚,这里和他的位置很近,但还是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不是说他们不需要穷人吗?”
那人没有半点的反应,脑袋却九十度的抬了起来,
“它们在我的身上。”
越来越不懂了,江风一咬牙,心说妈的,谁的话老子都不信了,刚才就上过一次当,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抓住地上的床单,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粘度太大,只是掀起了一个角。
再次用力,粘液全部飞出,江风赶紧弯腰护住脑袋,等抬头的时候自己傻了,
“这,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