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两个字,江风感觉头都炸了,难怪走不出去,妈的,又是这货捣乱。
余火站在江风的身后,听见有人说话,低头开始找声音的来源。
“别特么的看了。”
江风一把搂住余火的脖子,向后一拉托出一两米,
“这特么的是那个虫子!”
余火猛咳了几下,
“什么虫子?”
话刚说了一半,虎躯一震,
“卧槽,快跑…”
刚才还是江风拽着余火跑,现在余火身体一扭,嫌弃江风跑的太慢,搂着江风的腰往肩膀一扛,狂奔着逃窜!
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特么的是潜能被激发了啊?江风感觉肚子好像被大象给撞了一下似的,差点没把内脏吐出来…
“别…别进屋子。”
见余火要往房间里跑,江风挣扎了两下,
“这货是水做的,能穿墙。”
虫子究竟是什么,不清楚,但它能穿墙倒是事实…
“你说什么胡话呢?”
余火照着门“哐哐”两脚,见踢不开又跑到下一间准备发力。
“你放下我,你特么的举着我干嘛…”
余火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说我咋这么累呢。”
江风揉了揉肚子,屋子肯定不能进,主要是进去出不来,死路一条,在爬通道?打死自己也不想在爬那种东西了。
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能跑到走廊的尽头看一看,现在尽量能躲就躲,虽然现在多了个余火,可再多几个,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走廊的尽头是个死胡同,不知道是特意设计成这样,还是虫子故意弄的,除了房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你看,我就说进屋子吧!”
余火见没路,又对着门寻找机会。
江风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看向另一头,那虫子已经站在了正前方,而且要比刚才大出许多,刚才只是一个成年人大小,现在几乎就像是个小型的轿车。
“快想办法,到底进不进屋?在不进屋死球了。”
听余火催促,江风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喊道:
“撞门!”
听江风发令,余火卯足了劲,对着门就是一顿撞,
“妈的,撞不开,这要是外面的那种锁,老子一根头发都能弄开。”
“你别特么的吹牛了,一起撞。”
看虫子越爬越近,江风也有点失去了理智,先别管屋子的情况了,先想怎么活命吧…
通道肯定不能爬,尽头是那个深渊,你不管怎么爬都会在掉到那些小虫子里,而且那地方貌似更恐怖。
等等,卧槽,不对啊?
江风一边撞一边想。
自己从小虫子里逃脱出来后是进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那这些屋子就是监狱啊?只不过有的屋子里有虫子,有的没有,如果这一层里全是小虫子怎么办?撞开岂不死的更快?
“不行了,我放弃了…”
余火靠着门倒下,
“撞不开,肩膀都肿了,你让那大白吃了我算了…”
“别废话,你这么瘦,估计就是一口的事,咱俩都跑不了。”
江风也放弃了,不是不想跑,是真的跑不掉,
“要不你打我吧,把我打晕。”
余火呸了一口,摆了摆手,
“算了吧你,省得又说我图谋不轨。”
江风笑了,不知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余火,还是感觉自己要死有些释怀了,反而不再那么害怕。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呢?”
话虽说到这了,怎么可能让朋友受到伤害呢?有他这句话也就知足了。
江风看了眼大虫子,还能怎么办?谁让自己没本事来呢。
苦笑了一声,脑袋倾斜,蓄力,对着对面的门就撞了过去。
眼睛一闭,还没碰到门,突然感觉身体失去了重心,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江风直接扑了进去。
倒地,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流根本控制不住,没时间管,感觉回头看,这门怎么自己开了?
余火呦呵了一声,拍屁股起身,也跑了进来,随后“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
说话的是那个老头,身穿一身黑色晚礼服,梳着背头,油光锃亮,手里拄着“文明棍”一脸严肃的看着二人。
余火嘿嘿傻笑,扶起江风,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昂!卧槽?你哭什么?这么感动吗?”
“滚蛋,你来你也哭…”
江风骂了一句,擦掉了一脸的“污水”。
外面的大虫子怕油画,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老头,现在有他在,最少大虫子不会进来了,但这老头也不是个好东西,他的行为自己想过,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老头见二人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身子一转坐在了凳子上,
“我看二位不是我请来的吧?”
江风先看了屋里的环境,很普通,如果说老头的打扮是上等人,那这房子最多也就是个小康,主要空旷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几条长凳。
正犹豫要怎么说,余火把黑卡掏了出来,不加思索的丢了过去,
“破地方,真当我喜欢来呢,要不是我表姐给我的卡,打死我也不来…”
好借口,这余火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心里竖起大拇指,有他一半脸皮厚也就知足了。
老头眼睛有点犀利,盯着余火的眼睛看了半天,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我原来的过错。”
老头起身,背对着二人站在了窗户前,看向外面的大海。
余火表面虽然镇定,但江风见他手里都捏出了汗,擦,原来他也会紧张…
“我被困在了这艘游艇上,永远也无法出去。”
江风看着老头的背影,莫名感觉有些凄凉,被困的感觉自己知道,就像屋子和楼梯。
可那虫子不是怕他的吗?还有本事困的住他?
“你们肯定是见到了它对吗?”
余火嘿嘿的傻笑,
“你是说外面的那只大白?”
老头跟着呵呵一笑,
“那不是大白,是七鳃海鳗的怨灵。”
怨灵不用想,江风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在书本上看到过这么一个生物,不就是海里的一种鳗鱼吗?记不太清,不过确实是有这么一副牙齿。
老头停顿了一会,双手把文明棍捏的直响,
“那是一天黑夜,也是我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