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的!
忱渊没有开口。他宁可妖界永远不澄清那间荒唐无稽的盗窃之事,这样她就不必回妖界,不必见那位大人。
但这可能吗?
她对那位大人是特别的,如果,她能被他外的所有人遗忘就好了。
可这只是如果……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一大早起来做了早餐的时父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时雨,满脸复杂。
虽然“芯子”换了,但好歹是自己女儿的身体,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就带了陌笙男人回家!?
时雨看着被时父拿着扫把逼着的忱渊嘴角不禁上扬甚至有点抽搐,自己昨夜郁闷,独自去出去逛了一逛,回来竟有了这样上佳的爆笑画面,这十三公子也有今天啊!
“爸爸,这是我好朋友,您别害……生气,他没对我做什么。”
时雨本想安抚一下时父,让他不要害怕,不过看这样子该安抚的是忱渊才对。
忱渊不服气的瞪着眼睛,本想着是时雨的住处,所以才没有防备,谁知刚睁眼便被人家的扫把逼在头上,偏偏这人还是时雨人界的父亲,动他不得。
哼,胜之不武罢了!
时父没好气的坐在一边,虽然方才听见时雨亲切的叫自己爸爸,还急急忙忙的解释自己与这男人的关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触,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
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轻易被猪拱了去?还是一只大尾巴的猪!
“最好这样。”
“对不起叔叔,昨天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打招呼,叨扰了。”忱渊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认了错。
切,狐假虎威!
时父对忱渊的认错态度勉强认可:“你别在心里骂我,我也知道打不过你小子,但你小子要是不怕我的女儿生气,随便打。”
没办法,谁让他看出这个大尾巴的喜欢时雨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时雨会保护他。
忱渊嘴角微微抽搐:“我怎么敢呢,我还有点事,再见哈。”
话闭,那抹身着长袍的身影竟是瞬间消失在了空气里!
时父并未惊恐,毕竟超乎寻常的事情他最近见多了。自己现在的女儿也会保护自己的吧,就算不保护他也没关系,谁让她成了自己的女儿呢?
既然他把自己当父亲,那父亲是该保护好女儿的。
毕竟,他是一个父亲,对,时雨的父亲。
“吃饭了。”
“嗯。”
……
“学姐,我喜欢你!”
正含着糖果的时雨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可爱。
小学弟手捧玫瑰,清秀的脸上红的滴血……
这是在跟她表白?
“你真可爱。”时雨伸手柔揉了揉小学弟的清爽的短发,软软的,一点也不扎手,“现在的高中生允许谈恋爱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倒是有勇气。
时雨比这位小学弟矮不了多少,再加上后者低着头,两人差不多同高。时雨就这样贸然揉着人家的头发,非但没有违和,反倒有几分和谐。
小学弟后退了几步,自己明显是被拒绝了,还被当成了小孩子!
他的心里自然是不甘的,可看到不远处往这边冲的男生,小学弟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深深鞠了一躬并道:“学姐打扰了!”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
时雨看着转身离开的学弟茫然的嚼碎了口中的糖果,刚跑到身边的白翼宇正弯着腰,气喘吁吁的。
“跑这么快干什么?”
“他跟你说什么?”
“你也好可爱。”时雨忍不住有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些扎手,表情还是挺有趣的。
正喘着气的白翼宇打掉了时雨的手,耳根微红道:“我一个男人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学没学语文?走啦走啦!”
【好感度+20,共60】
时雨狭长的凤眼弯成了新月,不点自红的薄唇上扬,她有点习惯这麻烦的提示音了呢:“哦。”
另一边。
“怎么样才能让他讨厌她呢?”忱渊看着楼下一前一后的两人,危险的眯起了眼。
“好学生是不是都讨厌坏人?”
落叶飘满了公园,深秋的蝉鸣寂寥孤单的叫着,在黄昏里,等着夜幕降临……
“一个人走,怎么不叫我一起?”
白翼宇看着时雨身边突然出现的忱渊有些懊恼,他该早一点上前的。
“你太吵了!”时雨目不转睛的盯着公园边的草丛,缓缓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里有条蛇。”
“我去!”忱渊压低了声音,余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白翼宇。
“刷!”
时雨的动作很快,方才还躲在草丛里的蛇下一秒便被她拎在手里了。
这条蛇的腹部很大,应该是有蛇蛋在里面的,并且已经发育完全。
“毒蛇,应该很美味。”
像这样开不了灵智的普通蛇时雨吃过很多,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再加上她虽不会做饭却在烤蛇方面异常精通,所以对于此类美味就更加情有独钟了。
她一直这样没有人性的吗?
白翼宇看着不远处的少女转身离开,眼中闪过几分疏离。
连怀孕的母蛇都不放过……
他低头笑了笑,失望透顶。
【白翼宇好感度-40,现20】
“你做的一定很美味!”忱渊两双手插进裤兜里,专属于他的狐狸笑是如此的灿烂。
这点刺激就受不了了吗?
认识这块石头这么多年,她的生活环境和性子他大都是知道的。
他绝不会挽留任何对她无恩也无利的人。
既然现在白翼宇选择离开,那最好就不要想着回来。
既然是早晚都要退出的,那还不如自己推他一把,免得陷得太深。
毕竟,不是真爱还要故作深情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好感度降了?
拿着蛇的时雨眯了眯眼睛,那个别扭的家伙是在跟踪自己……
发现自己的冷血了吗?
也好,她不需要看不惯自己的任何朋友。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时雨的烤蛇技术!”
忱渊舔了舔唇瓣:“蹭饭蹭饭。”
时雨踮起脚用拿着蛇的那只手勾过忱渊的肩膀,哥们儿似的冲他挑挑眉:“蹭是不行了,酬劳嘛~”
……